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如风就按耐主了自己躁动的心,白天上课讲学,晚上挑灯苦读,就盼着能早日高中,好去唐家说亲。
孙致远因为孙昊天的一番话,也开始反省自己,后面就很少出去鬼混,倒安安分分的留在家里陪孙昊天读书、玩耍,也开始管一些家里的生意,倒也挺充实。
就是家里的大夫人和三姨娘总是变着法子来寻他,孙致远便偶尔宿到了大夫人院子里。
那三夫人是个贪嘴的,天天嘴不停的吃,不停的编排别人,孙致远速素来不喜,只是人家来请的次数多了,他少不得过去坐坐,可也只能是坐坐。
倒是二夫人,也就是孙昊天的娘,她本是妾,因为生了孙昊天,被抬成了二夫人。
她是一次都没有来跟孙致远请过安的,孙致远不免有些失落,可是又端着架子,也不肯亲自去姜氏院子里,就一直等姜氏的动静。
后来还是心里不舒坦,借着看孙昊天的时候去了,他这才发现姜氏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孙致远的女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孙致远心头特别不是滋味,他以前明明很讨厌姜氏粘着自己。
如今,她对自己客气又疏离,好像多说一个字都觉得麻烦,巴不得自己早早离去。
孙致远越想越气,倒不走了,可姜氏对他依旧冷冷的,似乎是很不屑。
这人就是贱,当初姜氏巴巴的贴过来,他厌弃,如今人家不搭理自己了,他失落。
后来他竟天天往姜氏院子里跑,后来干脆住下了。
大家都啧啧称奇,不知道那姜氏用了什么法子把孙致远迷住了。
孙老夫人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突然转性了,也在猜测姜氏是如何做到的。
还是张妈看的清楚,她说:“别管二夫人用了什么法子,只要他留得住少爷,到时候生个一儿半女的,你也就安心了。”孙老夫人深以为然。
至于姜氏为何突然转性了,那是因为她有个了不得的师傅,教了她一招欲擒故纵,没想到还真的起作用了。
这时候的唐家,那是忙的不可开交啊。
唐家沟大雁山脚下的绵羊牧场遇见搞的差不多了,接娣天天吵着要绵羊,唐七七变趁她回家的时候,把绵羊群安排到羊舍了。
许兰芝自然没有由着接娣的性子,胡乱围一排栅栏就完事了,因为唐七七一再说这绵羊虽然耐冷,可长时间的低温还是不利于羊的生长,于是她还是安排了可以让羊熬过冬天的羊舍。
接娣看到哪些软软白白的绵羊,高兴的什么似的,每天都精心伺候着,她都恨不能搬到羊圈去住,所以许兰芝怎么说,她都坚持要在大雁山放羊。
宝根和接娣自养兔子那会儿起,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一直说要和接娣共进退。
宝根是个实在孩子,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可他俩毕竟是孩子,如今又到了不大不小的尴尬年纪,许兰芝的意思是把他俩分开,以免闹出出格的事。
可说了好几个去处,宝根都不乐意,接娣更是明确表示,自己就要跟宝根一起干。
可这当娘的如何能放心的下,她寻思着再找个大人看着点,可是找放羊的人容易,找监管两孩子的人可不容易。
思前想后,许兰芝还是觉得此事只有翠喜最合适,她是宝根的娘,虽然双方之前有过不愉快,可都和解了。
而且翠喜这人,在这方面,最是严格,有他看着,两个孩子应该没事。
于是许兰芝就上门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她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的,因为到了牧场,就只能与绵羊为伴了,日子还是清苦的,这一下子把翠喜和她儿子都安排道那去,翠喜不乐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没想到,翠喜竟然爽快的答应了,她也看出这两孩子感情好,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可到底孩子还小,如今许兰芝一家又飞黄腾达了,他们看不看得上宝根都是另说。
翠喜自然明白许兰芝的意思,这是让自己管好儿子呢。
翠喜说:“我也根宝根说过,他和接娣都大了,到了该避嫌的年纪可这愣小子,完全听不懂我说的啥。
不瞒你说,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既然你放心把接娣交给我看着,那我就跟他们一起住大雁山去。”
许兰芝感激的说:“翠喜,谢谢你,只是大雁山不比家里,条件艰苦的多,要委屈你们母子了。”
翠喜笑了:“兰芝,要说苦,咱们以前那是真苦,以前都没敢想,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咱村的人女人都很感激你,一直让二柱给咱村的媳妇婆子们派活,女人手里有了几个钱,终于不用天天看老爷们的脸色了。”
许兰芝笑了:“这不是应该的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翠喜犹豫了一会儿说:“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家冬生到底有消息没,四年前说是他送了东西回来,我估摸着他快回来了,
可是现在四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别是人发达了,把你们这个家忘了,你要知道他在哪,要不要去找找看。”
翠喜不提,许兰芝都快忘了有冬生这么个人了,以前初离别,她日思夜想,既思念他这个人,更盼着他早日回来,毕竟家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