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耳根发烫,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再不敢抬眸。
外面陡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方清月沉着脸走进来道:“侯府的疯婆子跑到府上来闹了,说韩大哥做赘婿没有经过侯府同意,她不认这门亲事!”
察觉到方氏那张受伤的小脸,韩宁陡然握紧了双拳。
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妩儿,你别为这件事情烦心,当年我自请离开侯府,摄政王做过见证的,我自有拿捏她的手段!”
方妩点点头:“好,我信你!”
待她重新换过衣裳之后,两人就一起走去前院。
方清月还在旁边喋喋不休:“要不是看着她是女的,我真想大巴掌直接呼过去抽死她,那张嘴可真是阴损,姐,你得捂着耳朵才行!”
方氏歪头看向他:“可派人去请幽儿了?”
方清月迅速点头:“嗯,早去了,应该也快到了!”
三人刚来到厅内,就猛然听到一道尖利的声音旋即炸响:“你们将军府就是这么待客的吗?什么陈年旧茶也敢往桌上摆?这种破烂东西,岂能入嘴?”
方氏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她如何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暗喻?
韩宁迅速握住了她的手,冲
着她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他大步走进去,就见方老将军坐在主位,面色沉凝难看。
侯夫人看到韩宁的时候,脸上刻意装出做作的笑容:“宁儿啊,母亲来看你了!”
他皱眉开口:“我母亲在我梅园祠堂里面供着,儿子可不能随变乱认,若是眼瞎就去药堂找个郎中看看!”
侯夫人旁边的世子韩渊连忙说道:“大哥,你怎能这般伤母亲的心?她是来看望你的,原本这段时间身体也不好,已经根本都不大出门了!”
韩宁不耐挑眉:“那就赶紧带她回去啊,省的有个三长两短,再攀咬到我的身上,我可赔不起!”
侯夫人面色青白难看,一双眼眸深处满是憎恶和不甘。
她拿出帕子沾了沾眼角道:“宁儿,我知道你心里对母亲有怨气,可我自问待你比渊儿还好,你怎么能记恨我呢?”
韩宁都不屑理她,他冷声打断:“少在别人的府上胡搅蛮缠,有事说事,没事就赶紧走!”
见他态度这般坚决,侯夫人也不敢再胡闹。
她如同淬毒的狰狞眼眸落在方氏的脸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此番我们母子前来,就是阻止你到将军府做赘婿
,你身为侯府嫡子,一个二嫁妇根本就不配嫁给你!”
韩宁还不及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讥诮的声音:“我说怎么进门的时候,听到疯狗乱吠呢,原来竟然登堂入室,跑到家里来啦!”
侯夫人旋即红了眼,她厉声怒斥:“没教养的臭丫头,嘴怎么那么脏?”
韩宁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寒霜,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碗,狠狠往她身上砸了过去。
“啊!”侯夫人发出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凄厉惨叫。
到底是韩渊见机得快,生生替她受了那一下。
他无法置信的质问:“大哥,你怎么能这样砸母亲?这要是传出去,你就不怕别人骂你忤逆不孝?”
韩宁冷笑一声:“我再重复一遍,她只是你的母亲,还有,幽儿是我护着的人,她有何资格出言教训?但凡再敢开口,别怪我直接割了她的舌头!”
侯夫人吓得双腿打起摆子,终究是她大意了,她没料到,韩宁为了护着方氏母女,根本什么都不顾。
她胡乱抹着眼泪道:“宁儿,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侯爷,你若是娶了这二嫁妇,他只怕在朝堂上会被同僚指指点点啊!”
韩宁
诧异的看着她:“是你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情了吗?不然他为什么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侯夫人喉咙一噎,险些没气的直接翻个白眼厥过去。
这话也忒损了!
林若幽都已经被逗的眯眼笑起来,那明媚的娇俏模样,更是让侯夫人恨不得锤死韩宁才算完。
然而,她真是不敢!
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活下来的人,浑身自打杀伐嗜血的强大气势。
光瞪她一眼,都能惊得她后背发凉了。
她支支吾吾的争辩:“不管你如何装傻充愣,也无法更改你是侯爷儿子的事实,你若是在外头丢人现眼了,他也着实会受影响!”
韩宁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所以你打算怎么样?”
侯夫人迅速开口:“立刻取消这桩婚约,回去侯府跟侯爷请罪,其实他早已经将你未来的媳妇儿给接到侯府了,她跟你门当户对,且又知书达理,你见过之后,肯定会很喜欢!”
林若幽忍不住心中一动,下意识询问:“不知道这位门当户对的小姐是谁呢?”
侯夫人登时得意的扬起下巴:“礼部侍郎府的陈玉娇小姐,二八年华,样貌周正,且又在京中贵女圈中
有着良好的名声!”
林若幽装作惊诧的挑眉:“呀,原来是那位侍郎府的陈小姐啊!”
侯夫人看到她那般模样,以为她是自行惭愧了,旋即开口:“依我看,你娘亲的条件也不差,以后找个鳏夫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