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彬兄弟已经将剩下的小半袋子米放进了锅里。
晚上的粥如法炮制,苏墨又趁家人没注意,用锅盖挡住,将空间的米偷偷地放进了锅里许多。
等觉得米软了,掀开锅盖,依旧是意外的惊喜。
苏夫人和众人望着锅里浓稠的米饭,面面相觑。
“陈秀,这米这么出数么?我看就那么一点,能熬这么一大锅?”
“夫人,我在家也没做过饭,也是不知道啊。”二姨娘陈秀也是连连称奇。
他们这些人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没有下过厨房,做过饭,看到一点点米竟然能熬成这样一锅稠稠的米粥,除了惊异,也只有惊喜了。
苏墨捂住肚子道:“娘,别说了,墨儿都饿了。”
苏夫人这才收住话,挥手道:“吃饭,吃饭。”
没人提老李来解镣铐的事情,也没人提他答应的多余的米和要添的一个肉菜的事情。
他们这种官家人说什么,大家就听听就好了。
没人当回事,除了苏墨。
她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只是这笔账她不对老李要,她的债主是贾丁。
“墨儿,你怎么会治腹泻?”苏夫人喝了口热粥,问苏墨。
“娘,我也就是听爹说过,这种鱼腥草能止泻,这不满地都是,我就是碰了碰运气。”
苏墨张口就来。
“管他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做什么?墨儿你就是心肠太好,和爹爹一样,烂好人。”
苏君指着苏墨斥责道。
苏墨咬了咬下唇,眨巴着大眼悄声道:“哥你知道狗怎么才能让它不咬人么?”
“当然是带上笼头啊,小妹,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苏君有些困惑地问道。
“那个药是就是笼头。”苏墨玩味的将话止住了,冲着二哥调皮的笑了笑。
“啥?啥意思?”
苏彬眼神复杂看着这个妹子。
苏夫人听了也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自己这个老闺女。
许久,她叹口气,伸出手揉了揉苏墨的小脑袋:“墨儿是太善良了。”
善良?
苏墨差点没笑出来,这恐怕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大的笑话了,她辣手摧花的苏墨、医毒双绝的女魔头,竟然有人说她善良。
一家人刚刚吃完饭,就听到不远处开始嘈杂起来。
原来是另外两队流放的人追上来了。
听声音似乎有些莺莺燕燕的。
苏彬兄弟还了锅碗瓢盆回来,一个个皱着眉头。
苏彬还不停的拍打着肩膀,苏君却露出一脸揶揄的表情。
苏夫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哈哈……娘,我哥被人非礼了。”
苏君边说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胡说,小心我揍你。”苏彬通红着脸,一脸的的恼羞成怒。
他十七了,还没有和女人拉过手。
本来已经定了一门亲事,说年底就要将姑娘娶进门,没想到家里竟然遭了横祸,亲事也不了了之了。
“大哥,你的脸好红哎,到底怎么回事啊?”苏墨也很好奇,仰着脑袋仔细地看着苏彬。
“就是刚刚来的那流放的人,其中一队人都是……都是青楼……”苏彬结结巴巴地说着,很是恼怒,不停地掸着身上的衣裳。
“有两个女子看到我哥,上来就对我哥动手动脚,把我哥给吓得……”苏君笑着指着苏彬的衣裳:“你们闻闻大哥身上都是脂粉味,可香了。”
苏城还真的凑过去闻了闻,苏彬推着他的脑袋:“去……去……一边去。”
说完扭身躲到一旁烦躁去了。
苏夫人一脸郁结:“怎么会有这么多青楼女子去流放?”
这时章梓嫣凑过来道:“我上次在左将军府打牌的时候,听说烟雨阁来了个头牌被张御史大人的公子出了高价开苞,没想到此女子性子刚烈,说什么也不从,竟然剪了张御史大人的公子的那个……,听说整个烟雨阁都被连累做了大牢,不知道是不是那群人?”
“三姨娘,你到还真的知道的不少?这么多新鲜事,新鲜词你都这样清楚,看来在将军府真是委屈你了。”苏夫人听了冷声道。
她最恨这些府里的女眷说这些江湖的不三不四的事情,觉得听了都是污了耳朵。
章梓嫣瞥瞥嘴,刚想说什么,偷眼瞄着苏夫人脸色不好看,讪讪道:“我就是实话实说么?都是听她们说的,我哪知道那么多?”
苏墨听了心中一动,书中提到过烟雨阁这个头牌,名叫紫辰,也是个家道中落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被奸人所害,卖到了青楼,因为废了御史公子,所以她们一众人都被发配到漠北。
路上的侍卫被御史家收买,让在路上务必将此女折磨至死,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果然紫辰在路上受尽凌辱,最后快到丁陶被扔在了沙漠中,活活的渴死了。
而雨烟阁其他的青楼女子也都在路上被侍卫欺凌的只剩下的半条命,最后都被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
都是可怜人。
苏墨心中叹息了一声。
“君儿,那另外一队是什么人?”苏夫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