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如何?”凌羽见老太太还算高兴于是问道。
“家里啊~”老太太瞟了她一眼,见她有些心虚讨好的样子颇觉有趣。
“还好。你三姐姐的亲事你爹爹已经有了考量,凌忻和太太娘家表哥的儿子已经交换了庚贴。”
“这么快?”凌羽诧异之前完全没听说啊。
“也不算快,其实给你两个姐姐议亲从前几年便开始了,只是一直没有敲定,如今朝堂动荡,咱们家虽然也牵连了进去,但是也因为你和禹王爷的关系人们都认为只要禹王殿下不倒,必然会保住尚家,与尚家结亲也算上一重保障吧!”
但是大多都是支持禹王殿下的人家。
“凌依呢?”
“丰成县那庄子是李姨娘的产业,李姨娘已经触犯了律法,这事情这么大,想瞒也瞒不住,高门大户也不要一个庶女做嫡妻,是以你爹爹看中了一户小户人家,家中有田有地,那个哥儿也有举人的功名好好过,她也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父亲也是用心良苦了。”凌羽思索片刻道。
夺嫡终究是危险的事,将来无论哪方胜出,总要有一部分人下台,到时候便是这些寒门子弟容易出头的时候。
并且夺嫡大多牵扯高层利益只要不自己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必然波及不到下层,而能入了尚清的眼,让他放心将最心爱的女儿交付的男子多半也不会差。
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娘家多给些助益,前程可期,夫家最贵的官太太,婆婆也不敢过分刁难,而其他妯娌兄弟只有看她脸色的,没有她低眉顺眼的时候。
“但望她能惜福。”老太太叹息道。
对于这世上大多数女子来说这样的日子不要太顺心才是,但是凌依,一向只眼红荣华富贵的凌依能甘心吗?
不多时尚清和苏氏也赶了过来,寒暄过后问道“在聊什么呢?”
老太太轻轻咳了一声道“在聊凌依的婚事。”
“凌羽,日后姐妹们可要相互帮助,不能有门户之见。”
凌羽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心中苦笑嘴上只应了声是。
这是认准了她会成为禹王的女人,提前敲打她来了,只是她和他终究还是有很长很长的路......
苏氏脸色很难看,给老太太行过礼后便自己坐着喝茶。
“丰成县的事情咱们尚府该如何?”尚清问道。
苏氏见尚清直接问凌羽颇觉惊异。
凌羽垂眸思索片刻道“父亲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尚清皱着眉道“原本已经都抹平了,谁知有两个管事咬死了是李姨娘指使,田县令无奈只能重新审理”。
“原来如此,若依律法李姨娘即使不判死罪,此生也别想再回京城,若依家法,李姨娘之过就变成尚家之过,若想脱罪也需要一大笔罚金,此事父亲想必比我清楚。”
苏氏瞪着尚清道“那屋里的错,我可不认,业障东西净祸害家门了。”
“咳。”老太太咳了一声苏氏悻悻的住了口,只是依旧气愤不平。
自从丰成县一事翻出来苏氏暗自高兴了几天,身边的嬷嬷提醒了她如果老爷一心想保下李姨娘,只怕太太就得破财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利益也被触及,给了尚清两天脸色看了已经。
“父亲心意如何我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有关金吾卫令牌一事,有人亲眼看见姨娘院子里的贵锁小哥往赵府上去过,赵显还赏了他一些财物,人已经扣在祖母手里,几顿棒子下去自己都招了,划了押的口供也在祖母手上,本想将人交给刑部或禹王殿下手里,但是殿下说奴才就交由家里自行处置。”
尚清细细咀嚼了一下这句话,意思就是丫头小厮的你们自己处置,我的目标是主子。
“我日后将她关起来,产业都交给老太太,再也不让她兴风作浪……”
“恕我直言,丰成县的产业如果尚家不出罚金是保不住的,而私造军令的罪名如果不想被载在头上,父亲还得好好思量。”
尚清微微触眉,凌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看似在分析利弊其实处处针对的是李姨娘。
“王爷就不能看在你的份上从轻处罚?”尚清试探的问道。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凌羽此言字字铿锵。
尚清联想起老太太说的话,只怕当年顾氏的死真的与李姨娘有关。
“但是金吾卫令牌是如何到了贵锁的手里,你也有责任吧?弄丢了禹王殿下的赠礼也有蔑视皇威之嫌。”
“父亲的意思是,假令牌是禹王殿下自己造的,刻意送给我,让我栽赃李姨娘顺便栽赃洪王殿下?”
“你,休的胡言,我几时这般说过。”
“那么父亲记好了一件事儿,令牌是假的,不是真的。”
“贵锁之前从未见过军令,又是如何造的假军令?”
“贵锁没见过,绿柳可是见过的,还曾经描了一张图。”
凌羽抽出一张图纸和一份划了押的口供。
她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公无渡桔梗几个也是真的很能干,配合默契,早就做好了一切,只等凌羽回来。
见这几份证据,这贵锁无论承不承认都不要紧了。
“何况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