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
“哦。”
苏宥看了傅临洲一眼,然后钻进卧室收拾,傅临洲也跟着走进来:“我帮你一起,你先收拾一点贴身衣物,其他的我明天让搬家公司过来帮你。”
“谢谢傅总。”
傅临洲第一眼先看到苏宥放在枕边的铃兰花,他刚心潮起伏,就瞥到铃兰旁边摆着一条领带,一条深蓝色的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领带,被整齐地叠好放在枕边。
傅临洲走近了,看得更清晰。
不仅是高奢品牌,而且完全不是苏宥的风格。
“哪里来的?”
苏宥蹲在衣橱边上翻东西,闻声望过去,然后立马扑到床边,把领带压在身下,“没、没什么。”
傅临洲眼神暗了暗,什么都没说。
他总觉得苏宥有心上人这件事,好像和他一开始理解的不太一样,因为昨天苏宥吃饭前端着酒杯说,把苏宥从深渊中救出来的人,是他。
苏宥只字未提那个“老公”。
苏宥磨磨蹭蹭地把领带塞到口袋里,然后避开傅临洲的目光,拿出行李箱,把当季的衣服放了进去,还有抽屉里的一些重要证件。
傅临洲无意中瞥到一份文件。
他俯身拿起来,看到标题的黑体字赫然写着:遗体捐献登记书。
傅临洲心神俱震。
苏宥本以为傅临洲在看他的租房合同,可翻了翻发现租房合同还在行李箱里,然后他才意识到傅临洲手里拿着什么。
他立即站起来,嗫嚅道:“傅总……”
“为什么要签这个?”傅临洲抬眼问他。
苏宥低下头,小声说:“大学时候看了一个视频,说现在医学院的大体老师特别稀缺,有的医学院用的还是几十年前的,我想为医学事业奉献一份力量。”
傅临洲等着他说完,苏宥偷偷瞟了傅临洲几眼,想说又不敢说。
“你说,我不骂你。”
苏宥又要把右手虎口刚结好的痂抠掉,被傅临洲强硬握住,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苏宥最后还是反抗不了傅临洲。
“我怕我死了没人知道。”他飞快地说。
傅临洲皱起眉头。
“听说签了遗体捐献,会有人帮我收拾遗体,送我最后一程。”
苏宥话音未落,就被傅临洲抱到怀里。
傅临洲几乎失态,一个劲把他往胸口按,埋在他发丝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甚至有些发颤:“你最知道怎么让我心疼。”
苏宥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急切道:“我不是想让您同情我,那是好久之前的了。”
“我知道。”
“我不是有寻死的念头才签这个登记书的,我答应过我妈妈会好好活着,您相信我,我……我就是看不到以后,所以想得多了些,您别嫌弃我。”
苏宥攥紧了傅临洲的衣摆。
傅临洲抱着他,许久之后才哑声开口:“宥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苏宥睁大了眼睛,“可、可以。”
“宥宥,我陪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好不好?”
苏宥僵了几秒,然后猛地推开傅临洲,“什么意思?”
傅临洲没有预料到苏宥会是这个反应,他连忙说:“不是,宥宥你不要误会。”
“我承认我很悲观,也有过不太好的行为和想法,但我不要看心理医生。”
苏宥表现出来强烈的抵触,傅临洲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想他应该先去询问一下心理医生,再来引导苏宥。
他把苏宥重新揽到怀里,“好,好,我不提了。”
苏宥把脸埋在傅临洲胸口,一声不吭。
“对不起,傅总。”
“是我不好。”
过了几分钟,傅临洲痛下决心想向苏宥表露爱意,他摸了摸苏宥的脸,试探着问:“宥宥,你能不能接受我——”
他的一个“我”字还没说出口,隔壁忽然传来一声重响,紧接着隔壁的门霍然打开,徐初言把什么东西踹了出去,然后怒吼了一声“滚”。
苏宥愣了愣,从傅临洲怀里探出脑袋。
“是……江总?”
傅临洲眯起眼睛,因为被打扰而表现出强烈的不耐烦。
江尧抓住徐初言家的门把手,死皮赖脸地又要挤进去,苏宥连忙出去帮忙,他冲到门外,推开江尧,然后护在徐初言前面,“江尧,你干嘛?”
江尧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看到是苏宥简直脑仁疼,“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是,你脸怎么了?”
他刚想把苏宥拎开,余光一扫就看到傅临洲从苏宥家里慢悠悠地走出来。
“……”
徐初言掰正苏宥的身子,紧张道:“你脸怎么了?你不是说就一点小伤吗?”
苏宥摆手:“小伤,初言别担心。”
江尧立即朝傅临洲挤眉弄眼,示意傅临洲快把苏宥带走,傅临洲耸了耸肩,表示无能无力。
江尧无奈,“……苏宥,我没做什么,你不信你自己问他。”
苏宥完全不搭理江尧,气鼓鼓地说:“初言根本就不想见你。”
“我今天来是和他说正事的。”
“你能有什么正事?”
江尧转而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