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一把将祁雁知拉了起来,对她警告性的督了一眼。
圣上悠然道:“既然凶手已捉拿归案,那此事便如此了结吧。但这闽南王也实属管内无方,便罚他五年俸禄!”
话落,他淡淡的撇向战神夫妇:“年关将至,二十三座城池的官员即将入朝朝拜,切莫再生出事端。”
这话入耳,祁雁知拧着黛眉与封湛对视。
俩人都明白。
圣上是在说给他们听的。
屋内的人连忙毕恭毕敬的应道:“是!”
言尽于此,圣上朝屏风内看了看,吩咐道:“雁儿便在此尽心的为封老夫人疗伤吧!朕与皇后便先行回宫了!”
门外的公公当即吼道:“摆驾回宫!”
那一身龙袍的男子走过,祁雁知心事重重,眉间紧皱。
嘉贵妃紧随其后,不屑的剜了眼祁雁知。
“陛下,等等臣妾~”
皇后走到祁雁知面前,幽幽的叹了口气。抬手,轻抚了下祁雁知的脸庞,心疼问道:“瞧这眼睛,多久没合眼了?”
祁雁知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出声时嗓音都哑了:“雁儿没事,皇后安好便行。”
皇后默了半响,眼神中流露出心疼:“委屈雁儿了。”
复又看向封湛,脸色沉了下来,斥道:“照顾好雁儿!”
封湛抬手抱拳:“微臣会的!”
“皇后。”筝贵妃朝着她小声道:“臣妾想留在这帮帮战神夫人。”
皇后点头,也算应允了。
待人都散了后,祁禾灵上前,抹着眼泪:“长姐,殊不知朱姨母竟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你也是,日后还是小心别得罪别人,惹得她人报复才好呢。”
祁雁知抬起冷眸,扯着嘴唇冷笑一声:“邕乙侯夫人有闲情在这管我如何做,还不如管好自己,捂紧自己的小心思。坏事做多了,也要当心夜路好不好走!”
话落,她还意有所指的睨了祁禾灵的手心一眼。
“祁雁知!”封岂一把将祁禾灵护在身后,恼怒道:“明明是你惹恼了那朱氏,害得我祖母受牵连,现在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祁雁知抬眸冷睨着他,扯着嘴角:“猪脑就不要来同本夫人
说话了,本夫人没那个时间治你的脑子!”
“落嬷嬷!”祁雁知紧接着喊了一声:“祖母需得静养,把这些没用的废物都给本夫人赶出去!”
封岂一怔,怒目:“这是我祖母!”
“封岂!”封湛喊了一声,暗含警告的看着他:“这是本将军的苑子!本将军的夫人说不欢迎你们,那便请立马离开。”
祁禾灵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张着嘴,感觉心脏被狠狠捅了两刀。
他在替祁雁知赶自己走....
“落嬷嬷!送客!”
封岂蓦然间上前,脸色阴沉难看:“你什么意思?”
“你是觉得那朱氏不是凶手,然后还怀疑我是吗?!”
封湛低眸,睥睨的看着他:“封岂,只有你一人觉得朱氏是凶手,别把本将军同你一起相提并论。”
“所以你当真怀疑我!?”封岂陡然间拔高声音,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
封湛沉了脸,吐字如冰:“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我现如今当真没心情同你说这些!”
祁禾灵的心情跌落谷底。
她知道朱氏认罪漏洞百出,但她更知道圣上想要的是什么。
圣上不在乎封老夫人是谁害的,他只在乎凶手是谁。
所以任何一个人认罪,圣上就会当即处罚。
祁禾灵就是算准了这点,才会肆无忌惮。
现如今听到封湛说出完全不相信的话,再细看他的眼神。
祁禾灵想....他估摸已经怀疑自己了吧...
忽的,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祁禾灵当即柔笑了一下,对着祁雁知,根本笑不达眼底。
一旁的筝贵妃挑眉,戏看得差不多,径直入里屋观察封老夫人的病情去。
封岂铁青着脸点头,咬牙,附在封湛耳边:“你怀疑我害祖母....那你便是这世间最愚蠢的人....”
“还有..封湛,本侯无须你赶,无须你怀疑!本侯永远不会原谅你幼时骗我到河边,明知我不熟水性,还直接将我推入河的事!”
封岂抬眸,眼中带着火,心中憋着一股气,一脸不甘的模样盯着封湛。
后者拧眉,莫名其妙出声:“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推什么河?
封岂咬牙:“你别装模作样了!本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封湛不惯着他,冷淡道:“哦。”
真是将祁雁知气人的模样学了个七八成。
封岂倏地瞪大双眼,显然被他的反应气到了。
那一双要喷火的眼睛,拽着祁禾灵,大声吼了句:“我们走!”
“这鬼地方,本侯还不乐意待了呢!”
祁雁知盯着他气急败坏离开的身影,一脸惘然,感觉这场面极为熟悉。
她不悦的盯着封湛:“你刚刚是不是学我说话了?”
狗男人面无表情,冷笑一声:“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