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钱大夫这么自信,愿意在县令大人面前辨清白,那我便奉陪到底,咱们去县令大人面前说理去。”
钱大夫吃惊的瞪大眼睛。
他之所以如此说,便是叫人们看看他根本不心虚,增加自己的可信度而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舒颜打蛇随棍上,竟然真的要去县衙。
他已经放出话去了,现在改口也来不及了。
看看周围人的眼光,骑虎难下的钱大夫只能跟着舒颜去了县衙。
今日不是公审日,县衙有些冷清,门口当值的两个衙役被大太阳晒着,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远处呼呼隆隆的人群左边的衙役一个激灵。
“我的天,今天不是公审,怎的来这么多人?”
右边那个衙役见状立刻转身进去禀告。
此时县衙后堂,陈捕头和县令两人正向坐在上首的人汇报这几日青云县的风吹草动。
忽听
门口的衙役道,“大人,公堂外面来了许多人?”
县令看了一眼陈捕头,陈捕头会意,从后衙去了前堂。
看着这一群人,他高声道,“今日不公审,你们这么忙多人,可递了状子等公审日再来……”
其中一人道,“陈捕头,不是我们告状。”
这时,陈捕头忽然发现了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舒颜。
“舒丫头,你别说,你要告状?”
舒颜点点头,“是的陈捕头,就是我!”
“胡说,是我才对,我要告你污蔑我!”钱大夫立刻道。
陈捕头回了后衙。
县令问他,“外面什么情况?”
陈捕头无奈的道,“大人,又是那个舒丫头来了……”
“你去,”县令也是头大,“告诉他们本官今日公务繁忙,有什么诉讼之类,让他们公审日再来。”
自从那日散播了县衙捉住细作的消息后,他
们日夜防守以免大牢那边出任何纰漏。
县衙从上到下一个个劳累不已,谁想在这时候应付那个伶牙俐齿的舒丫头。
于是,陈捕头又来到前堂。
“县令大人今日公务繁忙,把状纸留下排号,月初公审日再来。”
听了陈捕头的话,钱大夫大喜,真是天助,连县令大人都在帮他!
这下他看那个疯婆娘怎么嚣张。
“不行,”舒颜拒绝,“这件案子不能拖了……”
距离月初还有半月时间,岂不耽误她进京,这事当然要速战速决。
“我说你……”陈捕头居高临下看着舒颜,“你是把衙门当成你家了?”
“县衙能听你安排,想什么时候告状就什么时候告状吗?”
“陈捕头,我这案子与别的案子都不一样,”舒颜道,“如果继续放任这钱大夫逍遥法外,他坑害的就不止是钱财,而是人命了!”
“
你胡说八道,”钱大夫火气也跟着上来了,“你污蔑我,毁我名誉,要进牢里的是你。”
陈捕头蹙眉看着两人。
见陈捕头似乎有所动摇,舒颜急忙从人群中拉出来王屠户。
“陈捕头,你看他的腿就是最好的证据……”
说着,她蹲下身就撩起无屠户的裤管,露出他红肿的一双腿。
“诶,你……”
王屠户被舒颜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无奈道。
“神医,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当众撩我裤腿……”
他收摊本想去找钱大夫讲理,不想舒颜快他一步拉着人往衙门去,他便跟在了人群中。
也是这一瞬间,众人都瞧见了王屠户恐怖的双腿。
有些胆小的,发出了惊呼。
“陈捕头,您看,这就是钱大夫治了一个月的腿。”
“如果不是我发现及时,王屠户双腿轻则肿胀破裂重则永
远站不起来!”
钱大夫也是被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这王屠户不过是几日没有来找他看腿,就变成这个样子。
“没错,陈捕头,这庸医差点害我再也站不起来,你不能让他继续逍遥了……”
王屠户附和舒颜的意见。
“而且,他收了我几十两的诊费,都要还给我才行!”
听完两人陈述,陈捕头再次落在钱大夫身上的目光便带了审视。
钱大夫大庭广众被王屠户揭露,已经带了心虚,再见陈捕头锐利的目光,神情中就有了瑟畏缩之意。
办案无数的陈捕头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们在此等候,我去问过大人的意见!”
就在陈捕头转身的一瞬间,钱大夫的腿肚子开始转筋。
他打心里期望县令能再次拒绝审理这个案件。
但是事与愿违。
县令大人抖擞精神开始升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