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注意到了何姜刚刚的眼神。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安抚一下何姜。
留下:【姜姜宝贝儿，付斯祈走了嘛】
留下:【我现在能去找你嘛】
何姜没回，刘念想这会何姜可能在和付斯祈告别，或者把付斯祈请进屋喝一杯茶，再或者两个人去散步……
有很多种可能。
殷雨逢也不开心，小狗不会藏住心事。
刘念一眼就能看出殷雨逢的不对劲。
“怎么了？”刘念问。
“我觉得何姜不喜欢我。”殷雨逢回答得扭扭捏捏。
刘念暗道，这个汤汤变成人，也还是能敏感得注意到别人的情绪。
也可能是何姜刚刚到眼神过于犀利。
刘念解释:“哎！其实你也知道你开始是一只小狗，后来变成了人。我是一个作家，我能接受的，好多人都接受不了。姜姜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现在不喜欢你是因为害怕你伤害我。”
“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殷雨逢承诺。
“我当然知道啦！但是别人不知道，我们一起用实际行动证明，你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的。”
刘念鼓励他，把殷雨逢忽悠得一愣一愣:“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写作业去了?”
刘念给殷雨逢留了不算少的作业，让他把今天学的拼音和数字抄写到自己记住为止，明天要考。再认识自己的名字，要求单拎出来每个字都要认识。
殷雨逢站起身来，点头。金发随之晃动，看起来很好摸。
刘念也站起身，想摸摸殷雨逢的头发。发现两个人的身高差，摸殷雨逢的头发有些吃力，举起来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支走殷雨逢，刘念看向手机。
讲讲:【付斯祈走了】
讲讲:【你可以现在来找我了】
潜台词是快来哄我。
留下:【马上就来】
刘念知道自己这次去何姜家又不知道要聊到多久，怕殷雨逢找不到自己，就先告诉他一声。
打开书房的门，探进一个脑袋。
殷雨逢听见门口的动静，看向刘念。
“我去隔壁找姜姜。你自己在家写作业吧。厨房里有我给你热的羊奶，你一会可以喝。我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先睡觉，不用担心我。”
嘱咐完三件事，刘念就离开了。
外面一片漆黑，刘念自己走在外面有点害怕，加快脚步迈向何姜家。
何姜早就打开门，等着她。
刘念推开门进去，四处搜索何姜的身影:“姜姜?”
“姜姜?”
“姜姜?在哪呢你？”
何姜从楼上走下来，没好气地说:“叫什么叫，叫魂呢。”
刘念一把搀住何姜的胳膊，把人往沙发上拉。
“晚上吃的什么啊？这几天和付斯祈交往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想我?”
何姜使用就近原则，先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没想你。”
“和付斯祈就是普普通通的谈恋爱，我现在也不想以前的事了，没有那么纠结，还算不错。”
“那就行，你自己舒服就行，可不要想那么多。”刘念开始指导。
刘念没有那么高尚，她只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开心。
何姜回过神，怎么变成了刘念询问自己了?
何姜杵了刘念一下:“怎么回事，你少岔开话题，你明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想让你来。”
“哦。”刘念本来想糊弄过去，显然何姜不是傻子，于是开始细细讲:“汤汤真的挺好的，我现在把他当弟弟养。现在开始叫他认字，写字，以后各种方面我都会教他的……”
“他没有暴力倾向吧？”何姜这么问，是因为有些宠物会拆家。
刘念瞪大眼睛，摆摆手，急忙回答:“没有没有，汤汤怎么可能有暴力倾向呢。再说，我也不是会挨欺负的性格。”
这话倒是没错。
“你真的要一直养着他啊？”何姜再次确认。
“我养得起他的。”
何姜:“我知道，但是……”
刘念:“等我把生活基本都教会他，随便找份工作，也不指望他挣多少钱。而且他很聪明，学东西特别快。”
“少夸。”何姜拒绝听，“只要他别伤害到你，其他的是我不会管。”
“对了，付斯祈问汤汤了吗？要不咱俩对一下‘口供’。”刘念相信何姜，但也不能打何姜的脸。
“我就说他是咱俩的同学，认识很多年，最近有困难，接住你家几天。”何姜挑眉。
刘念夸她:“不错不错。”
好朋友之间的聊天时间永远不够。说起来两个人也都可以算是自由职业，更是不讲时间多晚，就一直聊。
在家的殷雨逢一直等刘念回来，都快在沙发上睡着了。
最后，殷雨逢决定去找刘念。
从刘念家到何姜家并不远，殷雨逢从前去过很多次，自然记得。
殷雨逢站得远远的，就看见刘念和何姜聊得开心，如果不是时间太晚，他绝对不会打扰她俩。
“噔噔噔——”三声敲门声。
何姜疑惑谁这么晚还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