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迅速压手,将所有人屏退。
她沉声喝问:“到底是谁让你们谋害我婆母的?在冬炭里面下毒,你们有没有替我想过?”
李掌柜艰难开口:“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抓了你嫂子的弟弟,以要阉了他威胁,而且他保证那东西放进去不会让人死,只会让人生病,不能出门罢了,我要是早知道是毒,绝不会犯糊涂啊!”
李夫人也是涕泪纵横,她哭着哀求:“小妹,你最是心善,你也知道我家就山岳一根独苗,他要是真的被绝了后,那我有何脸面去见地下的爹娘啊,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
世子夫人恨的牙根痒痒,这对夫妻还敢不说真话。
她就不信了,两人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谁,就敢下毒手。
她轻蔑说道:“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些,都死到临头,你们竟然还敢说谎啊!”
夫妻两人齐声否认:“我们没有说谎,真的!”
世子夫人充耳不闻,迅速命令:“来人,继续再打!”
眼看着带血的板子又要呼上来了,李掌柜直接给吓尿了。
他迅速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枚玉佩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人的身
份,但是却趁着他不注意偷偷的顺下来这个,当时看着玉质不错,想着能去卖些钱!”
世子夫人一直都知道自家堂哥手脚不干净,他能从那人身上顺下来东西,也就说明没有说谎。
她将玉佩接在手里,发现的确质量上乘。
既然再也问不出什么,她也就赶紧回去复命。
命人将夫妻两人关进内院严加看管,她这才满脸焦急的将玉佩交到了季国公的手里。
他面色沉凝的眯起眼睛道:“瞧着像是宫里赏的东西,而且还有浓浓的脂粉香,如果我没有料错,应该是太监的佩饰!”
萧晟接在手里,缓缓开口:“御赐的物件,我这就拿着去宫里打听!”
为了能尽快查明真相,他迅速进宫。
找到御物房的管事太监,他将玉佩丢在桌子上道:“查查,这是谁的?”
管事太监伸手捡起,仔细打量了两眼:“王爷,这玉佩你是打哪里得来的?能告诉奴才吗?”
“不能!”萧晟直接面无表情的拒绝。
管事太监吓得跪地打脸:“是奴才多嘴了,不过这御物房每天都往外出那么多东西,不是这个妃子就是那个娘娘的,奴才实在是记不清啊!”
萧晟危险的眯起眼
睛:“跟本王去一个地方,你很快就能记起来的!”
察觉到他脸上的狠意,管事太监浑身猛然打了个激灵。
他险些忘了自己面对的是谁,这是出手必见红,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摄政王啊。
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那不是找死?
他连忙跪爬到他脚边,伸手拽着他的袍角道:“王爷别恼,奴才刚刚好像隐约有些印象了,这枚玉佩,三个月之前被皇上跟前的福公公给领走了,说是皇上赏给他的!”
萧晟眼底陡然闪过一抹杀意,竟然是他?
他不但不思悔改,甚至还要破坏小幽儿的及笄礼,看来,这皇位他是不想做了。
他再没有犹豫,迅速往皇上的承明殿大步走去。
管事太监看着他的背影,登时惊出满身的冷汗。
他颤声呢喃:“福公公,你惹到这煞神,自求保命吧!”
来到承明殿的时候,就见福林正抱着拂尘站在廊檐下晒太阳打瞌睡。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猛然瞪大眼睛。
当看到来人是萧晟的时候,他白胖的脸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原来是王爷啊,皇上正在跟兵部尚书议事,劳烦你稍等片刻?”
萧晟冷冽开口:“我不找皇上
,就找你!”
福林登时愣住:“你找奴才何事?”
萧晟直接摊开手心里的玉佩,登时骇的他汗如雨下。
他颤声呢喃:“奴才这玉佩早几天突然丢了,找了许久也没有寻到,原来是被王爷给捡去了呀!”
萧晟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道:“走吧,跟我去一趟国公府!”
福林面色变了变,他下意识拒绝:“奴才还要当差呢,这么走了不好,要不让让奴才去跟皇上通禀一声?”
萧晟才不会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直接抬手就将他给打晕带走。
回到国公府,亲手用冷水将他浇醒。
此时李掌柜夫妇也被带过来了,两人乍然看到福公公的时候迅速指证:“就是他,以山岳命根子相逼,让我们在国公府冬炭里面动手脚!”
福林面色陡然沉了下去,他尖着嗓子道:“荒谬,杂家长期在内宫行走,又怎会去威胁你们?你们可要把眼睛擦亮了再说话!”
李掌柜毫不犹豫的反驳:“当时你威胁我们的时候,你自以为不露真面目,却并不知道我偷偷薅下了你的玉佩,那就是证据!”
福林迅速转头看向萧晟:“王爷,奴才是被冤枉的,请你明察,还有这枚玉佩已经
丢失许久,被别人捡去用来陷害也有可能!”
萧晟勾唇:“不愧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