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聪明得很,何须别人教?”
郑令叹了口气:“将军要用心去对待夫人,不是表面功夫,不是动不动就不信任她。”
“如若您一直如此,主子们是不会接受您的。”
“至于把小主子们给二夫人养这种话,您最好永远别再说了。没人会愿意离开爱他们怜惜他们的亲母,走向毫无血缘关系的养母。”
说到这,郑令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更何况那人在主子们心中,还是夺走自己母亲夫君的女人。”
封湛仿佛陷入了困境一般,脑中一片混沌。
而在这混沌之中,又有一丝清明。
指引着他向前走。
郑令低眉:“属下说这些,多少都逾矩了,但还是希望将军好好想一下。”
封湛了然。
他并不怪郑令。
心中十分清楚,郑令对自己说这些,纯粹就是想要缓和自己与两小只的关系。
也是有他的提醒,封湛才突然间有些醒悟。
从前他就只想着,把两小只抢回来,然后带着贺音和两小只一起离开这里。
过自己的生活。
丝毫没有想过两小只与祁雁知的感受。
若他没有听郑令的话,一意孤行。
是不是会把自己的骨肉害死......
封湛无从得知。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我与阿音一同长大,幼时她又帮了我,细心温柔陪伴我。在我心中,她是可靠善良又温柔的。”
“便想着,如若两小只有她当母亲,定是会十分幸福。”
郑令静静的听着,忍不住说出心中想法:“将军又怎知二夫人愿意将两个小主子视如己出?”
封湛霎时
间有些愕然。
“我问过她了。”
郑令严肃道:“难道二夫人还会跟你说不愿意吗?”
这句话仿佛打碎了封湛心中的某个自以为是。
“你....也开始觉得阿音不好了?”
郑令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属下对二夫人仅有的认识,不过是见了几面,还有您口中的她是如何,真是谈不上好与不好。”
“再说,时过境迁,将军出战多年,又怎知眼前人还是彼时人?”
方才他在院中听了郑迫说近日的事情,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说实话,比之贺音,他现在更信任良善又厉害的祁雁知。
封湛双手紧握成拳,脑中顿时又糊成一团浆糊。
第二次了。
今日第二次有人告诉他。
或许现在自己眼中的贺音,早已不是当年的贺音。
可,这又让他如何接受?
封湛顿时有些难以开口。
“阿音.....向来良善,我便一直以为如此,但今日,你是第二个怀疑她的人。”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了?”
郑令拿起茶杯,先递给了封湛,再缓缓拿起喝了一口。
甘甜。
喉咙从来都没这般哑过了。
原来这便是一次性说那么多话的感觉。
他不由得苦笑。
“阿迫已经告诉我了。”
“还有。”郑令毅然道:“属下并非怀疑二夫人什么,这件事发生时,我并未在场,多少有些不了解实情。”
“但,比之二夫人,属下现在更信任夫人。”
他直言不讳。
惹得封湛顿时哑然。
阿令竟然承认了......
不到两月,祁雁知是收服了多少自己的身边人?
封湛顿时露出苦涩的笑。
“倒是第一次见你说信任一个人。”
郑令笑了笑:“为何不信夫人呢?”
“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除了我,甚至于只要她不出手救我,我必死。”
“可她没有。”
“这一切仅仅因为,我救了她的两个孩子,那是她的命。”
“所以夫人,不惜一切,为我续命。”
郑令摇了摇头:“属下实在不知,有
何不信她的理由。”
“夫人待人真诚,没有架子,和善,更不吝于伸出援手。”
“西山军营之事,将军不也看到了吗?”
“她本可以置身事外,可因医者本性,她救了人,不惜一切。”
“将军,您该重新审视夫人了。”
郑令一番话像是处处在提醒封湛。
不妨忽视二夫人,看看明媒正娶的战神夫人。
毕竟那二夫人,实在难测。
歹毒的难测.......
封湛失笑:“第一次见你说那么多话,都是为了祁雁知。”
“说到底,本将军是不是要谢谢她?”
郑令无奈道:“将军还是谢谢自己吧,属下自认,说这些只为你一人。”
“也请将军恕罪,属下接下来这句话,可能有些冒犯您了。”
封湛一愣,抿嘴不语。
郑令一脸的正色:“将军,多提防一下二夫人吧!”
“您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或许二夫人,从来都不似您看到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