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老太太极不乐意的情况下入了府。
她论颜色好过苏氏,论柔弱比过其他妾室,还会诗词唱和,很快得了尚清的宠爱。
苏氏咬碎了一口银牙。
尚清甚至放言,她才是自己的真爱,喜欢她还在苏氏之前。
李姨娘自从知道了这句话,便开始哭诉自己的委屈可怜,时不时要这要那。
丰成县的庄子就是这么来的。
李姨娘很是精明,她没有要其他的地方的庄子,便是因为,丰成县县令是她一个九拐十八弯的表兄。
庄子里但凡有什么事,自然有他帮忙照着。
“天高云淡黄叶舞,丰成百姓三千户,
一年收成三万石,难留手中米一斛。”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却隐隐约约听到歌声传来。
除了尚云飞能听清楚,就是尚凌羽和芊芊、芊荨能听的清楚了。
尚凌羽皱了眉头,这歌词很好懂,一共也只得四句,不知是谁写的,估计文学也不高,只能算个打油诗。
但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丰成县看来又是个丰收年,但是却依旧家家户户食不果腹。
过了一会儿,隐隐约约的大家伙也都听到了。
老太太拧着眉,庄子每年的出息大户人家的税收都是交足了的,但是普通的农户呢,那些佃农交完租子之后,还要另外交税的。
“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这个县的税收足足比旁的县高出一倍,就算收成比旁的县好些,也不肯能好出一倍来呀!”
凌羽天真的问道。
尚云飞骑马在马车外,听了凌羽的问话,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若是简单了他也就不用来这一趟了。
“县令乃是户部尚书钱明濠的门生。”
隔了许久老太太忽然吐出这么一句。
凌羽一愣,其实这些事她都有看过资料,全部都知道。
但是还得装作不知道,她以为老太太不会告诉她的。
老太太动了动腿,示意她接着按。还笑道“你这按摩的手法好,比丫头们强多了,今日坐了这许久的马车,腿也没有僵硬,多亏你了。”
“站住什么人?”
前方队伍中突然一声断喝。
“没你们的事儿,躲远点,小心溅一身血。小爷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帮人渣。”来人声音清脆,兵器相交的声音不断,听语气似是他一人打好多人还游刃有余。
马车里的凌羽掀开帘子和芊芊芊荨对视了一下。
这声音这语气,熟人啊!
“这位兄台,功夫了得,只是在下公务在身,怕是要得罪了。”尚云飞朗声道。随即一挥手带来的二十多个护卫,迅速加入战圈,逮住一个绑一个。
凌羽在马车里听着忽然舒舒服服的靠在了靠垫上,半点出去看看的意思都没有。
“呃,主子您不出去?”芊芊传音问道?
“出去干嘛?他要是这点儿事儿都解决不了,还出来干嘛。”她也传音回道,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尚云飞还是那个倒霉的“小爷”。
“在下来领教兄台的高招!”尚云飞高喝一声,飞身下马。
“喂喂,你们还讲不讲里了,你抓这帮仗势欺人的,小爷没意见,抓小爷干嘛?”
“又来一个,哎,停停停,小爷不打了还不行吗!”
“那这位兄台和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把这个事情给了了,在下还有公务,就不奉陪了。”尚云飞声音严肃冰冷,极为公式化。
“你这人,要管闲事的是你,甩手要走的也是你。还县衙,这几个人就是县衙来的,欺负的人家农户,还非得说小爷是女扮男装,行为不轨,要抓小爷回去给什么什么大人,去县衙有用吗?你刚不是说你有公务吗,那你是当官的?几品的?比县令大吗?哎呀~青天大老爷呀,您可要为民做主呀!”最后竟然还坐起了戏腔。
“扑哧”一时间人人都是憋不住笑的状态。
凌羽见连老太太都忍不住咳嗽,有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她好想不认识他呀!
尚云飞难得抽了抽嘴角。
另一辆马车里,尚凌依偷偷的看着外面的情形,她看到那位小爷俊朗非凡的脸,小心肝再次跳了跳,又被他的话逗乐,也是眉眼带笑,小手轻捂着红唇。
李姨娘没有看,听着虽也笑了笑,却有些心焦。
最前面的是尚凌忻的马车,尚凌忻可是看的最清楚,听的最真切,但是她可不觉得这男子有什么好的,怎的如此不着调。大家嫡女从小被中规中矩的思想束缚的她,应是最符合封建女子的了。
“在下尚云飞,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好说好说,小爷,呃,在下凌风波。”凌风波刚想自称小爷,忽然想起来小师妹说过出门在外一定要低调,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凌兄,刚刚说这些就是县衙的人?”尚云飞问,语气平静像是一点也不意外。
“是呀是呀,骗你干嘛?你问问他们,他们可是对自己公差的身份十分骄傲呢!来来来,快告诉人家你们是干嘛的?”凌风波剑鞘抬起一个人的下巴。
“大人,您有公务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