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连忙将小婴孩抱在她的面前道:“虽然依旧虚弱,但是她最乖了,平常的时候总是不哭不闹,只有抱到你身边的时候,她才会啼哭不止,想来,她十分牵挂你这个娘亲!”
林若幽眼圈登时就红了,她颤声呢喃:“乖宝,对不起,娘亲没有守在你的身边!”
不得不说,产婆真是在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的孩子们,大宝和二宝也十分强壮,虽然妹妹依旧瘦小,但是却没有生病。
这时候产婆解释:“我儿媳妇春梅的奶水好,不然,我也是没有办法!”
林若幽何尝不明白,就算奶水再好,也不能同时喂四个孩子。
除非,她们是委屈了自己的孩子!
她诚心道谢:“你们的恩情,我林若幽记在心里呢,若是能够脱困,我必然会百倍千倍的报答!”
将孩子们全都哄睡之后,林若幽这才强打起精神询问眼下的处境。
产婆为难开口:“王妃娘娘,现在咱们已经是在锦州城里了,你足足昏迷了半个月,少族主担心你会死,就命令我们日夜赶路!”
林若幽震惊的瞪大眼睛,也就是说,她现在身处叛军的城池?
她着急追问:“朝廷可派了大军前来镇压?”
产婆忙不迭点头:“是摄政王亲自带兵,只不过,并没有开战,双方正在谈判,应该是少族主将你和孩子们的消息透露出去了,朝廷不敢攻城,现在正处于僵持之中!”
林若幽用力握紧了拳头,她要赶紧养伤,不能成为萧晟的累赘和顾忌。
她遣退产婆婆媳之后,就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渐渐在愈合。
想来这十天的重度昏迷,也给了她的身体恢复时间。
她试图起身下榻,却发现脚步虚软的犹如踩在棉花上那般。
她面色大变,连忙伸手为自己诊脉
。
片刻之后,她的眼底满是凛冽杀意。
那个天杀的狗男人,竟然给她灌了毒。
他跟萧瑞一样歹毒,一样的不可饶恕!
她坐回到床榻上,面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名长相粗狂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他看向林若幽的时候,面上没有半点的尊敬之色。
他冷冽开口:“听闻摄政王妃醒了,我来探望,你应该不介意吧?”
林若幽不耐皱眉:“我就算介意,你不是也进来了?这般惺惺作态做什么?有事说事!”
男人似乎十分生气,他眉心一拧,下意识就要发火。
然而对上林若幽那双从容的眸子,他忽地又冷静下来。
他淡声笑道:“我先来做个自我介绍,我原是倭狼族的族长,只不过,我看锦州太守不顺眼,就将他给杀了,现在,我也算是新任锦州太守!”
林若幽嗤笑:“是你自己任命的?没有朝廷的任职文书,你算哪门子的锦州太守?”
族长眼底陡然翻涌起戾气,他抬手就朝着林若幽脸上狠狠抽来。
这个贱女人,竟然敢顶撞他,真是活腻歪了。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族长有多狠辣。
林若幽动作利落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并在他手腕上的穴位捏了一下。
族长顿时觉得酸麻袭来,让他不得不消散了力气。
他满目震惊骇然:“你不是没有半点的力气,如何还能伤人?”
林若幽淡淡开口:“我就算没有力气,但是一些招式和穴位,我可门清,不能要你的命,也能给你些教训了,哪怕虎落平阳,也不是你这种犬随意欺辱的!”
话音落下,就甩开了他的手臂。
族长霍地大笑起来:“好一个虎落平阳,摄政王妃不愧为方家女
,身上流着方家军的血液啊,你的狂妄自大,十分让本族长佩服!”
林若幽毫不犹豫打断:“说吧,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族长也没拐弯抹角:“你给萧晟写一封信,让他以萧家皇室的名义册封我为锦州王,整个南地,由我统治,而我的儿子,墨钦为世子,至于我的姓氏,也入皇室之列!”
林若幽很想回他三个字,那就是想的美!
但是既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她现在还身中剧毒,只有自保的本事,却并没有逃出生天的方法。
她冷声说道:“你觉得可能吗?当初萧瑞就要将天凤一分为二,他乃真正的皇家子,都没有做到,怎么就你还异想天开?”
墨族长冷笑出声:“摄政王妃是觉得自己和三个孩子的筹码不够吗?据我所知,摄政王为了找你们,都已经憔悴不堪,消瘦的不行了!”
林若幽自然是牵挂他的,他拿她当命。
她离开他那么久,他定然就会茶饭不思!
这个傻子!
她既担心萧晟的安危,却又不想做天凤的罪人。
她不能连累无辜,让那些可怜的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南地富庶乃米粮之乡,但凡剥离出去,就会让北地陷入困境。
到时候,百姓必然会怨声载道。
她绝不能背负这个罪名!
她迅速拒绝:“这件事情你想都别想,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