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还是失控了。
“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嬴景墨?他那样害你,伤害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他!”
沈凤鸢愣住,这怎么还扯上嬴景墨了?
意识到自己失控,嬴渊沉当即冷静下来,对沈凤鸢淡淡道:“郡主若是没有别的事就离开吧,当日本王虽救了你,你也替本王缓解了体内的毒,你我两清了,不必觉得亏欠。”
沈凤鸢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中的光一丝一丝地黯淡下去。
她这才明白过来,弄了半天,这个男人是觉得自己是来找他划清界限的。
可随即她又有些震惊,原来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对他来说这么重要。
他一定等了很久吧?
想到这里,沈凤鸢不自觉有些心疼起眼前这个男人来,世人眼中他杀伐果决,冷漠无情,看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将她的每一个动作放在眼里,容不得她受一点点伤。
“两清不了。”沈凤鸢垂眸,不禁鼻头一酸。
“你说什么?”嬴渊沉惊诧地看向沈凤鸢,俊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她这是什么意思?
“小皇叔救了我母子四人的命,夭夭欠小皇叔四条命,怎么敢跟您两清。”
所以,她不是要跟自己桥归桥路归路?
而且,她还自称“夭夭”。
“唔!”
没给沈凤鸢说完的机会,嬴渊沉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夭夭,”他眼眶微微发红,抱了她良久才哽咽道:“你知不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
那语气比团子和圆子撒娇还要委屈。
他从小便被视为不祥之人,无论走到哪里皆被视为异类,甚至就连血脉至亲都怕他。所以他从来都是远远地看着她,只要能与她扯上关系,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可现在,她竟然不排斥自己抱她。
“小皇叔,晚辈还有一件事,三日后定北侯府设宴,晚辈想请您过去。”
“给我的?”嬴渊沉接下请柬,双目放光。
“嗯。小皇叔,你可以来吗?”
这人真奇怪,不是给他的还能给谁?
嬴渊沉压抑着心中的兴奋。
他的夭夭,竟然邀请他去赴宴!
不远处,十一看着凤鸢树下的两人。
不过一炷香的事件,主上的表情就由激动变为生气,又从生气变为高兴,现在又变成了激动,和戏台子上变脸似的。
啧啧啧。
没脸看,没脸看。
不过他其实高兴得很,毕竟全是万年单身狗的摄政王府,终于要有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