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短暂的沉默了下,然后把简初在简家的事情简单的跟戚柏言说了两句。
戚柏言越听一张脸就越难看,到最后如同沁上了一层冰渣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谢玖一说:“戚总,我告诉你只是想说外婆对小初的意义很深重,小初既然不让你跟着去,那必定是不想让你看见她所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你就当做不知道吧!“
她之所以告诉戚柏言,只是希望戚柏言知道,最疼爱简初的人走了,希望他可以对简初好一点。
两人的眼神对视了一样,戚柏言淡淡道:“我知道了。”
谢玖一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不过她微抿着唇,心底不由对上午在比赛现场的那一幕有些好奇。
她浅声问:“戚总,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说。”
他深邃的眸子温淡的扫向谢玖一。
她道:“今天早上在比赛会场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沈悠然见过?”
戚柏言幽深的眼眸微顿,他问:“你看见了?”
“嗯,我还听到她对你哭了,所以我想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
“不是。”戚柏言打断谢玖一的话,淡淡回应:“她来找我是因为她个人的私事,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事情。”
“好,那我明白了。”谢玖一不再多问,既然他这样说了
,那么也没有必要继续揪着不放了。
她只是想单纯的看看戚柏言承不承认?
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就算有意要瞒着她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现在他既然坦诚的回应了,那她也就不再多言了。
结束这个话题后,戚柏言订的晚餐也送上门了。
他说:“我去看看简初,时间不早了,她连午饭都没有吃。”
谢玖一点了点头,然后把菜从餐盒里打开,等着简初跟戚柏言出来。
外婆的卧室里,简初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
手里抱着外婆的照片,床头的抽屉是拉开的,他注意到简初的手里还有一张存折。
他在她跟前半蹲下,伸手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你已经坐了很久了,先出去吃点儿东西,好吗?“
“我不饿,你去吃吧。”
她面容淡漠的看向戚柏言。
“不吃饭怎么行?不吃哪里来的力气?明天还要送外婆最后一程,难道你希望你在这之前因为没吃东西导致低血糖又晕倒?”
戚柏言握住她的手站起身,他一直都没有给简初太多的压力和命令,从头到尾都是用商量的口吻让她心甘情愿的点头。
但在吃饭这件事上,他十分的坚持,不会让她因为伤心吃不下就真的什么都不吃。
可是简初是真的没有什么
胃口,她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也不太想很大声跟戚柏言说话,只是低低的道:“我真的不饿,我等一下再吃可以吗?”
戚柏言没有说话,显然是不可以。
简初又说:“外婆把所有的积蓄都留给我了,她担心自己手术会有什么风险,所以再回医院准备手术的时候就把什么都交代好了,她怕我会伤心难过,所以宁愿写下来都不肯亲口告诉我。”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对我却比亲生父母还好,她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我对她的孝心就这样走了,你说我还怎么吃得下饭?”
简初待在外婆的卧室其实只是想单纯的感受一下外婆还在的时候那种感觉,她是无意间拉开抽屉看见外婆留下的信纸还有存折,上面的钱不多,但对于一个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的老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可她不舍得自己的花,却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简初。
这一夜,简初几乎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就可以想到外婆的样子,虽然戚柏言告诉她只是个意外,但她心里却已经把责怪自己这个根种下了。
第二天上午,简初跟着戚柏言达到殡仪馆。
戚柏言安排了专业人士负责,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
简初到达之后就一直守在外婆身边,她静静的坐在
那儿。
因为外婆在这边没有朋友,最亲近的人也只是简初一人,所以来吊唁的没有什么人。
不过戚父跟戚母很早就来了,对简初表达了细心的关怀,让她节哀。
简母来的时间较晚,跟她一块来的还有简舒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戚父戚母在的原因,简母主动朝外婆微微鞠了一躬。
整个葬礼庄严而安静,一切原本都按照正常的流程在进行。
可就在这时,沈悠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鞠了一躬表达哀思,随后看向简初:“简初,你节哀不要太难过了。”
沈悠然的出现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简初冷冷的盯着她:“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她脸色苍白,只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一张脸蛋就好像消瘦了许多,但她对沈悠然的话却坚韧有力。
沈悠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丝毫不介意这样的气氛下被所有人都注视着,她只是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跟外婆有缘分,因为我妈妈跟外婆是一前一后住院,也是差不多时间做的手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