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山赶着马车,舒颜则是在车里把剩下的三千两交到熊林手里。
“这是剩下的三千两,你们收好!”
熊林和熊海激动的双手颤抖。
一天之内,他们兄弟竟然净赚了六千两,就是天上掉馅饼,也没见过比这好的事。
外面赶车的熊山也是兴奋异常。
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舒颜提醒他们。
“你们今日露这么大的脸,算是把青云县有头有脸的都得罪光了,尤其那个万三爷……”
他一个开赌坊的,手下多的是地痞,她坑了他三万两银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等他腿上的麻痹消退后,他一定会派人去追查他们。
“以后这青云县,你们是不能呆了。”
虽然,熊家兄弟不常出现在天香楼的街道附近,但是总是会有人想起他们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离开青云县。
“舒姑娘,你放心吧。”
这件事,舒颜昨天找他们的时候就把当中的厉害关系说明白了。
活,是他们三兄弟经过深思熟虑才接下的。
毕竟舒颜信守承诺,帮他们赚过一次钱,他们想赌一赌。
果然,让他们赌对了,但是他们预想也就是赚个几百一千两的,万万没想到,一下子就是六千。
有了这六千两,他们兄弟带着老娘去哪里都能活的很好。
而且,他们也不用算计着先大哥娶媳妇,他们三个可以同时娶媳妇了!
舒颜见他们并不因为要背井离乡而苦难,心中对三人的愧疚也就减轻了些。
马车在街上绕了几圈,然后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角。
三兄弟下了车向舒颜告别,“舒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舒颜和他们告了别,就立刻赶着马车离开。
马车目
标太大,她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看着马车走远,三兄弟走进巷子换回他们从前的旧衣。
找地方把换下来的衣服烧掉,他们低调的回家收拾行李。
他们的病弱的老娘因为最近用药及时,病情都好转了不少。
看着三兄弟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她一脸诧异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娘,”熊林扶着老母亲道,“我记得咱们在北郡城有个远房的表亲,我们去投奔他如何?”
“这好好的,干嘛突然要去北郡城?”熊母不解。
“娘,我们三个在这青云小镇,只能做做苦工,出出苦力,实在没什么前途,所以想着去北郡城闯一闯。”
“你们这么说,也有道理。”熊母点点头。
在她心里,三个儿子的确是她的骄傲,她也觉得他们的人生不应止于此。
“但是这都过晌午了,不如等明天一早再
出发,这出去没走多远就天黑了。”
“娘,”熊林扶着她往门外走,“正好有顺路去北郡城的马车,车费还便宜。”
“原来如此,”熊母也不再多话,“那就听你们兄弟的吧。”
三个儿子一向对自己孝顺,她自然也要为儿子考虑。
他们天天出去给人家做苦力,被人呼来喝去的,她也心疼。
既然他们有想法,她这个做娘的也要支持。
只是不知道几年也不联系上一次的表亲,能不能帮忙呢?
就在熊家兄弟雇的马车离开青云县之际,舒颜也从路边的热汤面摊子站起身。
离开青云县之前,她在路边的热汤面摊子吃了最后一次面。
这是舒丫头最喜欢的热汤面,吃完这次汤面,她就要和这里告别了。
因为舒颜穿着男装,汤面老板并没有认出她就是I常来吃面的女子。
等他招呼完
新来的客人,一回头就见舒颜那桌已经空了,只剩干干净净的碗和一锭银子。
老板拿起银子,“这人给的,也太多了些吧!”
不过,有这么大方的客人,他还是很高兴的把银子揣进怀里。
但是,这个世界有人高兴,就有人失落。
薛姗就是那个最失落的人。
她清晨就来到陈家别院,不想院里的小丫头说姐姐一早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薛姗就呆呆的坐在院中。
从日升等到日落,当她确定姐姐再次不告而别时,眼中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张志站在她身后,默默给她递上帕子。
这是那日他脖子被张元刺伤后,她用来给他包扎脖颈的帕子。
他把它洗干净,一直放在身边。
薛姗没接帕子,而是一头扑进来接她的薛巧云怀里。
“娘,姐姐她说话不算话,她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