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家少爷居然和岁砚殉情了!
【不要啊,我的少爷,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女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啊,我恨死她了,死还要拉着我们家少爷呜呜呜】
【妈呀,想起那句歌词了,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说……】
【不会吧,一个月不到,就这么爱吗?】
【对此,我只能说两个字,完了。这节目完了,沈家只是送人来历练,没让沈君野过来送命的。】
【同感,现在能缓存的先缓存吧,这节目大概是要没了。】
指挥间的陈东脸色发白,灵魂仿佛离体一般,坐在座位上久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快,快安排救援队,无人机的灯光也给我亮起来,找不到沈君野咱们全都玩完!”
陈东哆嗦着在对讲机里指挥着。
这次他是真的慌了,别说沈君野那条命,他只要伤到了一根手指头,沈家那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陈东腿都软了,扶着助理开着吉普车就往岁砚驻扎的方向去。
一路上,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骂江婉儿的身上。
这该死的江婉儿,怎么折腾不好,偏偏用这种方式。
沈家那边要是怪罪下来,江家也别想好过!
怕什么来什么,陈导还没走到,裤兜里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就响了起来。
他哆嗦着按下接听键。
听筒那边传来一个沧桑又冰冷的声音。
“若沈君野回不来,我会让你们全组给他陪葬。”
陈东吓得浑身冷汗直流,他大脑一片空白,这威慑力实在太强,他甚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只敢说一个好字。
挂断电话,汽车加足了马力往前跑着。
……
冰凉刺骨的触觉逼迫岁砚从昏沉中清醒,黑夜之中,她但凡使用一点法力,灵力的光芒就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只能靠着这身躯体努力挣扎着,水流湍急,冲刷在脸上,像利刃一样,打在脸上生疼。
水实在太重,重到她仿佛能看到自己浑身的力气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水流的势力太过迅猛,她紧抓着的岸草终于扛不住力量的拉扯,断裂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手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
“岁砚!”
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岁砚睁开双眼,沈君野那张俊逸不凡的脸在眼前放大。
她的手,被沈君野紧紧地拉着。
那一双深邃的眼睛中,只有一个她。
“沈君野……”岁砚笑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就是没来由得有一种心安。
“我在,我在。”君野咽了一下口水,用力把岁砚拉到自己的身边,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褪去。
这句话,在安慰岁砚,同时也在安慰他自己。
这是他千万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害怕的情绪。
哪怕当初和岁砚的仙魔之战,他也未曾有过一丝惊慌。
而刚才,他是真的怕了。
他知道岁砚这具身体的原主不会游泳,所以他拿不准岁砚会不会被这具身体限制,真的就丧命在此。
哪怕他知道不会,可他还是怕了。
大部队已经来到了他们周围,一道道白光照亮了不远处,很是刺眼。
幽静得只剩下奔腾溪水声的岸边,也出现了一些哭啼声。
“找,都给我找,找不到今天所有人都别想睡觉!”陈东吼声凌厉。
“岁砚姐,你在哪儿啊,岁砚姐!”文语的声音夹杂着哭腔,大喊着。
一些人也在呼喊着队长和沈君野的名字。
两人都没有出声回应,岁砚是没有力气回应,反正离得不远,那群人往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他们。
君野是没有心思回应,劫后余惊,他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抱紧岁砚,再也不放手。
“沈哥……”
手电筒和无人机照过去,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嗓子,顿时把四散寻找的人注意力集了过来。
只见不远处,沈君野怀里搂着一个女人看了过来,他浑身湿透,如同被夜色浸染的黑发泛着光泽,依旧是那张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浑身上下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放在别人身上异常狼狈的湿身,在他身上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魅惑。
怀里的女孩依偎在沈君野的胸口,皮肤白得几乎反光。
女孩眼神缓缓看了过来。
四周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心跳仿佛都漏了半拍,一个个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岁砚!
岁砚脸上丑陋斑驳的妆容在湖水的冲刷下已经褪去,如同画中走出来一般,长发如墨披散在肩侧,远黛般的雾眉,鼻梁高挺精致,粉嫩的唇色如同三月桃花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神。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好似盛着满江春水,柔情潋滟。
最让人忽视不了的,就是女孩身上若有似无地萦绕着一股如松竹般难以言明的气质。
夏日晚风扶过,女孩额间的发丝飞扬。
众人才突然意识到,那股无法言明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