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望您,当真不后悔。”
祁雁知端正起身,规矩站好,面无表情:“誓死不悔。”
一个渣男家暴男,鬼才会后悔。
落嬷嬷离开之时,还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祁雁知一眼。
快走到门边时,又忍不住道:“老夫人....多谢夫人搭救。”
无论如何,祁雁知都是救了封老夫人一命的人。
祁雁知冷淡的瞥着她的背影离开,轻斥了一声。
这什么倒霉的一大家子人,还当真以为自己稀罕她们家将军啊.......
既然封湛已经走了,祁雁知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随便扒拉了点自己的衣裳。
走人!
落嬷嬷就在门口处侯着她,见她走来,屈膝行礼:“战神府的人在外头。”
祁雁知随意的点了下头,上马车走人。
刚刚好,还能休息一下,不用跟着狗男人骑马颠簸。
只是马车终究还是慢,路途可能就要久些了。
估计回到墓园,都要入夜了。
另一边的封湛骑快马入城,中途还在城门口遇到了恰好想要出来寻他们的郑令与郑迫。
“你们出来干什么?”
封湛语气不善,显然是有些责怪他们丢下两小只就擅自出来了。
郑令抱拳,有些无奈道:“主子们闹得厉害,硬是让我们来寻您与夫人回去。他们还说了,若今日没见着夫人回去,就要放火烧了战神府。”
属实有些猖狂了。
封湛挑眉,似乎被两小只的狂言给取悦了。
郑迫左右看了看,好奇道:“将军,夫人呢?”
自从祁雁知与封湛离开后,俩人一直待在墓园,就没出来过,自然不知道战神府发生的事。
封湛闻言,直接下命令:“你们来得正好,祁雁知还在灵犀苑,你们去那候着,接她回府。”
话落,封湛便独自策马与他们擦身而过。
郑令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深思。
将军把夫人一人
丢在城郊,自己跑回来了?
这是又吵架了吧?
郑迫喃喃道:“难道是为了二夫人?”
郑令转头看他:“二夫人?”
“是啊!”郑迫将自己的猜测说出:“这两日总见医师来来回回的入府,好像二夫人伤得不轻,那落水院都臭气熏天的......”
他自己也不敢靠近。
看来二夫人当真被夫人那么一折腾,已经半死不活了。
郑令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城门的方向。
“别非议主人家的事,赶紧走吧!”
还是把夫人接回来,他们才能好向主子们交差。
封湛一路风尘仆仆,入院后连披风都来不及脱,就往屋内闯。
越靠近,脸色越难看。
怎么有这般难闻的味道!?
禾儿见到他后,面露喜色,连忙跑进去:“夫人夫人!将军回来了,您有救了!”
封湛阴沉着脸,入目就是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贺音,浑身被汗水浸湿,面无血色不说,嘴唇更是白得不像话。
贺音抬眸,露出一条缝,见着眼前的男人,当即泪眼婆娑:“阿音...不是回光返照吧?竟还能见着将军.....好难得....”
她弱弱的伸出五指,瘦弱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封湛看那模样,心脏一阵顿疼,当即坐到床边,握住了贺音微凉的手心。
哪还管什么脏不脏。
“怎么会这样?”封湛没成想她竟如此严重,眉间更是皱作一团:“医师呢!?快把王都的医师都唤过来!”
禾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医师来过了,林总管唤了王都所有有名的医师,都没能救回夫人。本来想去宫里求助,可可...可他们说....”
封湛冷眼射向她:“说什么!”
“他们说....”禾儿抬眸看了眼贺音,一闭眼,视死如归道:“他们说夫人只是一个妾室,没资格用皇宫里的御医!他们说夫人不配!”
听着这话,封湛的心凉了一大半。
看着贺音合上眼,一副什么话都不想说的模样,他更是心疼得紧。
“林姨,让人带本将军的手令入宫,请御医过来。”
林总管不敢耽搁,当即照办。
禾儿感激得一直磕头致谢,末了,还忍不住心疼的看了眼贺音:“将军不知,二夫人从夫人那里受了
何等非人的折磨,如今这般模样,也都是拜夫人所.....”
“啪!”
“放肆!”
禾儿话音未落,男人便气得朝她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手劲可不得了。
床榻上的贺音听着声音,都忍不住揪紧床被。
禾儿吓得缩到角落边边,瑟瑟发抖。
封湛寒脸,眼神中满是警告。
“战神府的夫人,也是你一个卑贱的奴才可以擅自非议的?本将军看你就不适合留在这战神府!”
贺音心中一紧,连忙握住了封湛的大掌,虚弱的启唇,流下眼泪:“将军...不要....禾儿是阿音唯一的知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