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还未用晚膳呢,陛下。”
“且等着吧。”
门外,万敬有些咋舌:这还没传晚膳呢。
看来陛下是真有几分喜欢这位房贵人啊。
挥手命传膳的内侍且去候着,万敬与房贵人的两个宫女一道,垂手站在门边等候。
暮色渐深,内室也已云收雨歇。
盛凌将房若拙揽在怀中,捉了她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听着耳边犹自不断传来的细细喘息声,见房若拙依旧一副没平复下来的模样,不由颇为愉悦。
想来昨日她初次承宠,是该有些不适,今日就好多了,方才的体验堪称可口。
想到此处,不觉又有些意动。
两人正是肌肤相亲,盛凌方有变化,房若拙便已察觉到了。颇有些可怜巴巴地抬眸看了皇帝一眼,房若拙低声求饶:“求陛下怜惜。”
美人声音沙哑,犹带一丝余韵,听着倒是十足惹人怜惜。可盛凌刚一垂眸,就看见她动作间露出精致锁骨和白皙肩膀,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昭示着他方才的狂浪。
盛凌是皇帝,又不是圣人,面对此等美景,自然不愿忍耐,低头轻吻房若拙一记,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朕明日再怜惜你吧。”
门外,万敬拦下内侍,面无表情地吩咐:“且去叫膳房重做了来。”
内室终于摇铃叫水时,皎洁月光已经流泄满地。万敬目不斜视,带着众人进去送了热水,正要出去叫宫女进来伺候,就听盛凌道:“不必叫人了。”
余光瞟见陛下立于床边,弯下腰显然是要抱人的模样,万敬连忙退出去,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陛下这是要亲自服侍房贵人洗漱的意思?
这可真是......了不得。
室内,盛凌其实也颇觉自己有些怪异。
就是他最是少年情热的时候,也没做过这种事。
不过...这感觉倒也不算坏。
房若拙略略调整了下姿势,也觉得感觉不坏。吃得好住得好,晚上还有性生活,说出来怕是会被前世的同事嫉妒到死。
许是水温舒适,方才又耗费了太多体力,房若拙渐渐便觉得困意上涌,瞅准皇帝的肩膀,房若拙缓缓靠过去。不过片刻,竟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鬓发如云香待染,风流偏胜枕边看。
一夜好梦,盛凌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副美人酣睡图。
想来昨日是真的累着了。
盛凌心情大好,命进来服侍的内侍宫女们放低声音,几乎无声地完成了起床的一系列步骤。
再次看见陛下自己起身,而侍寝的后妃在床上酣睡时,万敬已经十分适应了,眉梢都未动一下,只维持着沉稳模样,服侍着盛凌往前朝上朝。
帝王仪仗规矩严明,宫人也无不避开,因而一路行来都是寂静无声。
一片静默中,万敬听见盛凌的声音:“传朕口谕,怡蓉水榭贵人房氏丽质轻灵,率礼不越,着晋为良媛。封号...仪。”
“喏。”
*
没有妃嫔请安的日子,皇后早起向来要在书房抄一页经静心。
只是今日这难得的休闲时间却被秋彤打扰了。
皇后放下手中紫毫笔,难得有些好奇。也不知是什么事能让秋彤坏了自己的规矩?
“娘娘。陛下那里着人晓谕六宫,怡蓉水榭房贵人晋位良媛,封号仪。”
“仪良媛?”皇后若有所思,“倒也配得上她的模样资质。”
“可是...房贵人可是昨日才晋过位。这才第二次侍寝便又晋封,还是越级晋封且有封号,是不是太...”
皇后自然知道这是秋彤在为她担忧,也不恼,只是安抚道:“再晋位又如何,如今也不过是个从六品罢了,你这急得也太早了些。”
“至于这个封号...”皇后笑意深深,“若是没猜错,怕是跟仪良媛本人关系不大,多半是因着前朝事的缘故,你且放下心吧。”
房侍郎刚在前朝参奏了窦淑妃家里人狂悖,陛下转头就给了他女儿一个“仪”字,打得是谁的脸可不是明摆着的么。
虽没太将淑妃放在心上,她被扫了面子,皇后自然还是高兴的,嘴角都不由扬起一抹笑意。
身为皇后,后宫百花齐放当然要比一枝独秀来得更好些。
想到此处,皇后温声道:“仪良媛初进宫,又是这样接连晋封,心里怕也有些不安,你去库房里挑些合适的东西,就当是本宫送她的贺礼了,也替本宫好生安抚她一番。”
主子态度镇定,秋彤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了,不由深深低下头:“喏。”
*
运动过后的睡眠质量总是更好一些,今天又不是开早会的日子,房若拙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梳妆罢,用过饭,紫珠溪云却带着怡蓉水榭上上下下齐聚她面前,行了大礼:“给仪良媛请安。”
“仪良媛?”
紫珠满面喜色:“是呢主子,早上已经晓谕六宫了,您如今已是仪良媛了。”
房若拙有一瞬意外:这皇帝升职速度比她想象得还要快些。
“快起来吧。”不过最要紧的还是先把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