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永嘉十五年初春,王都城早上,人们为了生计陆续开始忙碌。
顼(xu)黛芙与二哥顼柏一早从郊外回到王都城,到了府门外,二哥敲门无人应声,兄妹俩推门进入家里,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两个人无所适从。遍地的血迹已经干涸,家里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伤,血液都凝固啦!
顼黛芙和二哥惊慌的往主院跑:“父亲!母亲!大哥!三哥!”
没等跑几步,两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上来就是杀招,令兄妹俩措手不及。顼柏堪堪能挡两下,对着愣神的顼黛芙大喊:“黛芙!快跑!跑!”
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被黑衣人一刀刺穿腹部。
顼黛芙被二哥的鲜血刺激的眼睛充血:“二哥!”
顼柏用尽最后的力气:“快跑!跑!”
顼黛芙反应过来转身向大门外奔跑,一个大家闺秀的体力怎会是杀手的对手,很快,被追上,被杀手也是一刀刺穿腹部,倒在地上。
两个黑衣人见解决完,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顼黛芙离大门口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她用仅剩的意识和力气,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腹部,身上漂亮的米黄衣裳,被鲜血侵染。利索的发髻,变得松散,垂下几缕乱发。
顼黛芙匍匐前行,一点点的挪动自己的身体。血一直在流,像流动的溪水一样烫出来,拖出长长的血痕。
少女望着近在眼前的大门,敞开着,可是身体的气力在不断的消失。
晏基今日出来的早,路过祭祀府看见中门打开,没有小斯值班,里边飘出浓重的血腥味,他停下,下马,拴好马,小心谨慎的往里走,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少女拖着血粼粼的身体,在慢慢的挪动,那浮动,跟没挪一样。
他大步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放在颈部,又看着她出血的情况,迅速环视四周的死尸,他俊朗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一双剑眉皱起来!
顼黛芙看他一身玄衣,着五官常服,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恩公,卧室祭祀府嫡女顼黛芙,请你救救我二哥,把他送到我外祖父荣国公府,来世我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晏基听完她的话,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实事求是的告诉她:“这个院子除了你都是死人,你也马上死啦!我救不了死人,倒是可以把你们安葬啦!也可以帮你报官!其他的我做不了!”
顼黛芙苦笑,她身上的力气快要没有啦,她得争取时间,她抬头问:“请问恩公高姓大名?”
宴基站起来想起身离开,但是少女一直抓着她的衣角:“晏基!”
顼黛芙出声:“晏氏,好!今日得遇恩公,请恩公为祭祀府到荣国府报丧,还有报官。我把我祭祀府所有藏书全部赠与恩公!这是我祭祀府信物,你交给我外祖父或者现在你就搬走藏书,都可以。”
顼黛芙从腰上用力扯下代表她身份的米白色玉佩,上边刻着“黛”字还有花纹图案。
宴基接过带血的玉佩,因为历来祭祀府都是传承内家,外家是无缘得到,这个诱惑太大,宴基确实动心啦!
“好!我应你!”晏基答应了顼黛芙的请求。
顼黛芙得到答案,马上放开宴基,他站起来往主院走,想看看里边的情况。
他走了两步听见后边少女凄厉的声音:“苍天有情人无情!吾以吾血及祭祀府所有殒命人的血诅咒杀害祭祀府的杀手!不管是何人,我都要他们血债血偿,求救无门,永堕地狱!”
宴基觉得祭祀和鬼神都是无稽之谈,无非是控制人的把戏,他不在意这些!
顼黛芙拿开捂着腹部的手,在石板上划着不规则的拳头大小的图案,像一个个虾仁的形状,不规则的排列成圆形。画完,顼黛芙血尽人亡。
此时,天空中突然狂风大作,霎时昏天暗地,宴基抬头看向太空,什么也看不见,好在他武将出身,底盘站的稳。
不一会儿,凭空出现一道响雷,劈到顼黛芙所画的不规则图形,那里出现一个焦黑的小坑,一声雷响,天空很快恢复如初。若不是经历过,还以为是错觉。
顼黛芙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熟悉的闺房,她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腹部,光滑无痕,自己的手上也没有血,她坐在床上发呆,那难受太真实啦,她回想着。
她死后,灵魂附在赠送给晏基的玉佩上很长时间。晏基把那枚玉佩一直戴在身上,她跟着他看着主院里的亲人,全部死了,全部都是腹部中刀。她嚎啕痛哭,没有人知道。
晏基到了书房,挑了几本重要的祭祀用书和兵书,用帘幔包着,出了祭祀府,他直奔荣国公府,见到外面的小斯,他也不下马,直接跟小斯说:“去通报荣国公,祭祀府灭门,我来报丧!”
没等小斯反应过来,晏基往官府走,去报官!
小斯反应过来马上通报,荣国公一家正在用早膳,听到这个消息,饶是有经验的荣国公也慌了神:“你说什么?祭祀府灭门?这怎么可能?王都城里,天子脚下!”
“老爷,确实是这么说的!我接到通报不敢怠慢已经派人去祭司府去打听情况啦!”管家一脸无奈的禀报!
荣国公稳住心神,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