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涧微微掀起眼皮，听着今寻初继续说下去。
“因为仙尊有事去找云起言去了，不知道云起言知道是你发现了他的秘事后会不会来报复你，我是令主，有权调配栖寒阁中的人员，没了栖寒阁的掩护，不知道白分阁主去哪儿好，又回宛州吗？”今寻初最后一句说完，白善涧猛得看向她。
心底忍不住的胆战心惊，眼前这个女子，明明没有动用一兵一卒，却把他威胁的没有余地。
“云止水，我不是来劝你放下仇恨，也不是来劝你不要滥杀无辜。”
今寻初在经过一番轻声细语的威胁后，又突然放软了语气，给刚刚被掐住脖子的白善涧一个喘息之机。
不把他逼到绝路。
白善涧闭上眼睛吞咽了一下，开口说道，“那你想做什么？”
“做交易。”今寻初知道有希望，这件事和云止水有的商量。
“你我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做不了交易。”云止水看了一眼今寻初，简单明了的说。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今寻初抬头，笑容边两个酒窝，更显稚气。
云止水背后广袖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低头看今寻初的模样，“谁说没有，杀你夺令，不就好了。”
“好想法。”今寻初恍然大悟，认同的点点头。
“可你觉得，凭你一人能杀了我吗？”今寻初歪着头对云止水问道。
只怪平时今寻初的言语表情都太有迷惑性，看到软萌可爱的姑娘，完全忘了她的法力有多厉害。
云止水是从来没有见过今寻初出手，也不知道今寻初的身手究竟如何？
但他有手法幻化多样的蛊术，就算对上云起言未必不成。
“云起言就算动用一切来杀我灭口，不说打赢他，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我未必不行。”云止水面对今寻初的话，神情自若的回怼。
今寻初在他说完这段话后，猛然意识到，云止水的最终目的不是坐上羽皇之位，也不是一统羽族。
而是颠覆。
颠覆羽族世家的秩序，颠覆云氏一族千百年来的基业，将羽族倒过来晃一晃。
尤其是云氏一族，要为他，付出代价。
“好，我们打个赌，你迟早就会找我交易的，赌吗？”今寻初在意识到这些后，也不再打算这个时候说服云止水，与她商谈。
云止水在羽族还没有到绝路，就算到了绝路他也无所谓，没有软肋，就制约不了他。
今寻初明白这一点，所以现在多说无益，云止水不会松口。
说完今寻初便走向门口，给云止水留下一句，“我不拆穿你，以视我的诚意，云起言那边我也不会去说，什么时候愿意与我再聊一聊，就捏碎这道符。”
今寻初回手一放，一道浅蓝色符咒出现在云止水手中，直径离开。
走出栖寒阁，萧温沉出现在面前，今寻初看到他一愣，走上前问，“不是去云起言府邸了吗？怎么回来了？”
“云起言称病不见。”萧温沉淡淡的提了一句，随后马上冷声下来，“刚刚听到他想杀你。”
今寻初挑眉看萧温沉，他听到了云止水的那些话，“是啊，不过我也有威胁他，两两相抵，再说他也没有对我动手。”
云止水对今寻初来说大有用处，就算他想要杀她，今寻初也不能把他干脆的弄死。
“比原本想的更难办一些，我手里没有他在乎的东西。”今寻初低下头边走边沉思着。
云止水一不吃威胁这一套，连自己性命都满不在乎的人怎么威胁得了，也不吃互惠互利这一套。
“活着总会有在意的人，胜过自己的性命。”萧温沉在她耳边悠悠的说了一句，像是提醒又像是要对她说的话。
今寻初仰头看着他，“你是说云止水是有软肋的。”
“自然会有，世间所有人都会有。”萧温沉一字一顿的对她说。
今寻初不停的在脑海中翻阅云止水的故事。
他恨姬氏。
恨云氏。
为了报复伤害过他的人，蛰伏多年，隐姓埋名，甚至改变了容貌。
步步为营，在羽族这个棋盘上，不知不觉落子成军。
“他不会......”
今寻初有一种不太好的猜测，瞬间看向萧温沉的眼睛，想要寻求一个回应。
“他软肋是在宛州的母族，可若他跳出来与羽族硬刚，他的身份一定会被知晓，到那时候，他或死或伤，羽族再以此为理由向他母族讨伐，岂不是会遭灭顶之灾。”今寻初一点一点对萧温沉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我的话，推翻羽族或者控制羽族，将宛州边境的母族带到羽族，巫蛊之术世代相传，在宁州与澜州再次生根开花也不是不可。”
今寻初知道了云止水用的子蛊比风晚晚的厉害两倍不止，能够千里操控种蛊之人的言行。
还不动用丝毫法力，让她有些大开眼界。
“要是他在临死前像风晚晚一样，在青都上空炸开密集的子蛊，那青都岂不是要变成傀儡之都。”今寻初停住脚步，想到这样的后果，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注意。
萧温沉的手拍了拍今寻初的肩，语重心长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