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那么好听,我浑身都麻了。
左手勉强撑住昏沉的脑袋,右手无力地抬起,无意识地挥了挥,呢喃道:“我没事。”
他轻叹了一声,温热的呼吸带着甜甜的橙子味扑到我的脸上,“徐总,我扶您走吧。”
我心里一阵窃喜,脑子里已经幻想着两个人滚床单的画面了。
我已经二十六岁,不小了,结不结婚的无所谓,男人还是要尝一个的。
第一个最好是自己喜欢的。
杨帆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入我眼的男人,要求不高,一晚就行。
我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那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杨帆也听到了,他紧张地看着我道:“徐总,是不是想吐?要不我先带你去洗手间吧。”他紧张到忘了用敬语。
我……
这误会有点大,但我也不好跟他解释啊,干脆就什么也不说。
杨帆曲膝下来,把我的手搭到他的肩膀上,一只手揽着我的小蛮腰,一只手拿我的包,慢慢地扶我起来。
我起来后一个站不稳,直接就扑到他怀里,还嘤嘤了一声,那声音我自己听了都脸红。
杨帆的身子僵了两秒后就想把我甩出去,我向后仰,眼看就要脑袋着地,他又把我捞了回去,捞起来时用力过猛,我一脑门砸到他胸口,砸得我脑袋一片混沌。
“小杨啊,照顾好徐总啊,你这样可不行啊,徐总都要被你弄晕了。”
最后一个清醒的同事,正扶着一个比我醉得更狠的同事出门,看到杨帆把我甩来甩去的,出声“训”了杨帆。
杨帆连忙应道:“好的,我会小心的。”
那位同事又道:“要不你抱着她走吧,我看徐总站都站不稳,她也不重,你应该能抱得动。”说完他就扶着醉得人事不醒的同事走了。
我心里又是一阵欢喜,抬手轻轻扯了他的衣服稳住自己,等着他抱我。
其实我们现在就属于半拥抱的姿势,我的额头轻轻抵着他锁骨的地方,两只手都拽着他腰间的衣服,而他站得笔直,一条胳膊绅士的圈着我,防止我摔倒。
杨帆默了几秒后终是鼓足了勇气问我,“徐总,您,介不介意我抱您出去?”
我该怎么回答?
直接说不介意是不是不够矜持?
但在他和酒精的双重刺激下,我的脑袋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脱口而出:“抱吧。”
他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我还听到他的喉咙那里传来一声咕噜的响声,他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我突然就下意识地想到他有女朋友了。
对哦,
像他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
大意了。
我虽然很馋他,但我不能做个不道德的人。
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人追,那些人在我眼里要么钱多但控制欲太强,要么人帅但太花心,要么丑不会照镜子,最讨厌的是明明有主了还来撩的。
我就抱着宁缺毋滥的态度单身二十六年,现在,我怎么可能去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呢?
我闭了闭眼睛,后退一小步,和他保持一点距离,“跟你开玩笑的,我自己能走。”
这句话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还夹着点委屈。
我以为他是春之花朵,没想到是冬的雪花。
之前所有的悸动兴奋满足感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孤单寂寥与寒冷。
我慢慢放开他的衣服,转身去扶椅子。
没等我扶到椅子,一股眩晕感朝我袭来,我猫叫一声“啊”,下意识地伸手去够能够得着的东西,却勾到了他的脖子。
杨帆把我颠了一下,抱得更稳些,然后大步的走出包厢,走出饭店,来到停车场。
杨帆问我车停在哪,我晕晕乎乎的,到处乱指车的位置。
杨帆见指望不上我,把我放下,拿出车钥匙摁开锁键找车,这边找不到,又把我抱起来换个地找,还真给他找到了。
找到车后,他一把把我提溜起来,抱到车前放下,打开副驾的门,提着衣领把我塞进副驾。
全程我就像个包裹,被他拎起又放下拎起又放下,一点没有感受到他的“怜香惜玉”。
坐到副驾后的我找到了一种叫踏实的感觉,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被人公主抱也不是件很舒服的事,失重感以及担心他把我扔地上的忧虑,让我忘了他长得很帅这件事。
好吧,我承认了,他是我想得到又得不到的人。
我难得一次的“一见钟情”就这样偃锣息鼓了。
杨帆坐到驾驶座上调了调座位。
“去帮我拿瓶水来,在后备箱。”
我窝在座位和门缝之间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去拿水。
拿水回来后,把盖子拧开,递给我。
我接过水喝了两口。
杨帆已经调好座位了,看着我问道:“徐总,您住哪里?”
“兴荣世纪花园小区。”
深市有八个区,我爸在这边开了三家公司,在这边也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我住的地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