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羽皇之位,几个云氏皇族兄弟多少都经历了风浪波折。
为此付出不少代价。
现在这个消息流出,皇位更迭,就算心中知道很可能是诱饵。
有些人为了皇位筹谋多年,还是抱着万中之一的希望会去一探究竟。
“水浑了才好摸鱼。”今寻初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摆在两边手柄上。
这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某人。
“谁会先出来?”萧温沉坐在她对面,懒散的音调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这还真不好说,要看云氏兄弟谁更技高一筹。”今寻初认真回想了片刻。
“如果你是云止水,接下来你会怎么做?”今寻初询问道。
“众口铄金,人云亦云。”
萧温沉低醇轻缓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启唇。
“云止水不想要羽皇之位,只是要姬氏的命。”今寻初停顿了一下。
“羽后说过,姬舒鹤为了推云别尘上位背后做了不少事,云千亦失踪重伤失翼,羽后没有说。”
今寻初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直愣愣盯着萧温沉的眼睛。
“想到什么了?”萧温沉看今寻初失神的这副样子,开口对她说。
“前羽皇是因为云千亦的事气急攻心才走的。是谁说漏了嘴,把这件事捅给了前羽皇?”
今寻初眼神如炬,望向窗外,“最先失宠于前羽皇的云起言。”
“这次的事情如果云别尘依旧护着姬舒凰,那瑶山和玉斗乃至整个羽族子民都要向云别尘声讨。”
这一步用姬舒鹤为刀,伤了凌锦延,损了瑶山玉斗对云氏的心,还动摇了云别尘的皇位。
一石三鸟,是云止水和云起言都愿意看到的场景。
“偏偏这个时候云千亦醒了。”今寻初也忍不住感叹有时候真是天意弄人,不然这一局,云别尘不脱一层皮很难破局。
今寻初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
今寻初起身过去开门,门口是凌山庄的丫鬟,毕恭毕敬的对今寻初回禀道,“泉连公子回来了。”
“带路。”今寻初二话不说让丫鬟带路过去。
“阿兄。”还没进门,今寻初的声音已经从大老远传过来。
时隔几日再见到泉连,脸上脖子上有几道不深的伤口,细小的血珠还挂在上面,有几条已经开始结痂。
“阿初,没事。”泉连看到今寻初盯着自己的脸看,知道她是心疼了。
今寻初点点头,接过泉连拿回来的药草,“阿兄我去煎,你歇息吧。”
安星跟着今寻初走出房间,今寻初拿着草药仔细挑选了一番,罐下生火,小木凳坐在药罐边上,眼睛盯着摇曳的火苗出神。
“阿星,在宛州可有遇到什么?”
今寻初突然对旁边的安星问道。
很明显安星在犹豫说还是不说,今寻初见状继续说道,“若你说没有我就要好好问问,阿兄脸上的上并非山崖石子所划,是利刃。”
“最后一味药,我们去宛州边境一个山谷,那一株草药附近被山谷里头的人设了陷阱。”安星回想那时候的危险,他与泉连真的就差一毫就要命丧当场。
“只是那一株附近?”
今寻初紧皱着眉头,跳动的火苗照在今寻初脸上,眼睛里的光忽明忽暗的。
“对,像是刻意等着我们去采。”安星肯定的回答。
今寻初心里已经明白了,宛州边境的山谷,可不是云止水母族的大本营,他指使姬舒鹤重伤了凌老翁,如何又在必要的草药附近让族人设陷。
要至凌锦延于死地,也让羽缈恨上姬氏与云氏。
“你伤哪儿了?”今寻初微叹了口气,对安星关切询问。
“小伤。”安星抖了抖身上的毛发,松软的毛发飘逸着。
今寻初伸手在安星头上来回摸了好几把,最后把他带回到自己的识海中,养养伤。
一到识海中今寻初便发现安星的伤要比泉连还要重,尤其是右后边的脚上,脚掌下血肉模糊,只是随便止了一下血,有些溃烂化脓了。
看到身边人受伤,今寻初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许是怕身边的人有一点突然离她远去。
安星以为自己瞒过了今寻初,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一点点把脚掌伸入灵池里。
虽然灵池无法完全治愈伤口,但可以舒缓疼痛,让疗伤事半功倍。
今寻初小心的把煎好的汤药端过去。
羽缈这几日不分昼夜的守在凌老翁床头,现在看她的脸色,比原先还要白皙,一点血色都没有。
“羽缈阿姐,我来喂吧,你去歇息歇息。”今寻初小声提醒羽缈。
羽缈等了好几日等到了这碗汤药,婉拒了今寻初的提议,还是她自己一勺一勺的喂给凌锦延。
“阿兄。”今寻初看到泉连慢慢走进来,起身给他让座。
羽缈给凌锦延喂好汤药,泉连又把了他的脉搏,稍稍安心了一下。
“还好,元神没有散,慢慢会修复好的。”泉连对羽缈说道。
在泉连说完之后,羽缈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强撑了几日的身体,在这一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