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媛当即掏出那个奇怪小瓶子,晃了晃,很是喜爱的捧在手掌心:“还有呢!”
祁雁知看得出她的真心,对待她时,便没有任何的防备。
不知想到什么,池媛又道:“不过还真有一事想求雁知你帮忙。”
祁雁知大方道:“你尽管说!”
池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是关于五公主的。”
“五公主乃嘉贵妃所生,筝贵妃诞下的不止是唯一的女儿,还有一个四公主。”
“双胞。”
祁雁知震撼,目光一滞。
“筝贵妃生两个小公主时,十分的危险,险些失了性命。那时陛下与母后闹了矛盾,也迟迟的待在母后宫外,不肯离开。彼时筝贵妃难产,身旁没有一个体己人。”
“她费了半条命生下两个小公主,却未曾想,终究还是出了事。”
池媛想到那时看到的满是染血的床铺,就忍不住瑟瑟发抖:“五公主因为晚一刻出生,那会出来时,不哭不闹,没有一丝气息。”
祁雁知心里咯噔了一下。
脑中不由得想到那个可人的小公主。
“筝贵妃不愿意如此,哭着闹着,逼退所有的御医,不知给五公主吃了什么药,五公主竟然奇迹般的活了,气息也顺了。”
“然而从第二日开始,她总会时不时的抽动身体,整个人像个木偶一般,目光呆滞。”
木偶......
祁雁知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嘴唇无意识张了张。
“那时所有人都说,五公主是个不祥之人,要把她杀了。”
“那时
她不到一岁啊!”
池媛眼眶含泪:“筝贵妃拼死护下她,并以整个苗疆圣族为要挟,若五公主有事,她定让苗疆蛊毒,为害整个宫廷!”
“最后还是皇后看五公主年幼可怜,全力与筝贵妃保下了她。”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觉得筝贵妃偏激。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祁雁知了然。
若是换成她,自己产下的孩子,宁愿死,也定不让别人染指一分。
“所以你所求的是什么?”
她隐隐有所猜测,但还是问了出来。
池媛转身,目露乞求:“我想求雁知你,救救五公主。”
“她还小,可每年都必犯病。发作时如同木偶人一般骇人,一双眼睛几乎被黑色眼球所填充,手脚不住的抽动。”
她不忍心。
祁雁知觉得自己心灵大受震撼。
她从未看过这种病症。
所以她猜测,五公主会如此,定与筝贵妃当时所喂的药有关。
但是今日灵动的五公主在她面前上蹿下跳,倚靠在她肩膀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不能不管。
祁雁知坚定道:“说实话,我真的不知五公主所犯何病,但你若信我,便在五公主犯病之时急招我入宫。”
“届时,雁知定倾尽全力。”
可怜的五公主,童真的年纪,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祁雁知本能间觉得,她不该如此。
池媛一愣,感激得五体投地:“好!”
..........
另一边的封湛。
方才在殿内突然血气涌上心头,当即负气离开。
如今却只能独自在前往长乐宫的必经之路,拱桥上等待。
他知道祁雁知离开,一定会去拜见皇后。
所以便只能在这里堵她。
他整个人面向湖水,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耳尖的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当即话带嘲讽的来了一句:“还知道跟上来!”
那道靠近的身影顿时一愣,半响,才温声道:“向来都是你走到哪,我跟到哪的。”
封湛一愣。
不是祁雁知的声音!
他当即转身,赫然间出现在他
面前的,却是祁禾灵的脸。
她端庄的站着,一张脸泛着白,温温柔柔的笑着看封湛。
封湛莫名:“邕乙侯夫人。”
在他喊出这个名字时,对面女子的笑容渐淡。
手指蓦然攥紧。
她提脚上前:“封湛。”
封湛当即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祁禾灵顿时心冷。
她抬头,眼眶含泪,嘴角抿着,委屈道:“今日我被毒蝎子咬,你进来挡在我面前,我以为你心里有我。”
封湛冷脸:“邕乙侯夫人请自重!”
“我是你长姐的夫君!”
祁禾灵哀怨的看着他:“可是你不喜欢她不是吗?你当年说,厌恶她,恶心她,恨不得将她杀了,你都忘了吗?”
为何才过几年,封湛竟如此满心满眼都是她。
难道就因为祁雁知的容貌变美了吗?
那她当时贵为王都第一美人,为何封湛从不看她一眼?
“你告诉我....今日你就是为救我而来的对吗?”
她含泪上前,目光赤裸裸的,仿佛要把封湛给吞了。
封湛又后退了两步,满脸像掺了寒冰般骇人:“邕乙侯夫人,请你搞清楚,你我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