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如此,陈管家又是一阵心寒,如果少爷的腿能好起来,原家的东西自然不会被那庶子夺走。
区区一个庶子,也敢在原家培养的这么多年的继承人面前耍威风,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
三年的时间过得很快,青淮镇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原牧的存在,别人说到原牧,就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子”。
原牧的腿是在京都受的伤,连京都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更何况偏僻的青淮镇。
谌秋每每看到原牧的腿都要叹一口气,三年的时间谌秋已经完全被原牧收服了。
这是凉信待过最久的世界,就连之前的修真位面都是被小说进度推着走的。
她好像是真的苏落周,又好像忘记了什么。
“周周,今日夫子又教训了你?”原牧靠近凉信说。
这这这,不就是忘记写夫子的作业顺带上课的时候睡了个觉吗?怎么还告状呢?
从很早之前原牧就发现凉信不爱学习,和她哥哥不一样,或许会有些小聪明,但是总要有人推着她走才管用。
他倒是很乐意一直管着她,可是他们总是要分别的。
凉信低着头不说话,脚尖踢着小石子,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那些题目她都会啊干嘛要做。
原牧叹了口气:“周周,我希望以后看到你会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姑娘。”
凉信觉得原牧的脾气都要给自己磨没了,明明之前一个多高冷的孩子啊,在她面前就变成了暖心大哥哥,果然这世界还是萌妹的天下。
凉信敷衍的点点头。
原牧只当凉信年纪还小没个定性,可是他忘了在他九岁的时候就已经遭逢突变被迫成长了。
青淮镇每三年就要举行一次引世节,这是青淮镇的习俗。
原牧来的那一年刚好错过了。
青淮镇地形肖似一支毛笔,多的是读书人,如此风水宝地全得靠于芦溪山。
青淮镇的人敬畏自然,信奉神明,引世节也是由此而来。
三天三夜的欢庆,足够凉信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玩疯了。
每年的引世节都要一批孩童随着老者去芦溪山上供奉他们的山神。
今年,刚好轮到凉信。
上一次引世节还是谌秋和苏蘅去的,在凉信面前炫耀了许久,说什么看到山神了。
凉信对此也是好奇的,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去了。
原牧本来是没资格去的,他不是青淮镇的人,但是镇长摸着胡子和蔼的笑着说:“山神对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是不是青淮镇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今年,原牧也进了去芦溪山的队伍。
引世节的前几天,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供奉,这是一年中除了春节最重要的日子。
原府也布置起来,喜气洋洋的。
原牧被这气氛调动了情绪,整个人都是带了些欢快的。
陈管家看见了心中欣慰,在京都,原牧是原家的继承人,学的是策论射箭,青淮镇虽小,却还真是个好地方。
青淮镇的小团体都是“世袭制”的,比如上一代小霸王还是“爱交朋友”的苏蘅,可是现在他长大了,觉得这样太幼稚了,所以让他的妹妹——凉信,接任了老大这个位置。
莫名其妙就成为孩子王的凉信很郁闷,这纯纯就是一个带娃组织,她是个成年人!
作为小团体元老谌秋也因为“年纪大了”退出团体,被迫继承家业开始看些小病了。
原牧每次来找凉信都是跟着别的小朋友才找到人。
这一次也不例外。
第一次去芦溪山的原牧显得有些紧张:“去供奉的时候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凉信皱眉:“额,我也没去过唉。”
于是两个人又跑去问了谌秋和苏蘅。
结果这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就是告诉他们会有惊喜,神神秘秘的。
很快就到了引世节的第一天,青淮镇鸣炮贺喜,河灯顺着小溪蜿蜒而下,充满喜气。
凉信他们是傍晚出发的,由老镇长带着,傍晚接近黑夜,在青淮镇的习俗里,芦溪山的生灵会在夜晚苏醒,为了不打扰他们的活动,选择在傍晚进行供奉。
上山的路不好走,下过小雨的青石打滑,凉信小小的身躯推动原牧的轮椅,走的颇为艰难。
原牧自从双腿受伤后第一次感到自卑,这腿,让他成了别人的累赘。
凉信一眼就看出了原牧的郁色,看了三年的脸色她难道还不知道原牧怎么想的吗?
“我不会把你在丢这的,而且上山的路还没去见过山神是不吉利的,我相信你也不会这么做的对吧。”凉信一番话把原牧想说的堵的死死的。
原牧动了动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上山的路是很累,但是却没有多远,目的地是一片湖。
清澈的湖水,藏在一片翠色中,若不是有镇长来着,谁能想到这是青淮镇天然的山神庙呢?
湖旁边有一棵生长繁茂的松树。
树冠基本笼罩了整片静泊湖,挺拔茁壮。
老镇长对着所有的孩童说:“跪!”
口中还念念有词:“山神会把所有的祝福降于我们每一辈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