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当然不会忘记。”在常衡面前，沈凤鸢又恢复了那副柔弱娴淑的模样。
哼，当年让自己抄了那么多遍，她简直倒背如流，怎么可能会忘记。
不过记住是一回事，遵不遵守又是另一回事了。
三……三千遍？
这是个什么数字？！
团子和圆子看着自家娘亲，不由得投去崇拜的眼神，笨蛋娘亲当年到底是犯了多少错啊。
“宫长。”见常衡没有要主动打招呼的意思，嬴景墨便主动开了口。
他这个人最擅长做的就是能屈能伸，只要从对方身上有利可图，哪怕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太学宫宫长常衡，那可是全西凉氏族子弟的老师，据说，他的帝王术文可兴邦，武可定国，沈九霄，沈九霆和嬴渊沉他们全都跟着他学习过。
如今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凌云榜上的翘楚。
如果元儿能被他选中，到时候父皇传位时就必然要掂量掂量了。
“今日，确实是嬴元带着几个孩子闹事，辱骂了这三个孩子，后来这孩子气不过，便回了嬴元几句。侮辱同伴，聚众生事，竹清罚他们也是应该。”
常衡不咸不淡地将事实讲了出来，从始至终，他没有看嬴景墨一眼。
自古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位三殿下，少时在太学宫学习时就喜欢收买人心，工于心计，如今他这个儿子简直是他的翻版。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就是嬴元先动了手。
“那是本王误会了，告辞。”说完，嬴景墨狠狠地瞪了沈凤鸢一眼，便带着嬴元拂袖离去。
“今日之事，多谢宫长。宫长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晚辈就先离开了。”
沈凤鸢微微福身谢了常衡，便牵着三个孩子转身离去。
“郡主，一个月之后便是启蒙班的比试，到时候你可会来？”
“宫长说笑了，晚辈资质愚钝，哪里看得懂这些，就算来看，也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看着沈凤鸢身影渐渐离去，常衡站在原地，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若是没有当年的事，这丫头如今怕是也问鼎凌云榜了吧，真是造化弄人啊。
娘亲她怎么会迸发出这么强的杀气。
团子蹙紧眉头，再结合今日老师们的态度，他更加疑惑。
温驯纯良，柔弱娴淑的娘亲，好像并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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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华楼
包厢内柳姨娘讨好似的给李氏递上一盏茶。
“嫂子，你可得替我跟母亲解释解释啊，我也不知道这沈凤鸢竟然这么厉害，她竟然能把那老东西救下来！”
“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那两个孩子，他们根本不是普通孩子啊！”
“你们母女两个简直是废物！”
李氏气愤地把茶盏“砰”一声摔到地上，怒目圆睁地瞪着柳姨娘。
若不是因为她办事不力，这会子那老东西已经死了，沈凤鸢也被赶出去了！再看看现在，苦心谋划了这么久，谁知道林氏一个濒死之人竟然能救下，而且他们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眼下，别说霸占沈家的家产，就是自己想进沈家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连说话都得挑在沈家以外的地方。
“是是是，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过此事跟柔儿没有关系，还请嫂子多多替我美言几句。”
“不过这一次母亲已经没有耐心了，母亲说，沈凤鸢留不得了。”
闻声，柳姨娘吃惊地看着李氏，她知道，柳家这是又给自己安排任务了。
“母亲让我把这个给你。”说完，李氏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纯黑的木匣，木匣上精心雕饰着诸多图案，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产物。
柳家经商出身，成为皇商之前，家中祖祖辈辈都走遍整个灵界，所以有些稀奇的物件倒也不奇怪。只是这只匣子却异常怪异，让人看了就会产生不适。
“舅母，这是什么？”
见状沈晴柔走到李氏身边，伸手就要接下木匣。
“柔儿，退下！”
柳姨娘脸色大惊，一把将沈晴柔推开。
接着，她颤抖地接过匣子。
“沈家去定禅寺祈福之前，你把里面的东西贴在那三个孩子身上，其他的不用你管。”
“是。”柳姨娘答应了一声。
“母亲说了，你踏踏实实地替柳家办事，事成之后柳家不会亏待你的。等我们得到沈家，就把你接回来，到时候柔儿便嫁给云儿为妾。”
“多谢舅母，柔儿一直惦记着云哥哥呢。”沈晴柔乖巧一笑，只是那笑容简直比哭得还难看。
她怎会不知，柳家根本就没瞧得起自己和娘亲。
娘亲为他们做了这么多，柳家却只想让自己给他们那个废物儿子当妾！
“行了，时间不早了。沈家那个鬼丫头应该快到家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说完，李氏便拂袖而去。
“柔儿，你和四皇子怎么样了？咱们等不起了啊！你得快点嫁入四皇子府才行。”
“娘，最近祖母的事刚消停了，我还不敢轻易跟四皇子见面。”
“不行，我们不能等了，过几日那个老东西会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