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这一生过的,当然是需要被拯救的。
且让谌秋这个大冤种去救他的女主吧。
在凉信堪堪错过和女主的相遇时,男女主的感情线进行的十分顺畅,而作为亲哥哥·的苏蘅事业线也很顺利。
会试不过几月光景就到了,苏蘅这些日子凉信可是看在眼里的,加之原牧的指点,不拿个名次回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会试是好几天,考生不准出入考试场所,每个人一个单独的小隔间,衣食住行就都在这里面了。
苏蘅早早找到了宅子,凉信和谌秋就住在里面,地方虽然不大,胜在幽静。
谌秋着急的走来走去,心下比考试的苏蘅还要紧张。
苏蘅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好像考试的不是他一样。
“苏蘅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谌秋问他。
苏蘅吹了一口茶上的热气:“不急啊,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你看周周不就很镇定吗?”
谌秋顺着苏蘅的话瞧了眼凉信,还在吃着点心:“她人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拿我跟她比?”
凉信捏紧手中的糕点,心里安慰自己,这是男主,不能打死,打死了就没得赔了。
凉·傻·信:“谌秋我看你找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谌秋可是见过凉信一拳打倒两个大汉的人,自然不敢造次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苏蘅收拾好这几日要用的东西就要走,凉信和谌秋送到考试门口。
临走前谌秋还在对苏蘅说一定要榜上有名,他会看好他的。
告别的很快,凉信也见到了不少送考生来考场的亲人,个个无不是热泪盈眶,希望家里能出个状元,只有凉信跟个路过的一样。
谌秋抹了抹眼尾的嫣红,凉信从怀中抽出一方手帕递给谌秋,没想到谌秋居然拒绝了。
“嗯?”凉信疑惑地问道。
谌秋声音还在哽咽着说:“男女授受不亲。”
凉信给整笑了,她懂了,这是当代男德代表人物啊。
凉信体贴的维持谌秋的形象,收回手帕,就这样走回去。
转过身却看到了原牧。
“你要回去吗?陪我去走走?”原牧开口说道。
谌秋知道这不该是他该出现的场合,拒绝了陈管家的相送,去约定好的地方找朝暮去了。
凉信点点头:“好啊。”
来京都这么久,原牧和凉信的独处时间少的可怜,主要还是原牧太忙了。
此刻的苏蘅看着恢宏阔气的居所,想着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更是心中充满斗志,为了妹妹考取功名,为了父母安享晚年,为了国家奉献自己。
可是他这时也应该想不到自己妹妹马上就被人拐了吧。
原牧带着凉信去了一处苏堤旁,走在堤坝上,岸边的柳枝随着风动,远处酒家的幡旗也随之而动。
湖面平静,映照岸上同行的人。
“来京都怎么样,还习惯吗?”原牧问道。
凉信低着头回答:“就那样啊。”
转过头就是看着别的地方,她怎么不可能知道原牧现在是什么意思,好歹也是经历过两个世界的人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结果已经造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要拒绝吗?她扪心自问,她不想,可是若是要接受,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迟早会离开,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
还真不像自己啊,优柔寡断的。
原牧在一次次试探中想知道她的心意,也感觉到了她的犹豫和迟疑,这个人,他早就认定了,虽然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而如此纠结。
京都她不喜欢,他可以向陛下请求去别的地方,远离朝堂也并非不可。
两人相顾无言,就连风都停了下来。
凉信听见他说:“我的腿能好,是因为你吧。”
凉信怔住,她以为原牧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可是世事无常,知道的人怎么会不记得呢?
就算松宴让原牧忘记了当时,可是原牧是什么人,什么神迹都不可能无缘无故降临在一个人身上,在昏迷之后脑海中一直是凉信离开的背影。
他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好起来,却让他开始害怕,这种神迹,怎么会是普通人就能做出来的。
凉信是什么人呢?他每次都在问自己,是传说中的仙灵吗?原牧不信鬼神,却第一次被凉信震惊甚至害怕。
如果凉信真的是神灵,那他该用什么办法留下她,他一介凡人之躯,有什么值得她留下的?
原牧在赌,赌凉信要做的事情和自己有关,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凉信听完原牧这一解释,只觉得她应该要害怕了,这人睿智近妖,她凭什么觉得自己玩的过他啊?
凉信背过原牧,不愿意去看那双炽热的双眼,似是要把自己含入其中融化。
“风大了,有些冷了,回去吧。”凉信还是拒绝了,没有结果那现在又算什么呢?
不说她总是要离开的,和松宴之间的交易也不是她能更改的,他们总是要分别的,还不如早些断了。
夏季怎么会冷呢?哪里有风呢?原牧的双眼黯淡了一瞬,忍不住抱住凉信。
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