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茜分开后我一个人回到家,立刻扑倒在床上:“今天真的好累啊,发生了太多事了。”
“是啊,主公,今天对我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一天呢。”冽突然从我的影子中探出头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拳挥出,“不要突然窜出来吓我啊。”
心底传来茜和凛的浅笑声。
“茜,暂时不要用异能盯着我好不好?”我尝试性地提议。
茜立刻警觉起来:“昭阳君要做什么坏事嘛?”
“不是啦,只是想和冽聊点男孩子的话题。”
茜迟疑了一会儿,最后才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般开口:“那好吧,勉为其难批准你十分钟。”
我突然发觉自己未曾去理解那个默默跟在我身边的女孩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
“冽,把和凛的联系暂时切断,我要你告诉我,焚烧琉璃塔需要何种力量?”我抬头发问。
我的问题似乎十分难以回答,冽挠了挠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主公。琉璃塔只有一个,千年之间从未被焚毁过。千年之间我等跟着琉璃塔目睹了多少世事沧桑,遭受过雷击、山火、地震,琉璃塔从来没有丝毫损伤。”
“那你还让人闯塔,岂不是让人送死!”我目露凶光,站起身来。
“不不不不不,主公息怒。任务的内容只是闯过琉璃塔内所设置的关卡,并非要茜夫人焚烧琉璃塔啊。”冽露出无辜的表情。
“实话说我真的不能想象焚烧琉璃塔需要何种程度的力量,何况茜夫人在焚烧琉璃塔苏醒后又立刻展现了不输于我等的灵魂力量。茜夫人强大到何种程度已经不是以我千年的阅历能够想象的了。”冽边说边露出崇敬的表情。
“我也想象不出主公身在何种次元,主公发怒的时候,是我感到离真实的死亡最近的时候,甚至连千年前自刎塔内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绝望、恐惧、痛楚。我能清晰的感知到主公什么也没做,只是一个眼神,我周身那些无所凭依的灵魂就会自主地杀死我。”
“那时候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武士。”
“那是另一个次元的强大,那是仅凭借人类的勇气无法向其挥剑的强大。”
冽匍匐得更低了,他的脸上洋溢的不再是崇敬,是畏惧,是后怕。
“冽,茜是我的一切,茜如果消失了,你我都会死,我会把你我都杀死——”
“这下你应该知道真正需要保护的是谁了吧?”
“是,主公。”
“我问你的这些一旦茜问起,可以立刻告知茜,但是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绝不能透露。”
“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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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那边在聊男生的话题,我们也聊些女生的话题吧,凛。”
“是,茜夫人。”凛从我的影子中遁出,毕恭毕敬地坐在了木质地板上。
我拍了拍床的另一侧,示意凛在床的另一侧坐下。
凛有些为难地低下了头。
我一摆出一副不满的表情,扭过头去,凛马上出现在了我身边。
“凛,今天我在塔内的时候昭阳君身上发生了什么?”
凛又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有些心疼:“真的很抱歉我焚了你和冽的家,失去了生活数千年的家园一定很难过吧。”
凛小声地抽泣起来,看得我心中隐隐作痛。
“我真的很愧疚,凛。”
“只是我留在昭阳君身上的异能突然中断,我害怕昭阳君在外面出了意外,不得以才放弃了一层层闯关。”
看着凛这样难过我也不经哽咽起来。
“茜夫人,这不怪你,出现那样的情况是我们的错。”
凛真是温柔的孩子呢。
“这么说你知道昭阳君身上发生了什么,是吗?”我试探性地提问。
又是为难的表情啊——
“凛,昭阳君有意让你隐瞒,是吗?”
凛表情的变换已经告知了答案。
昭阳君到底隐瞒了些什么呢?
见我眉头紧锁,凛似乎也意识到她犯了错误。
“茜夫人,虽然我不能告知主公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主公在塔外的表现来看,主公对茜夫人的心意绝无半点虚假,这点日月可鉴,毋庸置疑。”
“凛,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昭阳君对我的情义,只是我不能明白昭阳君如此隐瞒的目的何在,我害怕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害怕自己帮不上他。”
凛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茜夫人,茜夫人是我在蛰伏千年所遇见的唯二强大的人。”
“茜夫人绝不必焦虑。”
“主公也绝非池中之物,绝非单方面受保护的对象。”
“主公方才年过十七,所展露的帝王之姿已是我千年游历中所遇之首。”
“既然主公隐瞒,在下认为不必深究。”
我摩挲着戒指:希望如此,能帮到昭阳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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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时间到。”我心里传来茜活泼地声音,“昭阳君,想我了没?”
“嗯,该怎么说呢,很想很想很想。”我笑着回答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