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挺美!
秦斯越心中暗笑,面上正色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罗恩拜师的事我会帮他安排。至于婚礼,你反正不想结,不如就用这个借口往后拖。”
“那怎么能行?”陆文昊立刻急道:“虽然是假结婚,但我都答应爷爷了,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再说,我答应罗恩的事,当然是我亲自去办,不能让你小舅子看你兄弟笑话不是?”
不等秦斯越和徐之昱再劝,他就不耐地摆摆手:“走走走,你们快给我安排去。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呆,我要回家,马上回家!”
秦斯越和徐之昱笑笑,没有拆穿:“好,回家!”
秦家,老宅。
僻静的苏式园林小院,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宽敞的房间里,精致的瑞兽铜炉淡烟袅袅,让整个房间都沉静在静心凝神的香气中。
条形桌案上,陈铺这一卷刚刚抄完的佛经,墨迹未干。
微风浮动,掀起绣架前的隔断纱帘。
秦思兰素衣挽发端坐在绣架前,正一针一线缝制着一件雪白的汉服中衣。
“嘶……”
突然,她轻抽一口凉气,迅速缩手。
可被针尖刺破的指尖血,还是滴到了雪白的衣服上。
不大的一团,红得醒目刺眼。
秦思兰看了看旁边快要溢出来的废料兜,懊恼地吮了吮
手指。
再这么下去,只怕等之昱哥回来的时候,她连这件中衣都还没做好,更别提其还要亲手准备其他东西了。
这已经是她经过长期练习,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了。
白思卉推门进来,就看到她吮着手指纠结的模样。
专注程度,直到她端着药走进,都没发现。
白思卉心疼又无奈地摇摇头,温声开口:“到时候绣两朵梅花上去遮住,喜庆还正好跟这纯白相得益彰。”
秦思兰豁然开朗:“对啊,谢谢妈,还是您见多识广。”
“不是我见多识广,是你太想把这件事做好了。”白思卉将药递给她:“温度应该刚刚……好。”
她话音未落,秦思兰已经将那碗漆黑如墨散发着苦味的中药一饮而尽。
白思卉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嘴上却笑着打趣道:“以前你最怕吃药,两杯水都喂不下一勺药。果然还是之昱厉害,连这矫情的毛病都给你治好了。”
“哪有,跟他没关系,是您的宝贝女儿长大了。”秦思兰笑着,撒娇似地抱住母亲的腰:“我还会变得更好更好更好!”
白思卉再也绷不住,红着眼回抱着她:“对不起,是妈妈没照顾好你。如果我能多关心你,早点提醒你去做一些这方面的检查,也许情况就不会恶化成这样。你是老天爷送
给我的宝贝,全了我儿女双全的梦,我却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让人受了这么多苦。”
秦思兰怔住,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她:“您……都知道了?”
她和苏楠商量过,特意没告诉家里其他人,只说最近精神不太好,请两位神医开了方子帮忙调理身体。
蓦地,秦思兰想到什么:“是金宇轩!是他告诉您的?”
白思卉含泪点头:“你别怪他。自从去监狱走了一遭,又敬畏你哥和你嫂子,他现在不敢撒谎。如果心里装了事,日常也会心不在焉惴惴不安。我一诈,他就告诉我了。一来是害怕;二来也是担心你,想让我帮着想想办法。”
“放心,我不会怪他的。他是您的儿子,就是我的亲人。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秦思兰握着母亲的手,拉她在长凳上落座:“您也不用太担心,有两位神医在,他们说会好起来我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白思卉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相信你也相信他们。我就是心疼、自责……”
“妈,您千万别这么说,能遇到您,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福!”秦思兰诚恳道。
比起杜柏曼那个眼中只有利益权衡荣华富贵的生母,能够在秦家长大,有父母哥哥的疼爱,她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
她抬手,轻柔地擦
去母亲眼角的泪:“来,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您看我这改良汉服款式好看吗?”
“好看,我女儿选的,肯定是最好的。”白思卉看着那修身的裁剪和细密的针脚:“只是没想到之昱这种留洋回来的海归,喜欢的竟然会是传统的Z式婚礼。”
秦思兰摸着柔软的布料,心里也是一片柔软:“之昱哥温润谦和,骨子里就应该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就爱看那种武侠漫画。
“之前我们去帝都故宫,我们俩就盯着那些陈列的古装看了好久。他后来笑我是不是想当古代人,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心里也是很喜欢这些传统文化的。”
回想起那些琐碎又温暖的细节,秦思兰眼中满是甜蜜和憧憬。
他们那么相爱,只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谁又能舍得真的放弃呢?
想到之前自己那些幼稚任性的行为,她就恨不得敲开自己脑瓜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豆腐渣!
嗡嗡嗡——
手机在桌案上震动起来,秦思兰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