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空,大片红艳艳的轻云慢慢地远去,落地窗前能把整个城市的夜景收入眼底。
季安然端着一杯咖啡,她慵懒地呡着苦涩的咖啡,与学校的模样不同。
姜天歆晚到,就看见这一幕,她招招手。
“喝什么?”
菜单里价格不菲的甜食与咖啡全不是姜天歆平日消费得起的,“宝贝你发财啦?”
“这里私密性高一些,别客气。”
姜天歆闻言,倒是客气起来,她说:“我不怎么喝咖啡,你帮我点吧!要甜的哦!”
季安然点完,摊手,“说说,喊我出来什么事?还特意说得我自己来。”
姜天歆犹豫再三。
“我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什么?”
姜天歆重重呼一口气,道:“向日葵,青铜古刀,还有你——”
季安然重重地搁置下咖啡杯,神色凝重,“你发现了秘密。”季安然凑近姜天歆的耳朵,压低声音像个大反派一样。
“可不能让你活着了。”
谁知道平时怂得要死的姜天歆没有一丝恐惧,“得了,你杀的是妖怪吗?我就说这个世界上存在妖怪!”
季安然有些泄力,无奈地说:“这些你都不用好奇,反正我一个响指你又会忘了。”
“不要!”姜天歆果断拒绝,配合自己打着绷带的手比了个叉。
“没有选择哦。真是的,这种时候不要中二病发。真以为发现了什么世界的BUG啊?”季安然说着,趁着姜天歆没反应过来,打了个响指。
空气霎时凝固下来。
姜天歆清澈的眼中透着一股莫名的愚蠢。
季安然:……
她又一连串打了几个,姜天歆没有一丝反应。
“我、我是免疫了对吧!你的魔法?法力?总之对我没有用了,你没法消除我的记忆了。”她兴致冲冲。
季安然更无奈了,“好吧!你确实不一样。”
“好安然,你就告诉我吧。”她在季安然的身上蹭来蹭去。
“是,我是一个天师。你看见的向日葵和那个穿黑袍的人都是妖怪。它们是被浊气污染了,就是最后它们消失的时候飘出来的黑气。”
“浊气?那是什么东西?”
“你可以理解成一种病毒。我这一派的天师是因为可以合理运用浊气,自身有净化的能力,才会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净化干净的就是灵气了,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净化的。”
“那个黑袍人?”姜天歆问。
“他可不是普通的被浊气污染的人,我也没真正消灭他。”季安然一顿,“也是我能力不足,那个只是他的分身。”
“那我呢?还有林然,真的每次和他在一起,就能看见他突然变身。”
季安然没回复姜天歆,她眼底夹杂一丝复杂的打量,随便抽出来一张餐巾纸,指尖沾染些许咖啡,三两下在餐巾纸上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
“咩啊?”姜天歆依旧没有得到答案,季安然便用她随身的打火机点燃了纸巾。
纸巾燃尽,淡淡的焦香味在姜天歆的鼻尖飘荡,一段藏得极深的记忆被扒了出来。
青年手中拿着半颗苹果,啃食到一半,他遗憾地笑,语气带着稍许歉意,他说:“小姑娘身上不小心留下一丝我的力量,以后可能要小心些。”
“我们会保护好她的。”那是她的爸爸妈妈!
她模模糊糊的回忆当中,好像是没有这样的画面。
味道散尽,姜天歆清醒了过来。
季安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开口说:“看来你的记忆没错啊,白泽的一丝神力,难怪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天选之女?是不是我勤加练习也能像你一样?”她既兴奋又激动。
“你要说能力,白泽的力量确实很强。但是一般这种神力只有救治和净化的力量。至于打小怪兽,别想了,白泽的神力更多是被妖怪们觊觎,得到这种力量能够很大幅度提升妖怪们的力量。力量不会消失,但是会从一个容器被吸收到另一个容器身上。”
“啊?那我不是活靶子!”
“也是奇怪,你这样的体质怎么安安全全活到现在的?”季安然。
“那林然呢?”姜天歆。
季安然歪着头,不做隐瞒,“说实话,我看不出来。”
“啊?你不是天师吗?”
季安然说:“能够用眼睛看出来的妖怪是要害人了。”
“那没有其他办法分辨了吗?”
“也是有的,用探测的符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测试出来。”季安然眼珠子一转,露出个狡黠的微笑,“其实想知道林然学长是不是妖怪也很简单,我回宿舍画一道符,你就往他的背上一贴,符纸如果自燃了,他就是妖怪。”
姜天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局促道:“这样不好吧。”
“你是说迷信?要知道我们学园林的还看风水呢!”季安然蛊惑道,“没事的,只是测试一下,你偷偷贴一下,再摘下来,就算被发现也没关系。”
操场上散步的人不少。
姜天歆与林然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看着有些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