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越回家时,已经是深夜。
听到开门声,苏楠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怎么样?找到阿兰了吗?”
秦斯越摇头,踩着虚浮地醉步往她身上一躺:“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阿兰虽然在面对家人朋友时说话情商经常不在线,但她思想成熟,是个很理智的人。她不会有事,应该只是需要点时间冷静一下。”
“可是……”
苏楠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出发去深城那天早上,阿兰曾给她打过电话,说怀疑自己生病。
可后来她打电话问她,她又说没事。
但她对徐少的态度和现在的消失,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好了,别多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感情的事最终还得靠他们自己解决。”秦斯越翻身压住苏楠,亲昵地在她脖颈间蹭了蹭:“只是陪子幸比赛的事,恐怕我也去不了了。虽然不用24小时盯着阿兰,但总归是怕有别的变化。”
苏楠摩挲着他的发,怅然地呼出口气:“现在让你出去我也不放心。我总觉得阿兰这件事,背后一定有隐情。我跟师哥联系过,他会陪子幸出去,让我们先处理好家里的事。”
秦斯越抬头,释然地在她唇上啄了啄:“果然,还是你最懂我!只是委
屈了子幸,我陪他成长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这次又提前答应了他……”
说到这,秦斯越一个利落地旋身从床上起来:“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儿子,给他赔礼道歉。”
苏楠急忙拉住他:“你现在去只会吵醒他!而且,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说我们不去也好,这样他压力还能小点。何况,他很喜欢师哥,相信他们出去会相处得很愉快的。”
“那是我儿子优秀,情商智商都高,跟谁都能相处得很愉快!”秦斯越深眸温柔地看着苏楠,骄傲道:“当然,最应该感谢的还是我有个这么好的老婆,给我生了三个这么可爱懂事的孩子。”
他说着,俯身压下,撷住苏楠的唇深情一吻:“谢谢你,老婆!”
浓烈的酒气入口,苏楠都被带起三分醉意:“不要,你先去洗澡!”
她抬手推他,却反被秦斯越按住。
“老婆,我等不及了!做完一起,我替你洗!”
话落,秦斯越俯身压下。
床头灯熄灭,黑暗中喘息声渐浓。
……
翌日,机场。
苏楠和秦斯越带着子幸在VIP通道口跟蒋丞彬汇合。
看到蒋丞彬只一个人连行李箱和助理都没带,苏楠诧异:“就你一个人?那岂不是这一路什么都要
你亲力亲为,还要照顾子幸,会不会太辛苦?”
蒋丞彬自然地接过子幸的行李箱,戏谑一笑:“你这是担心我一个人照顾不好子幸,怕你儿子太辛苦才对吧?”
“你这可绝对是冤枉我了。”苏楠抬手做发誓状:“天地良心,你们可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蒋丞彬笑而不语,心里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子幸松开父母的手,挺着小身板稳重地站到蒋丞彬身边:“妈咪放心,我可是舅舅看着长大的,我跟舅舅比跟爹地更熟悉。舅舅照顾我,也比爹地更得心应手。”
蒋丞彬欣慰地揽住小家伙:“好外甥,不枉舅舅疼你一场。”
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秦斯越心里隐隐有些发酸。
蒋丞彬这才对苏楠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那边一大波人等着呢!这次子幸代表的不光是他自己,更是国家。我的身份也不止是他舅舅,而是领队。我们舅甥出马,一定平安凯旋。”
他一向是个沉稳温润的人,很少夸下这样的海口,可见是真的高兴,更是对子幸实力的认可。
苏楠不舍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满是愧疚:“上次出国找你爹地的时候就说过我们一家人不会再分开,但这次,爹地妈咪又要失言了。”
“没关系的。”子幸懂事地宽慰道:“都说能者多劳,爹地妈咪都是有能力的人,才会有很多工作要做。子幸也是。就算不能每天在一起,但我们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凯旋回来的。”
苏楠欣慰地红了眼,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
最后还是小家伙爽利地挥挥手,主动牵着蒋丞彬离开。
看着一大一小过了安检,苏楠才吸着鼻子转身。
一抬头,她就看到秦斯越怔怔地看着安检口,眼圈绯红。
觉察到她的视线,秦斯越飞快地擦了擦眼角,声音低沉:“风太大,迷了眼。”
知道他是因为子幸那句话,苏楠哭笑不得,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子幸什么都好,就是说话稍微有点直男。其实他心里肯定比谁都明白,爹地是比舅舅更亲的存在,你就别吃醋了。”
秦斯越看着小家伙背影消失的方向,遗憾地叹口气:“我不是吃醋,是觉得亏欠孩子们的太多了。重逢这一两年的时间,我们不是在国外就是在治病,他们照顾我甚至多过我照顾他们,尤其是两个儿子。
“子幸稳重,乐乐开朗,两个都跟小大人似的,几乎不用我们操心。我把大多数精力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