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马上追到祁雁知,用力一扯,将她生扛起来,急奔出去。
此时的木屋外,郑迫和郑令挡在两小只身前,手握佩剑,与那十个黑衣妇人僵持。
刚刚见来人是矮小妇人,便轻了敌,此刻俩人皆已负伤。
小祁凌满脸泪痕,手还紧紧抓着郑令的衣袖。
此时鲜血滴到他的小脸颊上,吓得他赶紧眯上眼,颤颤巍巍开口:“姐姐,我们该如何办......”
声音一出来,已是恐惧交加。
祁樱并没有哭,可身体的颤抖却暴露了此刻她也在害怕。
“阿弟莫哭,别让贼人看了笑话!”
听到这话的祁令一愣,不过也是几秒,就马上回神,把注意力放在敌人身上。
他们自小跟着将军出生入死。
这小姑娘的胆色倒与幼时的将军一般无二......
祁樱仰头看见郑迫已咬牙,身上刀痕遍布,忍不住问出口:“你....你是不是不行了?”
“你可千万护住了,我们打不过!”
“......”郑迫。
这个孩子,好样的,关键时刻还是只担心自己和自家阿弟。
郑令看着他们,寒声道:“阿迫,护住他们,不要上前!”
说完,他毫不犹豫将后面的小祁凌推入郑迫怀中,自己扑了上去。
“兄长!”
郑迫来不及阻拦
,只能紧紧抱住两小只。
待封湛赶到时,郑令早已伤痕累累。
此刻发丝凌乱,满脸浴血。
他的身后,是同胞阿弟和幼小稚童。关键是他怀疑,那两个孩子极有可能是将军的骨血。
哪敢倒下?
祁雁知的目光在场上搜寻,看到被郑迫紧紧捂住的两小只,沉重的心放了下来。
只是来不及反应,身边的封湛就焦急的大喊了一声:“阿令!”
“兄长!”
祁令体力不支,拼死也只击杀了五个,就在疏于防范之时,敌人快准狠的从他身后飞扑过去。
一把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背部,入了骨。
他瞬间口吐鲜血,眼睛中的血丝密布,招来敌人更加凶猛的围攻。
“阿令!”
封湛一路踏血,手持佩剑朝那妇人腹中刺去,杀意凛然,为自己劈出一条路,飞扑到郑令身边,稳稳的拖住他。
看见负伤的护卫,他终是沉了脸,一言不发的涌入黑衣妇人中。
明显可以感到,这几个黑衣妇人的武力比方才二十人强上许多。
但封湛是自幼厮杀的战神,有何惧?
他毫不犹豫的将每个妇人刺透胸膛,怒气未消,转身便往刺伤郑令的妇人身上多砍了两刀。
几十人,无一生还。
郑令也终于安心的倒了下去。
“阿凌,阿樱!”祁雁知向自
家的两个小孩跑去,紧紧抱入怀。
有一种失而复得之感。
“兄长......”郑迫跌跌撞撞的跑到郑令身旁,很是痛苦。
“阿令?”
郑令恍惚间睁开眼,看向祁雁知三人,安心道:“将军,夫人和孩子,无恙......”
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封湛脸色阴沉,不断的唤着他。
脑中想到被逼推入谷底的心上人和也是倒在自己怀中的祖母。
不.....他绝不允许亲人再次离开自己.....
祁雁知有些担忧的看着地上拼死护住她孩子的郑令,心尖一紧。
犹豫片刻,终是上前,把住他的脉搏。
“你干什么!”
封湛看见祁雁知靠近他,心里一惊,大吼了一声,狠狠的推开她。
“不准你靠近阿令!”
祁雁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难道他以为郑令救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会伤害他吗?
“你若想他死,尽管拦我!”祁雁知冷冷的警告,再次上前翻看他后背致命的一刀:“帮忙。”
郑迫此刻只想有人能救兄长,闻言,毫不犹豫的翻过兄长的身。
这一看,很是震惊。
为何匕首处的血肉已腐烂掉了?!
祁雁知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心中后怕。
他怕不是已中了虫毒?!
此刻毒虫已在他伤口周围腐烂,
生根,钻磨。
竟然如此歹毒......若是刺到那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孩身上,还有命活吗......
祁雁知毫不犹豫,撕下衣裙衣角,握住把手,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
受伤的郑令当即疼得嘶喊出声,浑身颤抖,脸上浑着鲜血与细汗。
“兄长!”
“祁雁知!”封湛猛地上前掐住她的脖颈,暴怒:“你干什么?你是要杀了他吗?”
“你怎能如此心狠?莫非因为你,他怎会伤到如此,你个恶毒的女人!”
祁樱和祁凌本是害怕不敢上前,如今看到自己母亲被人狠掐,吓得赶紧跑上去,用力锤着封湛的手臂。
“你放开,放开母亲!”
“你快松手!”
封湛大怒,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