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兰想要抽回手揭开盖头,手却再次被他握得更紧。
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感觉到她的动作,徐之昱立刻更加紧张地解释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之前是说过想旅行结婚,但我看得出来,你应该更喜欢这样的中式婚礼!
“你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内心腼腆,你不想成为主角站在台上让别人看表演般看秀恩爱,但你也期待一场属于自己的唯美婚礼!
“我记得我们去故宫的时候,看到陈列柜里那些精美绝伦的喜服时你的眼神,有惊艳有向往,更多的是期待。你说如果能这样盖着盖头,不用面对其他人直到进入洞房,其实也很好。
“那样,新娘需要面对的就只有自己的丈夫!那样,新娘才是真正的独属于那个掀开她盖头的丈夫。那一瞬,他们就能做到真正成为彼此眼里的唯一!
“阿兰,今天就让我专独一次!穿着我亲手为你制作的喜服,盖着我亲手为你刺绣的盖头。一路走来,不用面对别人,只在掀开盖头那一刻,看到我!阿兰,你愿意吗?”
那一幕,秦思兰记得。
她还记得当时的徐之昱笑了。
她以为他在笑她的幼稚,笑她的异想天开……可原来他是将她的话刻
进心里,以实际行动为他从无到有步步实现!
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秦思兰愕然地看着身上的喜服,看着那细密的针脚和图案。
嫂子不是说帮她的吗?
这喜服不是她自己绣的吗?
不是他们一起合谋套路徐之昱的吗?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像是她被徐之昱套路了呢?
十万个为什么在脑子里盘旋,秦思兰连哭都忘了。
她挣开徐之昱的手就要扯盖头,手却再一次被徐之昱用力按住。
“你想好了,掀开盖头你眼里看到的唯一就只能是我,而我看到的也只会是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都只会是我徐之昱的妻子!哪怕是奈何桥孟婆汤,也不能让我们分开!”
徐之昱说得坚定,可颤抖的声音和不自觉拔高的语调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和激动。
他希望她开口,却又唯恐她说出来的那个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秦思兰闭上眼,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她用力地反握住徐之昱的手,托着他起身,声音里带着哽咽:“你不怪我吗?之前我那么任性,那么狠心地伤害过你,你真的不怪我吗?”
不是想要的答案,却也不是拒绝。
徐之昱松口气
,声音越发温柔:“那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做的不够好!”
果然是这样,他果然还是那个世上最温柔最宽容最好的男人!
秦思兰唇角扬起笑意:“那你知道你脚上的靴子,身上的喜服,包括你的官帽腰带,都是我一针一线亲手做的吗?”
徐之昱愕然。
下一秒,他翻过阿兰的手,眼眶瞬间湿润。
细细密密的针眼刮伤,红红白白的滴蜡烫伤,还有骨节处顶针磨出的茧子,跟他手上的一模一样!
他恍悟又欣喜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喜服,喃喃道:“我就说这好像不是我自己做的,我就说这上面怎么会有你的味道……所以!”
他抬头看着她,红红的眼眶里除了欣喜的泪水还有满满的期待:“所以,你是愿意嫁给我的的,对吗?”
这个傻子,直到现在还不敢确定吗?
秦思兰腹诽着,嘴角勾起甜蜜:“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倒是你,可得好好想清楚,我脾气不好还任性而且有可能一辈子不能生育,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后面几个字,秦思兰没能说完,因为徐之昱已经掀开盖头一角,吻住了她的唇。
盖头徐徐落下,罩住一方小小的
天地。
喜庆的火红下,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门外院子。
陆文昊已经焦急地来回转了十几个圈:“怎么还没谈好?老徐那个温吞吞的性子到底行不行啊?”
苏楠和秦斯越对视一眼,眼里也流露出担忧之色。
事情到这步,两个人只要掀开盖头看一眼,就能明白彼此心里装的都是对方。
都不用说话,一对新人就该手牵手欢欢喜喜地出来进行后面的仪式了。
“猜也猜不到,不如悄悄看一眼!”
陆文昊狡黠地眨眨眼,不等众人回答就窜到门边,蹑手蹑脚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仿古的木门,只要你们没上门栓,打开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众人也按捺不住好奇,都默契地放低脚步,轻轻靠了过去。
可待到看清房间里的情形,众人都不由愣住。
苏楠连忙合上房门,示意大家离开。
陆文昊憋不住,率先压低声音问道:“你们说他们俩藏在盖头下,到底在干什么呢?我看那盖头一拱一拱的。”
花胡蝶举手:“我猜应该是在说悄悄话。毕竟他们这么久没见,现在确定彼此心意,肯定有说不完的话!”
陆文昊眼睛一亮:“嗯,我觉得你说得对!这小脑瓜,
跟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