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盛怒中的宋强拳拳到肉,苏盼子从小到大没少挨打,但也从来没这么痛过。
老婆子看宋强那架势非得把人打死不可,让宋坚上前拉架。
“劳资怎么买了你这么个骚货,年纪那么小,光学会了跟男人乱搞!”宋强快气死了。
这时忙完的宋建也回来了,头上没有半点头发,在屋里蹭蹭发亮。
看见被打的流鼻血的儿媳妇,“不就是几滴血吗?你把她打死了,你就没媳妇了。”
要不是儿子鬼哭狼嚎的非要娶个黄花大闺女,哪来的这么多破事?浪费钱!
宋强这才骂骂咧咧地停下了手。
吃完晚饭天就快黑了,苏盼子害怕的瑟瑟发抖,宋强生猛的像个野人。
她实在是吃不消,稍微动一动,那个地方就传来难以忍耐的疼痛。
宋强才不管这些,只知道一味用蛮力。
苏盼子再是坚强能忍,还是疼得直哼哼。
突然从隔壁传来嫂子的声音,“我还怀着孕呢,你别….”
“你这都怀了四个月了,没事的,明天我让娘给你炖个鸡补补身子。”宋坚讨好地对着李秀云说,弟妹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让人把持不住。
“真拿你没办法。”李秀云想着明天能吃到鸡肉,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怀孕这么久还没见过荤腥。
这村里的泥墙裂着缝,隔壁说什么,似乎都能透过墙缝传到另一间屋子里。
那岂不是自己屋里的声音也能传到隔壁的房间?
想到自己刚刚的声音除了哥嫂,还有公婆都能听到, 苏盼子的这个房间正好介于两屋之间。
苏盼子害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之后无论宋强怎么动,她都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倒是隔壁的两间屋子声音越来越大,
“你这死老头,一把年纪了还不老实。”老婆子的声音和嫂子的声音交替着。
听的苏盼子面红耳赤。
几分钟后,两个屋子都消停了下来,看来宋强却好像才刚刚开始,苏盼子只能咬着牙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早上
“赶紧起来了,我看你是被这个女人把精气都吸干了!光耕家里的地,外面的地都不管了。”老婆子的声音把睡梦中的两个人惊醒。
宋强起身穿好衣服。见娘手里拿着根铁链子,“娘这是要干嘛?”
“你嫂子怀着孕,闻到油烟味就想吐,让你嫂子去地里干活,把这个女人栓在灶台边做饭。不能养两个吃白食的。”
刘淑芬说完,宋强一拍脑子。
“还是娘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那是!没有我,这个家迟早得散伙!”刘淑芬有些得意。
两人手给苏盼子把脚铐锁好,另一边栓在了窗户上,取下钥匙揣进兜里。
“把这鸡杀了。”宋坚把鸡扔向苏盼子,那鸡爪子抓到苏盼子的胳膊上,抓出了两道血痕。
苏盼子弱弱地开口,“我没杀过鸡。”
从小到大,苏盼子从来不敢杀鸡。
“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宋坚被气笑了。
“等我们回来,要是你没把鸡汤炖好,看劳资怎么收拾你!”宋强恶狠狠地语气吓得苏盼子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她现在不想死了,她要找机会逃出去!
只有顺从,才有机会。她学过勾践的卧薪尝胆的故事,她知道要静静等待机会。
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才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当生育工具!
苏盼子把鸡摁在地上,右脚踩住头,左手抓住鸡身子,右手手起刀落。
血溅到了墙上,地上,还有她自己的身上。
还没等把血接进碗里,苏盼子见了鲜红的血,头发懵,晕了过去。
过了好几分钟,苏盼子才醒了过来,闭着眼睛把鸡和鸡头扔进桶里。
眼睛避开有血的地方,拿着扫帚扫了一层灰盖上去,扫干净。
忙碌了半天才开始烧开水拔鸡毛。
灶台边后面是乱糟糟的柴火,苏盼子上初中以后就在学校食堂吃饭了,等高中毕业家里买了电饭锅和电磁炉。
已经好久没有烧过柴火的她点了六七个笋壳,浪费了七八根火柴,这才生上火。
把光秃秃的鸡放在火上烧干净,开膛破肚,一边要忙着灶火,一边宰鸡的苏盼子手忙脚乱。
更烦人的是灶台上除了沾满灰尘的油和盐,没有半点别的调料。
好在他们回来的时候,鸡汤总算是炖好了,内脏炒了鸡杂。
刘淑芬一回家就看到笋壳少了好几个,火柴也只剩了半盒,“天啊!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这火柴一毛钱一盒,你做一顿饭就要用掉半盒!”
笋壳可以去山上捡,可那火柴是要用钱买的,刘淑芬盘算着,一顿饭要半盒,一天就是一盒半,一个月就要四块五,一年就是五十块钱。
苏盼子看着老婆子一边骂一边跳脚。
心想这也太夸张了。
小声地嘟囔着,“有的吃就不错了。”
“你说什么?”老婆子没听清。
“我说下次注意。”
“行了,快吃饭。林寡妇家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