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雄救美的老套剧情
——你也不知道的是,曾经在我的心中,长安是一座为我极为不喜欢的城市。
(一)
9月2日,周日。烈日炎炎,绿皮火车,酷暑难耐。
山城开往长安的绿皮火车上,挤满了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群。此时此刻,高铁还没有全面普及,绿皮火车仍然充当着旅客输送的“主力军”。
在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绿皮火车给人的印象并不怎么好:行驶缓慢、空间拥挤,里面气味杂糅、口音天南海北。
但是,它曾给不止一代人带来了无法磨灭的记忆。曾几何时,人们坐在绿皮火车里,谈天说地打牌交友,脑子里天马行空。它那“哐当哐当”的声音承载着无数背井离乡人的希望、承载着无数游子的希冀。
年初,外出谋生的人儿,背起行囊,踏上火车,带着期盼、带着眷恋,憧憬着铁轨那头未知的城市,能带给他们足以养活妻儿老小的收入。
年末,奔波一年的人儿,背起行囊,踏上火车,带着希望、带着怀念,回忆着铁轨那头挂念的亲人,这是在外奔波支撑其坚守的心灵慰藉。
“哐哐哐”的声音连绵不绝,火车飞快的向着长安城的方向驶去。
我们的女主小丹,就在这趟开往长安城的绿皮火车上。
车上的人特别多,好多人都是站票,小丹也不例外。这次小丹是自己一个人去长安城,她拒绝了父母要送校报到的要求。
高考结束后,小丹被长安城的一所大学录取,闺蜜则去了隔壁城市的一所大学,她们就被迫分开了。
“来,把脚收一收,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便宜卖勒!”车上传来了列车员的叫卖声。
人未到,声先至。列车售卖员所到之处,人群被迫以小推车为中心,生生被切出一条通道,就好比冲锋舟划破水面一样。
随着叫卖声响起,人们不耐烦的嘟囔声也随之响起。
“烦死了,烦死了!”
“挤什么挤啊!”
“哎哎哎,你压我脚了!”
“看着点路啊,怎么推车的!”
人群叫骂声,列车员吆喝声,小孩哭闹声,列车轰鸣声,声声刺耳,此起彼伏,嘈杂不堪。
小丹个子比较娇小,拎着个大大的皮箱,简直都赶上自己的身躯大小了,她被挤在火车车厢交接处,靠近厕所和水池的位置。
来来往往的人群走过的时候,就会显得更加拥挤。
炎热的天气,加上拥挤的人群,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的,心情也是莫名的烦躁。
一个突发情况,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了。
当火车在一个车站停车的时候,一群人又涌上火车。
下去的少,上来的多,本就拥挤不堪的火车,显得更拥挤了。
山城开往长安的绿皮火车是趟长途车,起点到终点全程需要60余个小时,有些旅客需要在上边吃喝好些天。
大概中午12点左右,到了饭点了,旅客们陆陆续续准备吃午饭。火车上盒饭太贵,好多人都是自带干粮,多以泡面为主。
泡面可是个好东西,曾今承载了多少人的辛酸泪。
在3号车厢中部的位置,有几个小伙子是坐票,在座位上打着扑克牌。他们就属于长途旅客,在火车上已经三天了,平时百般无聊,整日靠着打扑克消磨时间。
这几个小伙子大概就是当时特别流行的“非主流”类型的,年纪不算太大,染着各色的发色和吊炸天的发型。他们大概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车上嗨到极点,打牌的吆喝声不断,手上拿着牌,嘴里叼着烟,潇洒的很,全然不顾身边其他乘客的目光。
来来往往穿行的人群中,有一个小姑娘,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在开水间,刚泡了一桶泡面,小心翼翼的往回走着。
小姑娘端着碗看着看着,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小心烫、小心烫”,边说边挪动着身体。
当走到3号车箱中部的时候,碰巧打扑克的那几个小伙子刚打完一局,其中一个人,伸了个懒腰。
只见小伙子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伸直了双手双脚。他是舒坦了,但是,端着泡面的小姑娘就倒了霉。
小姑娘走的好好的,突然脚被那个青年伸脚东西绊到了。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手中的泡面也抛了出去,整个身子狼狈地趴在了狭窄的走道上。
“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看来是泡面泼到她的身上了。
那个被泡面泼到的女人,捂着胳膊蹲在地上哀嚎,她的家人围着她询问情况, 其他的乘客也围着看热闹。
小姑娘这一跤摔的不轻,缓了许久才爬起来。刚刚爬起来,被泼女人的丈夫,向着小姑娘冲过来。
那个女人的丈夫,衣冠楚楚的,脾气挺暴躁,还不等小姑娘道歉,就“啪”的一巴掌打过来,小姑娘的脸上,深深地留下了几个指印子,很清晰。
小姑娘被打懵了,刚莫名其妙被绊倒摔了一跤,现在又无缘无故被打,身体又无比的疼痛,种种因素交加,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男人打完之后,还是不依不饶的,冲着小女孩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