看着冯瑞和舒颜一前一后的进了新马车,飞雪一脸无奈。
旁边的陈鸿倒是热闹看的十足。
他不担心严书知道他们出兵晚的事情,因为做主的又不是他而是飞雪。
以严书的聪慧,肯定能看出这次事情是飞雪主导的。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飞雪会怀疑严书,毕竟,这家伙可是北郡王的救命恩人。
而且据他所知,北郡王已经验证过严书身份和其他,既然在畅春阁的宴席带他见诸官,便该是彻底信任了才对,怎么此时竟然又开始试探起来?
到底是北郡王的意思,还是飞雪自己的意思呢?
陈鸿探究的眼神落在飞雪身上。
冯瑞坐在马车,仍然心有余悸的紧紧抱着木匣子。
听着外面官兵又是收拾清扫、又是四处追寻逃散黑衣人的,他抖着声音问舒颜。
“严公子,你说,郡王大人这是在拿咱们当诱饵吗?”
他就是再笨,也看的出来黑衣人是有备而来的,官兵……更是。
那些整齐划一的官兵,可不是黑衣人出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立即赶到的,很明显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既然是提前埋伏好,为什么推迟那么久才出来帮他们解困?
这是冯瑞最不解的地方。
舒颜摇摇头,“我们不过小小谋士,即使做了诱饵也不够大,真正的诱饵是后面的黑布蒙着的囚车和北郡王的马车。”
听舒颜这样说,冯瑞的心就跟着安定了。
“想想也是,我们这
种不起眼的人物,何德何能能被北郡王当成诱饵?”
舒颜只坐在那里,却不再说话。
不会被当成诱饵,但是会被当成弃子。
如果她不跳车反击自救,她和冯瑞早被射成马蜂窝了。
虽然安邦定国四人一直紧紧护在马车周围,但是乱箭不长眼,他们四个能护住自己的安全就不错了。
失落之中,她缓缓闭上眼睛,大战之后,她的确很是疲乏。
在周身一片杂乱中,她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冯瑞见舒颜睡着,则是警惕的望望四周,又下意识的往舒颜方向挪了挪,把木匣子横过来挡在两人身前。
等舒颜再睁眼,马车已经到了城外。
“严公子,你醒啦?”舒颜对面,
突然多了一个飞雪。
舒颜把歪着的身子坐直,神情中有一丝疏离,“飞雪大人,你怎么在马车上?”
“刚刚冯先生说你一睡不醒,所以我上来悄悄你,”飞雪关心的问道,“严公子,可有哪里不适?”
舒颜摇摇头,“就是脱力而已,多休息就行。”
她自己就会医术,知道自己的情况。
舒丫头的身体经过自己的调理,关于她用内力过度就会昏倒这事已经很久没发生了。
这次,她又是弯弓射箭又是挥剑打斗的,的确是超过舒丫头身体负荷。
看来,她的调理之路,还要走很长时间。
这时,飞雪递来一杯参茶,“这是飞雪特意为公子准备的,公子喝了之后,应该能恢复的快
些!”
舒颜看着这杯参茶,知道这更是代表了飞雪的歉意。
她这是在接着参茶向舒颜道歉。
舒颜自然也没有理由和她对着干,也没有理由和身体对着干。
她接过参茶一饮而尽。
看着舒颜接受自己的参茶,飞雪脸上有了一丝轻松。
“严公子,这次是飞雪莽撞……”
她想向严公子解释清楚,这不是主子的本意,是她擅自的安排。
本来,严公子和冯先生应该坐着马车单独离开的,是她没有传达命令,而硬是让两人留在这只招摇的队伍里。
“飞雪大人,我还是有些累,让我再继续休息一会吧!”
舒颜已经不在意真相如何了,她重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