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也扬声下命:“震儿!你且听听看你皇弟如何说吧!”
他倒要看看玄元如何为封湛解难。
大皇子虽是不甘,无奈只能:“儿臣遵命。”
二皇子勾着唇角,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人。
缓缓道:“父皇,儿臣晓得如今边境蠢蠢欲动,那些个贼人更是狼子野心。但西山军营终究还是有别与其它军营,并不是任何一个人想接管,便可随意接手的。”
话落,二皇子略微停顿瞟了眼身旁的大皇子,心中暗暗嘲讽他不自量力。
接着道:“西山军营的将士是战神将军十几岁之时从一堆杂乱散漫,不拘于管束的士兵中挑选出来的。”
“他们中几乎每一个人的年纪都比战神将军大上许多,自是不服当年年幼的战神将军。战神将军用了两三年时间的血与汗,一刀一枪又一剑,一步一履踏一马才博得全军营上下的认可。”
二皇子犹记得当年的场景,心中感概万分:“大漠边疆,少年鲜衣怒马,只身入了东观之城,苦心潜伏。短短七日,他一人便浑身浴血的大开城门,迎西山将领入城。”
“蛮夷之境,他不舍身边将领犯险,独自持着长枪,一跃上城墙,挑下蛮夷领袖的脑袋。”
“任凭万箭齐发,他未在将士们面前退过一步!”
二皇子侧身,目光清冷:“试问大哥,如何取而代之?又如何为战神将军分忧?”
“大哥,分得了战神将军的忧吗?”
无功无绩,生下来便是皇子,连王都城都未曾踏出过。
满脑子就想着争宠夺储。
凭他?如何与封湛那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战绩相比?
二皇子作揖,严肃道:“如若在此时随意的寻一个替换掉战神将军,恐适得其反,还可能因此惹得那些本就是刺头的将领心生不满。”
“还望父皇,三思!”
大皇子低眉,双手不自觉的攥紧成拳。
此时,嘉贵妃冷冷盯着他,斥道:“二皇子又怎知震儿无法替换掉那封湛!?”
“那封湛不过就是个武将,而我儿!是皇子!”
“谁无法与谁比,二皇子心中还不明
白吗?”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
大皇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拼命的给嘉贵妃使眼色。
偏偏后者不自知,还觉得极为骄傲。
皇后冷冷笑了一声。
二皇子含笑看了过去,意味深长:“贵妃娘娘若是这般说....可就当真是在打大哥的脸了。”
圣上径直摸着胡子,坐看好戏。
二皇子侧身看了眼大皇子,直摇头:“贵妃娘娘莫不是以为...接管军营,行军作战,战场厮杀....只要出生高贵,便可行了?”
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大哥可上过战场?”
“大哥可为百姓解决过难事?”
“大哥可曾踏出过王都城?”
“还是说....大哥可曾做过什么让百姓津津乐道之事?”
大皇子蓦然间一怒,转身阴恻恻的盯着他:“老二你够了!”
“放肆!”嘉贵妃含愠的斥道:“陛下面前,你竟敢如此质问你兄长?!”
皇后冷脸:“本宫看嘉贵妃才放肆!”
本来只是两个皇子之间的对峙,却无端的让后宫的嫔妃恼了起来。
圣上见状,不得不出口:“行了!”
“嘉贵妃,若是不懂,便别随意开口,徒生笑话!”
嘉贵妃闻言,不满的娇喊了声:“陛下...”
圣上那脸顿时就黑了:“闭嘴!朕在议事,你个后宫妃子就无礼插嘴,若再添乱,就给朕滚出去!”
成日里矫揉造作的,实在恶心。
话落,圣上转头看向皇后,声音轻柔些:“皇后平日里也多管教管教嘉贵妃,莫让她随意乱言。”
“呵。”皇后冷冷一笑,嘲讽道:“嘉贵妃得宠,放肆得很。本宫与陛下还没开口,她就敢无知的为自己的儿子说话了,若非陛下宠着,哪会如此?”
“既如此,臣妾哪管得了她?”
圣上顿时哑言,瞧着皇后冷淡的神色,不多加开口。
话锋陡然一转:“那按元儿那般说,这西山军营就得被搁置着了?”
大皇子作揖,严肃道:“父皇!二弟此番话,估摸着满朝文武都没人能管得了西山军营了,这又成何体统?”
“如何不成体统了?”二皇子接过话,寒声说道:“西山军营从士兵到兵头,都统,校尉,副将...任何一个拎出来
都有军功
傍身!他们靠得是背景与出身吗?”
二皇子侧目对上大皇子挑衅的目光。
“他们只靠手中的刀剑!”
“父皇,就算是儿臣,走遍大千河山,也敢说一句,不敢与他们睥睨!”
二皇子与其他两位皇子最不同的就是,十岁远赴万里求学,十七随封湛出征,二十一独自前往兴修堤坝。
少小离家,二皇子试图摆脱皇室的身份,想靠着自己拼出一片天地。
他,便是除了封湛以外,王都城百姓最信赖的人。
圣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