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听到柳姨娘的孩子没了，沈凤鸢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二姐，你别难过了，大家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要怪只能怪这个孩子福气薄，和我们沈家无缘。”
沈凤微心疼地看着自家二姐，二姐她当时为了救柳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子连命都不顾，现在却要告诉她孩子没了，她一定很难过吧。
只是她并不知道，其实今日的一切都是沈凤鸢一手操纵！
“好孩子，辛苦你了，外祖母一定会查清楚缘由给你一个交代。”
柳老夫人殷勤地握住沈凤鸢的手，尽管她十分抵触沈凤鸢，可她明白现在唯有安抚好沈凤鸢的情绪，才有可能平息林氏的怒火。
她以为这样就算了？
沈凤鸢嘴角微扬，顺便将自己的手从柳老夫人手中抽离，毕竟她可不想再陪她演这些恶心人的戏码。
柳家还以为沈家会像以前一样白吃哑巴亏么？
“外祖母，凤鸢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不过柳家确实该给一个人交代。”
“这……”
柳老夫人被怼得哑口无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凤鸢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啊！
可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只能忍下脾气，尴尬地对沈凤鸢笑道：
“二丫头，你说得对，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们柳家的疏忽，你心里有怨气我们也能理解，可如今不是纠结对错的时候，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补偿沈家的。”
“补偿？外祖母要如何补偿呢？难不成又要像从前一样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之后又不了了之么？”
她这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吗！
柳老夫人笑容瞬间僵住，看来沈凤鸢这是故意要与柳家为难了，不过她才不会三言两语就被沈凤鸢给激怒，沈凤鸢越是故意挑刺，自己就越要包容大度，这样才能护住柳家的声誉。
“你们瞧瞧这丫头，外头都说二丫头温驯纯良，你们看看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连我这个外祖母都敢教训了，这哪里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我们以前都被这丫头骗了！”
温驯纯良？
难道自己非要像只羔羊一样，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才可以么？
“二丫头，我们柳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出最好的东西来补偿沈家，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李氏从旁附和道，虽然有些不情愿，可她知道这次确实闹得有些过分，看来柳家是要出些血才能平息沈家的怒火了。
“让我们满意？”
沈凤鸢轻笑一声，“舅母的意思是，要用钱打发我们咯？舅母，难道在您眼里，我沈家一条人命，就只值这点东西？”
这还不行？
柳晴看着沈凤鸢，原本她看着沈凤鸢霸占着嬴渊沉就有些气愤，现在又看着沈凤鸢如此嚣张，她恨不能让人把她赶出柳家。
沈凤鸢简直是欺人太甚！
“沈凤鸢，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柳家是有错，可我母亲和祖母已经给你家老夫人道过歉了，而你却一直不依不饶，你究竟想怎样！”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王法做什么？”
沈凤鸢轻嘲一声，“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沈家丢了一条命，自然是要用命来还！”
用命还？
柳家几个女眷被沈凤鸢的话吓了一跳，就连一向淡定的柳老夫人听了沈凤鸢的话后，都忍不住脊背发凉。
她是鬼！
沈凤鸢就是索命的恶鬼！
“二丫头，这种话可不能乱开玩笑啊，难不成你是要我给你家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偿命吗？！”
“怎么可能呢，外祖母。”
没等柳老夫人长舒一口气，沈凤鸢便挑眉笑道：“您是祖母的亲家，是我二叔母的母亲，凤鸢可不敢造次。晚辈只是想要一个公道，事情因谁而起那就该由谁来承担责任！”
“沈凤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氏赶紧站出来护在柳晴面前，沈凤鸢她还想除掉晴儿不成？
“舅母，我没什么意思啊，你何必这么紧张呢，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真是只小狐狸。
嬴渊沉看着沈凤鸢，小丫头刚才还态度坚决，一副剑拔弩张的气势逮谁咬谁，可转眼间她就一脸无辜，看似可怜兮兮，实际上却让敌人连反抗都不能。
沈凤鸢！
柳晴恶狠狠地盯着沈凤鸢，她怎么能忍受沈凤鸢在自己面前这般得意！
再这样下去的话，别说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弄不好自己都会因此受到惩罚。
“沈凤鸢，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借此机会除掉我罢了！”
柳晴指着沈凤鸢愤然道，紧接着她转身看向嬴渊沉，忍不住委屈起来，“王爷，刚才的宴会您也在场，晴儿虽酿成了大祸可毕竟是无心之举，沈凤鸢却借此机会公报私仇，她分明就是嫉妒晴儿得了王爷的赏识，这才要把我除掉！”
“王爷，晴儿酿此大祸甘愿受罚，可若是被人这样污蔑，晴儿不甘心！”
还敢恶人先告状？
沈凤鸢也不反驳，反而静静地站在一旁看起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