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和封湛赶到郑令房中时,他早已命悬一线。
房中的两个医师束手无措。
他们是王都最好的医师,战神府经常请的就是这俩人。
祁雁知看见郑令嘴唇发黑之时,心尖狠狠的揪了一下。
她疾走上前,为他把脉。
秀丽的黛眉紧紧的皱着,表露出此刻她焦急的心情。
林总管看了眼封湛。
心中惊诧。
将军竟没上去阻止......
以往若是有线索指向夫人害人,将军都是第一个上去教训她之人。
祁雁知眉间越皱越深,没等她开口说话,房内的其中一个医师就冒了出来。
“将军,那瓶药内有剧毒,恐是导致郑副将中毒的罪魁祸首,需得尽快找出下毒之人,拿到解药啊!”
封湛一听,脸色大变。
所有人都望向了祁雁知。
祁雁知掏出银针,封住了郑令的血脉。
之后才站了起来,直视封湛的眼神,坚定道:“那瓶药是我的,但我没下毒!”
“......”封湛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你让本将军如何信你?!”
祁雁知望向说话的医师,质问:“你凭什么断定郑副将所中之毒就是那瓶药所致?”
医师无畏的望向她,极其嚣张:“你那瓶药中之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怎么可能不是毒药?”
“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就是毒药?”
祁雁知觉得荒唐,指着那医师看向封湛:“这就是你请来的医师?他是来救郑令的,还是来害他的?!”
封湛的心也冷了下来。
那个医师那番不负责任的话,谁听了不恼火?
祁雁知上前几步,冷声道:“你闻所未闻是你学艺不精!你见所未见是你孤陋寡闻!”
“我且问你,你可知郑副将所中之毒为何!?”
叫嚣的医师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那般辱骂,哪受得了。
心虚的他对骂道:“你又是哪
来的鲁莽无礼之人,凭什么在这口出狂言?!”
他其实已经知道了祁雁知的身份,但看着封湛对祁雁知并没什么好脸色,所以他才敢那么说话。
怎料话音一落,那医师就被人踹了一脚,跪倒在地。
“放肆!”
“哎呦!”
齐鹰和郑迫齐上前,很是默契的一人一边一脚,把人踢了下去。
“竟敢对战神夫人无礼,你不想活了!?”
封湛冷眼看着,相当于默认了他们的行为。
他也觉得心里不爽,祁雁知如何鲁莽无礼,也只能由自己来说,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说了?
叫嚣的医师瑟瑟发抖,他不敢抬头,却仍是叫嗷道:“将军,老奴行走四方二十余年,所学医术皆是真材实料,所断之病,皆为正理,望将军明察啊!”
真材实料......
正理....
祁雁知冷冷的笑了一声:“即如此,那你便说说看,郑副将所中之毒为何?!”
那医师目光闪烁,跪伏在地:“此毒极其诡异....老奴也未曾见过.....”
“哦?”祁雁知好奇的绕着他看了一圈,冷笑一声:“可方才你说自己行走四方二十余年,怎会连如此简单之毒都未见过?!”
“这毒在江湖之中可是挺常见的吧?!”
封湛心中一“咯噔”,连忙问道:“何毒!?”
祁雁知这才望向他,神情冷漠,淡淡道:“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
郑迫急声:“这可是剧毒啊!”
那跪伏在地的医师身子轻颤了一下。
祁雁知敏锐的观察到了。
看来这人是知道郑令所中之毒为何的......可他到底有何目的?!
竟眼睁睁看着郑令中毒而置身事外,拖延时间。
房内的另一个医师也诧异:“老奴方才也怀疑副将所中之毒为见血封喉,可万万不敢断定,夫人又是如何肯定的!?”
祁雁知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颇为
无语。
“学医者若非见识过人,胆识过人,就不要乱来医治,害人性命!”
“你连毒都不敢断,在这耽误什么?!”
祁雁知懒得看这两个蠢货,回头瞪了一眼封湛,很是不耐道:“看好你身边的人,别耽误我救人!”
封湛脸色极其难看。
府中请了两个废物,害得郑令岌岌可危,自己都要悔死了。
祁雁知径直上前为郑令解毒,吩咐道:“郑迫。”
“过来帮他翻个身,把他衣服解开。”
她若没猜错,定是有人在郑令的伤口处做了手脚。
当郑令的衣服被缓缓掀开之时,众人看到,那裸露的伤口上冒着乳白色的液体,与鲜红的血液染在一起。
郑迫一惊,双手颤抖了一下,吓得后退了两步。
“怎....怎会如此.....”
祁雁知上前细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
其实见血封喉并不难解,可下毒之人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