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傻子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
看到月名终于不再板着个脸,他的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月啊,给我讲讲,我们出去后那些技术人员是怎么捣鼓你们的?”
月名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怎么了?还要保密啊。我就是对这些技术人员不太放心,所以问问,说不定还能帮你参考参考啊。”
许大傻子颇有点锲而不舍的精神。
月名盯着他,终于说话了,
“你是想问我,药剂被藏在哪里了吧,有话我们可以直接说。”
他的面上泛起冷笑,何必绕来绕去呢。
“不是,月,连我你都不相信啦,回来前那个陈总已经特别叮嘱过我了,药剂知道藏在哪里的人越少越好。反正我们只负责运输到城里就能拿到属于我们的那份钱,我是吃饱了撑的要知道药剂藏哪里呢。”
许大傻子叫屈连天。
“行了,别演了,哥,为了苗苗我也没必要骗你。药剂确实就藏在我肚子里,不过经过了他们的特殊包装,只有到达目的地后才能由那边的接头人员用专业的机器取出,其他任何时候取出都有可能让药剂直接报废的。”
月名也没打算瞒着他,直接把话挑明白说。
许大傻子沉默了。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只是车上的两个人此刻各怀心事。
大概走了有一半路程的时候,月名突然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前面因为要绕路,会经过一段极端不安全区,这段路程将会是他们目前最大的挑战。
月名把感觉跟许大傻子说了,两人都紧张起来。
许大傻子更加认真的开车,他把手枪放在最容易拿到的口袋里,月名甚至把半自动步枪的保险栓都打开了。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半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们也不敢放松警惕,就在车子转上一座废旧的街道时,只听“彭”的一声,汽车晃了几晃,抛锚了。
“踏马的,轮子废了一个。”
许大傻子慌了神,打开车门就要跳下车查看情况。
月名及时拉住了他,他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这个位置不是很好。
他们正处于街口的位置,这个街道虽然废弃了,但是街道两边的建筑物里面谁也不知道可以躲藏多少人。
车子不像是自己抛的锚,何况敌在暗我在明,这样的情况下下车风险很大。
月名估摸了下,这样偏僻的地方,普通的剪道蟊贼手里估计是没有什么真家伙的,他们也就是仗着人多的优势上来抢东西。
他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还是没有人出现。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许大傻子暴躁不堪,他们身上可带着全部身家呢,要是来人拼了命也得弄死他们。
“这样吧,你估计是哪个轮子爆了?”
月名问了一句。
“应该是左前轮。”
许大舅哥经常开车,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那好,你现在下车去把备胎换上,其他什么都别管,我给你望风。”
月名眼珠转了一转,把枪扛了起来。
许大舅哥深深地看了月名一眼,这时候两人必须精诚合作了。
他咬了咬牙,很快从打开的车门下去了,四周依然静悄悄的。
幸好现在仍是白天,视线没有受阻,月名抱着枪观察着前方的街道,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许大傻子从后方的车盒里解下备用轮,找出千斤顶就开始换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分钟,两分钟……月名从没感觉时间如此难熬。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拆卸轮胎的声音时不时响起,月名盯着那些房子的死角,生怕突然就从里面冲出一堆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就是那么一会,就在月名额头见汗的时候,许大舅哥把工具往车后一扔,人就上来了。
“好了?”
月名轻声问了一句,没感觉声音都有些沙哑。
“嗯。”
许大傻子点点头,
“没看到有人过来吧,应该是躲在房子里面了,前胎扎了好几个大钉子,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地上的。”
许大傻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启动,挂档,一脚油门,小车瞬间向前窜出一大截。
月名依然抱着枪死盯着街道两边房子的死角,直到车子驶出这条街道很远,他才把枪放下,感觉浑身一阵疲倦。
“总算是有惊无险哈,也说明咱俩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要否极泰来了。”
许大舅哥咧了咧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黑里透黄的牙齿,笑的甚是得意。
月名没有回话,他讨厌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仿佛在看一件满意的货物。
但他很无奈,货物确实就在自己身上,这次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下次是否继续他还得好好想想。
下面的路程就比较顺利了,他们在天蒙蒙黑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基地市西门。
他们早就把枪支又藏到了驾驶座下面,而且这个时候门禁检查的并不严,几个士兵有一搭没一搭地站那聊天。
许大傻子掏出烟盒上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