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和舒颜一同回了客栈,陈夫人正和张姗说着话。
见张妈脸色不好看,她笑着对张姗道,“姗儿,你先回去吧,谢谢你帮我煎药。”
张姗点点头,起身带着空碗离开天字一号房。
舒颜没给她刷碗的时间,而是拉着她回房问道,“你可知道当时给李琴儿治伤的大夫?”
张姗摇摇头,“出事的时候,我只顾看护晕倒的母亲,不记得是哪个帮她看的诊。”
“那除了张元和李琴儿,还有谁知道?”
张姗咬唇想想,“阿福叔应该知道,母亲被判案的时候,一直是他在前前后后
帮忙。”
“那好,咱们去找阿福!”舒颜起身,张姗立刻跟上她。
两人离开客栈的时候,林妈正跟陈夫人一五一十学着陈捕头的话。
“夫人,你说这是不是个榆木脑袋……”
林妈气的不行,“一个出身陈家旁支的小捕头,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咱们。”
“好像他们小小青云县有很多秘密要保守似的。”
“林妈,你先别急,许还真被你说着了,这青云县有秘密。”陈夫人靠在床头。
尽管喝了新配的药,她的身体也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
“夫人,您的
意思是……”林妈疑惑的看着陈夫人。
陈夫人道,“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舒丫头是从天香楼出来的,还捉过一个细作吗?”
“是这样的,没错!”林妈点点头,“她一个农门丫头有钱住客栈,都是县令大人赏的银子。”
“虽说大宁在周国入侵的那场战争胜利,可是咱们大宁也损失惨重,而之所以如此惨重,正是因为潜伏在大宁的周国细作。”
“战争都结束这么多年,我知道郡守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可是被拿到明面上说细作这件事,这还是咱们北郡第一次。”
“夫人,这是什么道理呢?
”林妈还是不解。
“这就是说,县衙在通过舒丫头这件事大肆宣扬细作的线索,这就是他们的秘密。”
“夫人,您这样越说我越不懂了,他们放消息也好,捉细作也好,跟咱们要救薛氏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那陈捕头很明白的跟我说了,救谁都行,独独不能是薛氏,难道这薛氏和周国细作扯上关系了不成?”
陈夫人摇摇头,疲倦的闭上眼睛,“这我也不知道了,既然薛氏的事情不能急,咱们就等上一等……”
“可是夫人,我觉得咱们不能再等了,青云县既然在布网捉周国细作,肯
定会乱的很,咱们还是早早回北郡吧。”
“不行,”陈夫人闭目拒绝道,“还有三天就到祭日了……”
“夫人,十几年来,您风雨无阻的来祭拜,心意,地下的人早收到了,咱们不差这一年,明年再来就是。”
陈夫人又缓缓睁开眼睛,眸中苦涩。
“林妈,你真的觉得我明年还能来?”
“夫人,您福大命大,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么会熬不到明年。”林妈鼻头发红。
陈夫人再次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道,“你也说是熬了,早早让我去见了想见的人,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