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锦衣再三追问下,王婉婉无奈只得把后续发生在病房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当听到李纯被父亲扇巴掌,气到要自残断绝关系来维护自己的时候,陈锦衣满腔怒火,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告诉李纯,其实太古神医就是他,他就是太古神医。
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且不说那名害他无法走路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抓到,就算抓到,他也解释不清太古源气这个东西,被当成怪物的可能性很高。
也就是说,他可以站起来,但他是太古神医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二天傍晚,四海酒楼。
偌大的停车场停满了来自圣京以及周边城市政商名流的豪车,放眼望去,很难找到一台价值百万以下的,可见参与此次聚会人员实力雄厚。
“重金求购一份邀请函!有意出手者请马上联系我!”
有人站在豪车边,焦急的收购邀请函。
邀请函只有一千份,没有这东西,任你什么身份也进不去酒楼。
“比我想象中人还要多。”李纯推着陈锦衣从车上下来,发出一声感慨。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现在听说有能治疗癌症的神医在,他们肯定趋之若鹜。”陈锦衣说着,朝四周看去,眉头不由一挑。
相隔十几米的地方,李长波夫妇、李长海夫妇还有一些李氏管理层都朝自己看了过来。
李纯同样发现了他们,但并不打算搭理。
她抿了抿嘴唇,目不斜视朝入口走去。
“姐。”李镇小跑过来。
“走开。”李纯不给好脸。
“姐...”李镇无奈苦笑,“爸他知道错了,不应该冲动打你,他现在自责的不得了,可他又是极好面子的人,拉不下脸,就想由我替他说声对不起,让我问问你,你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李纯眼神冷漠,“说完了吗?说完让开。”
“小纯。”
母亲王芮小跑过来,小心翼翼牵住女儿受伤的手,“还疼吗?”
“妈,你也是替他当说客的吗?”
李纯别过头,眼眶湿润。
“当然不是,他活该,你爸这个人,年纪越大越容易冲动,我昨天狠狠骂了他一顿。妈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如果是让我放弃给锦衣治疗,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李纯态度异常坚决,不给半点商量空间。
王芮笑道:“当然不是,就聊一小会,关于你和锦衣未来的。”
李纯犹豫了一下,见陈锦衣点头,对弟弟李镇道:“帮我看着你姐夫点。”
“姐你放心。”
然而,前脚李纯刚刚离开。
李镇就推着陈锦衣来到了李长海、李长波所在的区域。
李长波什么也不说,只是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陈锦衣手里。
“您这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陈锦衣应该像以前一样喊李长波为‘爸’可一想到昨天李纯的遭遇,这个‘爸’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我们做个交易,这卡里是300万,收下它,你告诉小纯放弃这次治疗,把机会让给二伯母。”
李长波表情认真,“你在拒绝之前想清楚,现在小纯的银行卡全被冻结,在集团的职务马上也会被终止,你们需要这笔钱来生活。”
“你这是交易,还是威胁?”陈锦衣瞳孔一凝,“你可是小纯的亲生父亲!你怎么能对自己亲生女儿干出这种事?”
“子不教父之过,她现在鬼迷心窍,我必须敲打她一下,我有什么错?”李长波冷哼一声,“陈锦衣,你不要不识抬举,这是你最后翻身的机会。”
“哈,哈哈!”
陈锦衣气乐了,想不到李长波的脸皮竟然厚到这种程度。
“死残废,你笑个屁!”李长海破口大骂,“要不是小纯,你有资格来这?”
“我懒得跟你们吵,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们,小纯现在的身份是东城集团首席合伙人!你们冻结她的资产,踢她出公司,你觉得东城集团接下来还会继续跟你们合作?你们这是自掘坟墓!”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陈锦衣说话不再拘谨。
“哼,连你都能想到的事,我们难道想不到?认识这位先生吗?”李长海得意地一指身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这位是贾峰,专门负责对接合伙人业务。”
贾峰扯了扯西装,傲然道:“我们悟少爷日理万机,没时间去理会这些几个亿的小生意,所以,换成谁来当合伙人,现在并不重要。”
“是吗?”陈锦衣笑了,“你被东城集团开除了。”
此言一出,众人诧异了一下,旋即都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这小子不仅是个残废,还是个精神病。
他以为自己是谁?
东城悟本人吗?
笑死!
贾峰笑的最夸张,好久才停止笑容,“开除我,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我是跟着东城集团一同打拼到现在的元老,别说悟少爷,就是老爷,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开除我。”
“东城集团驻圣京子公司,最大的是东城悟,其次就是贾先生。”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