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男人,皱眉抬头。
那眼神明明不带任何情绪,宋仁看了,却立刻噤声。
张建豪放下文件,手指在桌上轻敲,问,“最近,你是不是和那赵厂长走的很近?”
宋仁勉强笑笑,回答。“……也不是很近?”
“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身份,少学些乌七八糟的!”张建豪轻斥一声,又道,“好好的五香粉生意,你一门心思搞这十五香,怎么想的?”
“表叔,你不知道,他太气人了。后面我派人过去,钱都加上天了,还不理不睬。”宋仁冷声,“不是不卖吗,我让他以后一盒十三香都卖不出去!”
张建豪的表情无可无不可的。
将眼镜摘掉,闭眼,手指在眉间轻捏摩挲。
过了下,他方开口,“你们家,逐渐在往百货公司上倾斜,你可别只盯五香粉这一块,那边才是以后的主战场。”
宋仁认真应着,“你这么说,那肯定就是了。等把这十三香搞倒,我就去五香粉老实待两年,之后再去帮我姐一起做百货店。”
他倒不是学赵振强拍马屁。
而是这表叔,虽然年纪轻轻,但在这几大家族中,可是公认的青年才俊,生意奇才。
当初要是愿意花一成心思在鹿白十三香上,哪里还会有今天的事。
张建豪微微一笑,露出一丝赞许,“对,你要认清主次!”
宋仁不由激动,得表叔一句褒奖,可不容易的,这要让他爸知道,还不得乐疯了。
他趴近一些,往那厚厚文件好奇瞅了瞅,“表叔,你这次去广柔,做什么?”
“等你什么时候接手宋记,我就能告诉你了,不然你知道也没用。”张建豪把没看完的文件理好,放进公文包里,准备等去广柔的路上再看。
听汽车鸣笛,张建豪走到窗前。
楼下路边,停着一辆崭新银色进口车,后门打开,一个职业装挽着发髻的女人探出身,冲他往手腕示意。
“走了。和你爸说一声,我有急事,下次再去家里拜访!”张建豪抬手,看看金表上时间。
走到门口,他又记起的,对送他的宋仁随口说,“对了,我过来时,看你们五香粉总店那面很热闹,什么事。”
“不是我们。”宋仁跟着走进楼梯,回答,“是对面店铺,敲敲砸砸好多天了,估计今天开业,神神秘秘的,一直用布挡着,也不知卖什么的。”
到楼下,送张建豪上车,宋仁顺着车窗玻璃,趁机往里面那前凸后翘的女人隐蔽瞅一眼。
心中,和长溪那女店长做了个比较。
论身材,肯定是女店长赢,而论妩媚妖娆,还是表叔这个秘书顶啊!
他决定了,长溪那家鹿白十三香一倒,就立刻把那女店长弄来宿阳。
以后也学表叔,搞个女秘书整天带身边,多拉风,多方便!
目送银色豪车远去,宋仁又是一阵的羡慕。
他也缠着家里给买了台车,可跟表叔这辆一比,简直就跟破烂一样。
正感叹着,见远处一个身影,急匆匆跑来。
他刚要转身上楼,立刻又扭过身,这跑来的,不是刚刚离开的赵振强吗!
“老赵啊,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可说好了,今天不能出去玩了,老头子喊我回家吃晚饭呢……”
宋仁没等赵振强跑近,就给打了一剂预防针。
听表叔先前的训话,他也觉得最近学的有些“猥琐”了,近墨者黑啊,不能再让这老赵带去喝花酒了。
“宋公子,出、出事了……”大冬天,路边积雪都没化完,赵振强跑的满头大汗。
他拿手绢擦着额头,对施施然的宋仁道,“我刚刚经过枫、枫林街,你猜,我看、看到什么……”
“什么?”宋仁竖手指了指,“不是我说,老赵,遇到事,就要沉着冷静!毛毛糙糙的跟个小伙子一样。”
“是,是,宋公子说、说的对!”宋仁哈着腰的直点头,缓了口气,道,“枫林街新开、开了一家店,就在五香粉正对面,叫、叫鹿白十三香!”
宋仁愣住,清醒后,原地跳起来,“什么~!”
来不及喊车来接,他屁股着火似的,拔腿就往枫林街跑。
快被掐死在县城的鹿白十三香,竟然跑来市里,还敢开在五香粉对面。
反了他了,是要找死吗!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宁市。
这已经是入冬后,第四场雪了,一次比一次大。
鹅毛大雪,继续飘着,深及脚腕。
却阻挡不了顾客对向鹿自家的热情,即使此刻,店里仍有几个在逛,门外,仍不停的有人进来。
坐收银台旁的陈小芸,一边纠正收银员的标准用语,一边翻着账目。
她也不清楚,那姓秦的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
不止所谓的“导购”,连柜台里收钱的都是,对顾客怎么称呼,怎么介绍,怎么结账等,都有一一的规范用语。
繁琐是繁琐了点,可效果奇好,顾客满意度越来越高了。
她勾勾画画,在小本子上记了一阵,准备傍晚陈道贵从小工厂过来,让其带过去,明天照记录补货。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