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夫人请了郎中,秦氏已经醒过来了。
可是任凭秦广之如何骂,骂的多么难听,她就是不承认自己打过喜莲和小翠,更是不承认拿过私库的东西。
秦广之即便用休书威胁,她却依然毫不松口。
秦广之大为光火,没想到这个妇人竟然这样轴,做过的事情竟然死活不认。
新姨娘挨打的事情好说,可是私库的东西他必须要找回来,不然他可就是死定了。
臭女人不认!看来不想个法子,她就不肯说实话。
他正在琢磨,忽然看到一个衙役连呼哧带喘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大人。”
“混账,本大人好着呢,怎么就不好了?”秦广之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他觉得自己够霉气了,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还咒自己。
那个衙役自知失言,起身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属下该死,是属下不会说话,惹怒了大人。”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秦广之烦躁地骂道。
“大人,牢头和一个流放的犯人突然中了邪祟,两人倒地,自己挠的自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大人快去看看吧。”
衙役想起看到的场景,禁不住还在头皮发麻。
“中了邪祟?”秦广之眉头拧在一起,他忽然想起自己内宅发生的这些事,也觉得有些不一般。
他的夫人虽然贪婪又自私,可是也不至于将自己私库那么多东西全都搬走,她难道没想过后果么?
可是若不是她,又能是谁?
明明是她拿了钥匙!
头大!挠头!
秦广之简直要疯了,家宅不宁,公事还不断的出岔子。
这是怎么回事?
“去看看!”秦广之挥了挥袖子,让衙役前面带路,他要亲自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邪祟法。
他们快步向着大牢而来,进了牢房,就感觉气氛很是不对头,值夜的衙役看到他,都慌忙过来,七嘴八舌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广之沉着脸一声不吭,跟着那个衙役来到了青楼女子待的牢房。
几个风尘女子抱着瑟缩在一起,地上滚着两个血人,身上、脸上几乎没了好地方。
皮肉翻着,血滋滋地向外冒着,可是两人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依然用尽全力不停地挠着,抓着。
身上的肉都已经抓烂了,他们就翻开继续抓,似乎一点都没有痛的感觉。
“来人!快把他们两人按住,把他们的手脚绑上,关到偏房,找个郎中过来。”
秦广之吆喝道。
有衙役立刻上来,三下两下将他们按倒,然后把他们五花大绑,抬着走出了牢房。
两人哪里能老实呆着,身子不停扭动着,嘴里还大叫大嚷,痛苦得嚎叫着。
最后叫的都已经没了人声,声音恐怖异常,犹如地狱出来的声音一般。
“大人,他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了邪祟?”一个衙役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秦广之简直暴躁的难以控制了,他很想打人!
紫辰在牢里看到秦广之气急败坏的样子,猜想是他的两个徒弟又做了什么。
既然徒弟下了手做了什么,那这一定是个狗官,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那就该收拾!
但愿他们能多挨几轮,别一开始就结束,否则太无趣了。
想到这,看着秦广之走出了大牢,她不由得心情也开始大好。
心情好了,胃口就好,不知道那个臭丫头答应她的烤鸭可还记得?
真有些馋了……
她不由的捂着肚子,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乖徒儿明天会不会记得她的烤鸭,想着想着嘴角带着口水睡了过去。
长风城最繁华的街道是斜街,因为此街并非正南正北,而是蜿蜒曲折,让不熟悉的人转的头晕眼花故此得名。
斜街上店铺林立,密密麻麻的,可以说寸土寸金,长风城的有实力的商贾据说在这都有店铺。
位置好,客流量大,基本上做什么买卖都能挣钱。
苏墨和陈少卿早已将马收回空间,两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没必要隐身,所以他们可以在这转悠转悠。
不过苏墨还是很谨慎,她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将头发束了起来,唇边还贴了个黑痦子。
陈少卿也给自己贴了两撇胡子,看着好像一个商人一般。
毕竟还有那些押送犯人的侍卫,万一遇到他们可就是麻烦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还是保险点好。
“墨墨,这么多馆子,你想吃什么,师兄请客。”陈少卿很是豪爽地说道。
“自然是吃贵的,吃好的。”苏墨毫不客气说道:“对了,我还欠师傅一只烤鸭,等咱们吃完给师傅送去。”
陈少卿好脾气地点点头。
他们真不是好徒弟,自己吃饱喝足才给师傅送去,果然是什么师傅出什么徒弟,换了个模样,换了个地方,这小丫头居然还是个那个不管不顾的小吃货。
“好~”陈少卿宠溺地答应着,然后带着苏墨向整条街最豪华的一家酒楼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