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睁开了眼,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外面漆黑一片,他眯了眯眼,声音没有什么温度的说:“能不能活不是我说了算,是他想打什么主意?”
姚岑开着车到达了现场,已经聚集了很多搜救的工作人员。
程警官这边看见戚柏言来后,也是立刻就过来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现在是夜晚,搜救有些困难,但不管怎么样,人命关天,还是必须要开始搜救的,至于人还能不能活着就是未知数了。”
戚柏言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程警官,随后勾唇轻笑:“你应该说,人还能不能找到?”
程警官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戚柏言没有给他机会问为什么就已经转身上了车。
戚柏言让姚岑开车离开,剩下的事情不归他管了,接下来是警方跟搜救队的事情了。
从河边离开,车里也顿时一片安静。
姚岑看了一眼戚柏言,他浅声说:“戚总,是送您回去酒店还是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四个字包含的意味很广阔。
戚柏言淡淡瞥了她一眼,不过并没有立刻就回应, 只是看向车窗外沉默了一会儿。
车子就这样静静的朝前开着,没有得到回应就只能继续开。
片刻后,男人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去别墅。”
姚岑点点头,立刻掉
头朝别墅开去。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戚柏言许久都没有下车。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左右了。
这个点,她已经睡了吧?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推开车门从车里下去,然后抬脚走进了别墅大门。
保镖们轮流休息,所以立刻就察觉到有人进来,当看清是戚柏言后,这才立刻恭敬的喊了声:“戚总。”
戚柏言淡淡嗯了声,随后问:“她睡觉了吗?”
“这个点了,夫人应该已经睡着了。”
戚柏言没有在说话,只是示意保镖打开门,然后他走进了屋内。
他已经挺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了,此刻踏入,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跟她还没有提出离婚的那时候。
无论他多晚回来,她都会第一时间醒来然后问他饿不饿?需不需要吃夜宵?
那时候的十分温柔,身上没有任何的棱角,完全以这段婚姻为主。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是从他提出离婚之后么?
还是她一直等待着他开口提出离婚?
戚柏言一想到这一点,心情的阴郁就更加深了。
他抬脚往楼上走去,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屋内一片寂静,他犹豫了下还是进去了。
不过他刚刚进去,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偌大的床一片平整,完全不像是
谁有人的样子。
他微眯着眸,眉头紧蹙,随即打开了卧室内的灯光,床上果然没有睡人。
他刚刚准备转身往外走,女人的身影从阳台的门口进来了,他听到动静后回头看过去,四目对视着,两人都没有预料到会跟对方在这个时间碰面。
戚柏言英俊的脸顿了下,随即下意识就想转身走人,简初见状立刻小跑过去将他阻拦:“柏言,你既然要来,为什么又看见我就走?”
他沉着脸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让简初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戚柏言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想要直接绕道走出卧室,但看见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又担心会伤到她,所以他犹豫了。
简初不解的看着他:“你说话啊!如果你想跟沈悠然在一起那就直接告诉我,我不会强人所难,我更不会去死缠烂打,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样的冷暴力对我?”
他的反应始终很冷淡,让简初感到了十分的不安,她紧抿着唇,垂下头,低低的问他:“是不是因为我隐瞒了楚牧和所做的事情你生气了?”
戚柏言沉默着,简初就当他是默认了。
她无声吸了口气,淡淡说:“如果是,那我可以解释,我承认,我的确知道在先,
我也承认,我矛盾过,但一个人最基本的良知让我明白这不是小事,也不是一句谎言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所以我没有想过不告诉你,我也没有想过真的把这件事替他遮掩下去,这是不现实的,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明白,我现在说什么,你也许都不会相信,可是柏言,就算是一个即将判刑的犯人也是有陈述事实的权利的。”
她最后还对戚柏言说:“你可以不原谅我,也可以因为这件事生我的气,但我希望你明白,我没有想过要一直瞒着你,即便我真的有什么坏心,我最起码也要把自己摘除才对,可我们是夫妻,你要承担的风险和责任我也要承担一部分的,我又何必呢?“
她说了许多,不单单是在给自己开脱,更多的还是站在一个中立的位子告诉戚柏言实际情况。
话已至此,她不想再说什么了。
两人几天没有见面了,一见面都是她在主动说话,可他一个音调都不曾给过她。
简初也觉得会累,所以她退后一步与他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