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发红,他能屈能伸,讨好地说:“去楼上吧老公。”
可是傅临洲直接扒了他的裤子。
苏宥连忙翻身要逃,“窗帘还没拉呢!”
幸好智能窗帘接收到指令,非常有眼力见地关上了自己。
傅临洲按着苏宥,声音低哑:“宥宥,你今天表现不太好。”
苏宥脸色陡变。
这语气,这动作,怎么和梦里的傅临洲一模一样啊?
“你最近一直说梦话,”傅临洲俯身压下来,“在梦里喊老公,还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宥心虚地瞟向别处。
“你在我怀里,想着别人?”
“不是别人……”
傅临洲握着苏宥纤细的脚腕,慢慢逼近,“宥宥,你对我哪里不满意?”
苏宥心里想说:我觉得你在床上太温柔了,我又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瓷器,碰都碰不得,虽然我总是本能喊停,但不代表我不想要。
他当然不好意思说,支支吾吾半天还是说不出口,只能讨好地抱住傅临洲,不停地亲他,“老公,你不要这样说,我怎么可能有不满意的地方?”
“宥宥,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有芥蒂。”
苏宥呜咽一声把脸埋在傅临洲的颈窝里。
这次傅临洲真的生气了。
他松开苏宥,一个人回了二楼。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宥穿着睡衣,还特意没穿睡裤,光溜溜地进了被窝,刚想钻进傅临洲怀里,傅临洲就翻身背对着他。
苏宥呆了呆。
印象里自从恋爱后,傅临洲从没对他这样摆过冷脸,就算是恋爱前,他作为临时助理频频犯错的时候,傅临洲都没有这样生过气,苏宥被宠得忘了形,一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傅临洲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因为没有安全感。
苏宥有一个异于常人的梦境,在那个梦里,苏宥曾经有过最酣畅淋漓的欢愉,那是苏宥在抑郁症阶段最重要的东西,即使现在那个梦不在了,苏宥还时时想起。
如果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情敌也就算了,如果是贺玮,如果是沈燃星,傅临洲都不在乎,偏偏是一个梦。
一个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吃醋的梦。
其实他担心的不是苏宥爱不爱他,而是担心苏宥那个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复发的抑郁症,还有那个诱惑他走向轻生的深渊,傅临洲怕的是这些。
苏宥搂住傅临洲的腰,把脸埋在傅临洲的后背上。
“临洲。”他闷闷地喊。
傅临洲没有回应他。
“别生气了,我最爱你了,我拿我的生命发誓。”
傅临洲还是没回答。
苏宥羞于启齿,做了几番内心挣扎,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见周公前他迷迷糊糊地喊了声老公,傅临洲还是转过身,把他抱在怀里。
傅临洲总是心软。
好奇怪,明明是苏宥暗恋了三年,但现在傅临洲却变成爱得更深的那个。
两个人陷入莫名其妙的冷战。
上班的路上,苏宥看着傅临洲的冷淡模样,心里十分沮丧,车子开上公路之后,苏宥拿出手机,偷偷在网上搜索:【夫妻性/生活不和谐怎么办?】
结果车前有辆电瓶车突然转弯,傅临洲一个刹车,苏宥的手机滑到了车座的夹缝里,傅临洲帮他拿出来,余光一瞥,瞥到了百度标题上几个黑体加粗的大字。
傅临洲沉着脸把手机扔到苏宥腿上。
“不是……”苏宥百口莫辩,“我不是说你不行,是我自己的问题……”
傅临洲的脸更沉了。
苏宥在心里哀嚎,哄了半天也没把傅临洲哄好。
他失魂落魄了一整天。
他决定今晚吃完饭后跑个三公里,然后喝一碗安神茶,再吃一粒褪黑素。
他再也不要说梦话了。
这可怕的梦话,究竟给他埋了多少雷?
但事与愿违,因为心思过重,他当天晚上直接失眠,凌晨一点钟,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傅临洲,可怜巴巴地说:“我睡不着了。”
傅临洲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
苏宥委屈地翻了个身,拿起手机,他决定换个关键词搜索:【我有需求,但不好意思跟老公说怎么办?】
很快就检索到了类似的问答。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想要我老婆还不给呢。】
【男人都是闷骚的,要看你会不会撩。】
【是哒,都是慢慢磨合出来的!】
苏宥在底下跟帖:【可是我老公太温柔了怎么办?】
对方回复:【活不好?】
【活很好。】
【器不好?】
【器很好。】
【……那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我该怎么跟他说,不要我一哭他就停下来啊。】
苏宥刚打完字点击了发送,手机就被傅临洲夺了过去,苏宥差点尖叫出声,他猛地反扑到傅临洲身上,“不是不是不是,你不要看!傅临洲,求求你不要看!”
苏宥急得哭出来。
但他哪里是傅临洲的对手,两手并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