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看了看道“卫国公夫人。”
“啊？她看起来不大呀！”
“她是填房，卫国公的原配早就没了，就给卫国公留了一个儿子，国公府其他的儿女都是庶出的，国公爷娶她的时候她才十八，国公都四十几了，娶进门只陪了半年，国公就再次驻守南境去了，这一晃有四五年了吧！”
许是观察她的时间太久了，她的目光在她们身上转了好几次。
但又没有过多停留。
“也是个可怜人啊！”
“有什么可怜的，她父亲黎茁城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双曲城主，双曲多为山地，面积也不大，还紧邻边境，叫城主是好听，其实比知州还不如。而且卫国公很是宠她的，一年到头不断的送东西给她，什么稀奇的物件，都会给她搜罗。”
凌羽不知可否，忽站起身走了过去，叶澜不愿意面对其他闺秀话里带刺的聊天方式，也跟了过去。
“小女尚凌羽，叶澜见过夫人。”
梨月汐点了点头，以为她们也是问个安便走没想到俩人竟然没有离开。
“小女子有一好友，曾经在双曲城的山中受了伤幸得黎茁城主相救，只是苦于没有机会道谢，今日见到夫人，便带她谢过相救之恩。”
梨月汐抬眸看向她，这女孩是在胡诌，她那个父亲从来不进山。
“姑娘怕是谢错了人，毕竟救她的不是我。”
梨月汐答道。
凌羽笑道“没谢错的，毕竟那是您的父亲吗！”
梨月汐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嘲讽。
“哦，那我便受下这个谢了。”
凌羽见梨月汐没有攀谈的意思再次笑着道“我看夫人不是很喜欢这里的喧嚣，殿外有几株梅树，夫人可愿意一起去赏赏。”
梨月汐抬眸看向凌羽，她很诧异，却见凌羽双眸深如大海，她知道她有别的目的，不然以她的名声，官宦人家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费心思结交她。
她以为和别的姑娘一样，想要巴结讨好，得些好处，可是这姑娘的眼神太幽深了，她忽然心念一动，尚家的姑娘。
“好。”
见她应下叶澜很是惊诧。
不过跟着走就是了。
“刚刚你说，你是尚家的姑娘？”梨月汐问道。
“嗯，尚家七姑娘。”凌羽慢慢的说道。
梨月汐脑海里过了几遍，想起来京都的一些传闻。
是禹王殿下的那位红颜。
“桃李未过嫁与老夫，夫人可是不甘。”
梨月汐脚步一顿，看向凌羽的目光极为震惊。
叶澜离两人三步远，瞪大了眼睛乌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
凌羽却十分淡定。
“小姑娘，你那里来的底气问我这个问题。”梨月汐冷了脸。
她再如何到底是国公夫人，从一品的诰命夫人。
“想不想知道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在哪里？”凌羽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梨月汐呼吸一滞。
藏在袖子下的双手紧紧绞着帕子，身躯轻轻颤抖。
叶澜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余光撇见不远处的人，又赶忙收了起来。
凌羽很有耐心的等着梨月汐的心里交锋。
然而梨月汐还没有从翻涌的情绪里走出来，苏氏身边的大丫鬟紫雪就过来了。
“七姑娘，贵妃娘娘派人来叫了，老太太让您和她一块儿过去。”
凌羽点了点头，紫雪便很有眼色的退了回去。
凌羽抬步往殿门口走，跟梨月汐擦肩而过时。
梨月汐听到一句话。
“若你想知道，就去紫气东来坐坐，你会知道的。”
她怔愣了一会儿在大丫鬟的催促下回过神来。
“那姑娘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大丫鬟有些懵“说什么了？”
“她说让我去……你没听见？”
大丫鬟再次摇了摇头。
梨月汐回头看向跟着尚家老太太一起走的凌羽。
心中忍不住想，刚刚她听到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那姑娘穿着一身靛蓝人群中并不显眼，她虽然美，却在人群中有些模糊，可那双桃花眼扫过来，立刻便有了焦点。
凌羽满意的看着梨月汐的反应，她的障眼法用的越来越好了。
去翊坤宫的路老太太也是不认得的，宫里本就规矩森严，应着各位主子的喜好也经常动土，何况老太太一向与宫里人不亲近，一共也没进宫过几次。此时完完全全由那女官领着。
只是走着走着，凌羽却觉得不对，老太太守规矩，她可不是守宫中规矩的人，路线她虽不清楚却也明白个一二。
“这位大人，这不是去翊坤宫的路吧？”凌羽浅笑着问道。
女官带了四个宫女气势摆的可足了“尚小姐不是宫中人，怎知道这宫里的路线，从此处走离翊坤宫近些。”
“孙女不懂事儿，大人莫怪。”尚老太太淡淡道。
镇国公府与卫国公府不和不是什么秘密，老太太这位曾经的镇国公嫡女与卫国公府出来的贵妃娘娘也和不到哪里去。何况论起辈分贵妃娘娘还要小一辈儿。
女官没说话只是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