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子。
封湛挑眉:“又去闽南王府了?”
郑令一怔:“不是,是去墓园了。”
“倒是闽南王府...那祁四小姐....也不知如何了。”
“将军觉得那祁四小姐怎么样?”
封湛一愣:“你知道我向来瞧不起闽南王府的人。”
“但那祁四小姐,肯定是与阿迫不合适的。”
“等他回了院子,你就让林姨看住他,莫要让他再往闽南王府里跑了。”
郑令不由得的低头,沉沉的叹了口气。
向来最怕疼的人,受了伤还三番两次的往闽南王府闯,
谁管得了他?
“属下知道了。”
与此同时,墓园内。
祁雁知推开林末的房门,走了进去。
“末姨,方才是什么声音?谁在大半夜打鼓?”
祁雁知急忙走了过去,有些不安。
“是龙鼓。”林末悠然道:“龙闫阶梯处的龙鼓。有人告御状。”
告御状......
祁雁知拧着眉:“祁隆昌?!”
林末点头,低叹一声:“应当是他了。”
“封湛现在不能死。”
祁雁知知道这件事是彻底闹大了,听到鼓声之时就隐隐不安。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龙鼓的存在,如今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末姨觉得封湛的用处在哪?”
林末思虑一番,沉重道:“南朝有不少的将军,等级不同,身份自然有高低。可至今为止,南朝也只出过两位战神。”
“封湛是唯一一个可以代了洛阳王战神之称的将军。他退敌有方,十余年的时间就稳定了南朝的局势与地位。”
“陛下需要他,南朝的百姓需要他。”
“没人会让他死在后宅的争斗之中。男儿必当勇闯四方,立下一番大业。封湛做到了,也只有他做到了。”
“这次炸了闽南王府虽是过分至极,但陛下不会让他死,也不会重罚他。”
“毕竟,事出有因。”
祁雁知如是般的点头:“那末姨觉得,朝堂中人对他的看法可否会有所改变?”
林末轻笑一声:“我早年不是同你说过吗?封老夫人的门生遍布南朝各处,甚至他国都有老夫人的门生。祁隆昌的侧室谋害老夫人,战神将军怒而炸府,那些门生又怎会不怒?”
“祁隆昌敲龙鼓,应当讨不到半分好处。”
祁雁知不由得喃喃自语:“还当真让他顶对罪了.....
”
林末挑眉:“可封湛这次怕是彻底将祁隆昌惹急了,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祁雁知摆手:“无妨!”
“祁隆昌对付他又不是对付我们,让他自己慢慢受着吧!”
反正也是自作自受。
话音才落,屋外顿时传来一阵喧嚣。
祁雁知抬头看过去,扬声喊道:“怎么了?”
紧接着屋内被推开,郑迫赫然出现在了屋内。
脸色煞白,身上还有斑驳的血迹。
祁雁知半抿着眼:“你不去养伤,大半夜来墓园做什么?”
郑迫直勾勾的盯着祁雁知,两步上前。
“扑通”一声跪在祁雁知面前。
祁雁知顿时一怔:“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郑迫抬眸,眼神中闪着异样的光,那往日里的光彩不复存在。
活力消了一大半。
这还是祁雁知见过他为数不多的模样。
郑迫哑着声,央求道:“夫人,救救祁奚吧!”
林末侧耳,细听。
面前跪着的这人呼吸孱弱,却还是冒雪来了墓园。
祁雁知不解:“你就是已经救了她了吗?”
郑迫无措的摇头:“她告诉我,那刘家的畜生是她杀的!”
林末的双手骤然间紧握成拳。
果不其然.....
“我赶到的时候,她手里拿着烛台,点燃了烛火,屋内早就烧起来了!”
郑迫眼底蓦然间就红了:“夫人,她定是...定是走投无路...想要轻生....”
若是瑶瑶没有出现,恐怕此时的祁奚已经被糟蹋得不成人样了。
祁雁知错愕的张着朱唇,心尖一紧。
郑迫跪着挪了过去,有心无力。
他救不了祁奚,所以只能求人。
许是深深的无力感压迫着他,这是祁雁知第一次看到郑迫落泪。
“夫人....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