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将军置办的,给将军的后路。但在将军纳二夫人入门之时,他便在所有的产业名下加上的二夫人的名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封湛有多偏心。
祁雁知入门之时什么都没得到,而贺音一入门,便得到了封湛身上所有的东西的一半。
对此,祁雁知毫无反应,只是在心中冷笑了一阵。
渣男不都是这样的吗?
狗男人......就算没得到,她也在出了墓园后,每个月从狗男人那里骗来一大笔钱财。
那每张转让证书上都签了贺音的名字。
是郑令潜入骁勇府库房,从库房的暗夹里偷来的。
足足转让了封湛名下的五间店铺,尽数都给了骁勇府。
南朝商铺的转让只需持有者其中一人签字即可。
“夫人。”郑令直直的盯着祁雁知的双眼,嗓音低沉:“这些东西,够抵消您的怒气了吗?”
祁雁知不动声色的将几张证书收起,颇为好笑道:“抵消?”
“你是觉得我没钱吗?区区几间店铺而已,凭着这些可不够指证贺音买凶杀人,我需要人证。”
郑令当即领会:“属下这就去严刑拷打葛氏,逼她供出买凶杀人的背后之人!”
“严刑拷打....”祁雁知顿了顿,冷笑道:“谋害郡主是全家死,严刑拷打是自己死,她凭什么认罪?”
郑令拧着眉,满脸沉重:“属下去想办法,反正一定还夫人一个公道!”
祁雁知缓缓点头,眼神落在那模仿的字迹上,心中已经有了思量:“我有办法让葛氏自己招供,你们且在这等着。”
话落,她朝亭中喊道:“阿紫,过来为我研墨。”
亭中收拾的阿紫身形一顿,不过片刻,低眉行礼:“是。”
俩人入了屋内,阿紫站在一旁,有些漫不经心的研墨,直到眼神不小心落在祁雁知正在写的纸上,瞳孔渐渐放大。
“夫人,这.....”阿紫十分诧异的指着祁雁知的字:“您...您这般做是何意?”
不过几十个字,祁雁知花了尽一个时辰才写完,捏着纸张风干笔墨,淡笑点头:“再多的功夫,还不如她们自己起内讧。”
言尽于此,她直接拿着纸张出门,将信纸交给齐鹰,细心的嘱托道:“把这个给葛氏,告诉她,这是你从落水院里偷来的。”
“寻个机会,放她离开。”
话落,祁雁知又看向郑令,勾着嘴角:“回去告诉你们家将军,就说,本夫人想请她看出大戏,让他立刻来找我。”
郑令与齐鹰将信将疑,对视了一眼,皆是抱拳退了下去。
祁雁知又看向阿紫还有落在最后面的芝窑:“你们去战神府内传一传,
就说将军有意将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转到我的名下。”
阿紫,芝窑:“........”
这么胡说八道合适吗?
阿紫忍不住问道:“夫人,您究竟要做什么?”
“若是奴婢没有猜错,您这般行为,是想激怒二夫人吧?可二夫人.....会信吗?”
这话连她们自己听着都不信。
祁雁知略挑眉梢:“本夫人可不是要传给她听的。”
葛氏乡野出身,抚养的贺图更是有勇无谋,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但凡听到一点点的风声,那葛氏的丑陋嘴脸便会立即露出来。
届时她都不需要做什么,只需把人带过去,让那人自己慢慢听便是。
芝窑与阿紫都是满脸的不解。
半响过后,芝窑默默叹了口气,嘟着嘴看了眼祁雁知,认命道:“那奴婢,这就胡说八道去。”
话落,她赶忙溜到巷口,几乎落跑。
祁雁知嗤笑了一声,极其无奈的盯着那个背影。
独留阿紫,在原地踌躇,突然间猛地跪了下来:“夫人!奴婢有罪!”
祁雁知愣住了,赶忙弯腰想要扶起她,却被她挡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说!”
阿紫红色眼眶抬眸,张嘴,羞愧道:“夫人....奴婢做错事了。”
祁雁知低头垂眸,有些迷茫。
“奴婢....在您离开的那几日,进了您的房内,偷走了您的两根金钗。”
偷走金钗.....
祁雁知十分诧异:“你偷金钗做什么?”
她先前想要给阿紫钱,她都不肯收。
“你遇到什么难事了?为何不直接同我说?”
阿紫张着嘴,声音颤抖:“奴婢,奴婢看中了一个玉佩,价格高昂,想买,却没钱.....”
祁雁知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当即弯了起来:“好,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阿紫十分诧异,懵住了。
“夫人,不怪罪奴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