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对白鹿,并不是想的那样没什么感情。
而白鹿,更不是他想的那样绝情。
所以。
白鹿是的妻子,一直都是,以后也会是!
“……白鹿,有种找野男人来打我,你倒下来啊!你今天不把他喊来,我跟你没完……”
楼下隐约传来吵嚷,打断了秦向河的思绪。
他眉头一皱,将打包好的药瓶放进行李包,拎起出门。
走出楼道。
果然,仰头冲楼上窗户大吼大叫的,正是昨天从小广场跑开的白凯,白鹿的那个亲弟弟。
白凯穿着花衬衫,外加休闲外套,下身是喇叭裤尖头皮鞋,再戴着一副大墨镜,站在路边石墩上,更像个不务正业的。
嫌秦向河出来站那碍眼,石墩前蹲着的两个抽烟青年,不耐烦挥手,“瞅什么瞅,对,就说你呢。一边去,麻溜的滚蛋!”
秦向河没搭理,高声,“白凯!”
仰着头乌嚎嗓子的白凯,闻声低头,立刻气笑了,“你个小东西,还敢在我面前露脸。”
穿藏蓝色工作服的青年扭过脸,“凯哥,他谁啊?”
“还能,谁,就是昨天打我的那个!”白凯从石墩跳下来,两个青年立刻跟上,他往楼道里瞅一眼,“白鹿呢,怎么不敢出来!”
白鹿生了大病回南宁,又不敢回家,还被这个弟弟当作把柄威胁。
想到昨天白凯推白鹿的画面,秦向河就有点沉不住气。
他深呼吸一口气,“有什么事,和我说一样。”
“和你说?你算老几啊!”白凯吊儿郎当的走到秦向河跟前,两个青年亦步亦趋跟着。
白凯伸手,拎拎秦向河外套,“穿得不赖,是白鹿给你买的吧!”
秦向河拍开拉着衣服的手,“你有没有家教,白鹿是你姐姐吧!”
“呦,呦,来劲了还!”白凯手哈哈一笑的缩回手,“少跟我来这一套,也少跟我套近乎!告诉她,要不想有事,赶紧的把钱给我,省的拿去贴什么小白脸。”
“我是小白脸?”秦向河乐了。
没想到自己成小白脸了,这两个多月来,总风吹日晒,虽然没晒的多黑,但和白扯不上关系吧。
“少跟我胡扯!还有,咱们俩的账也要算算!”
说着,白凯往前一凑,拉下墨镜,露出乌青两个黑眼圈,又往脸上淤肿的地方指指,“这些怎么算?”
“你说怎么算?”
见秦向河满不在乎样子,站蓝色工作服后面的青年跳出来,“告诉你,给我老实点,分分钟弄死你,信不信!”
“这里,这里,这里。”白凯在头脸和上身乱指一通,“昨天小爷数了,一共十八拳,外加四脚,一下子就算……”
蓝色工作服连忙凑跟前,“两块钱!”
“少他妈插嘴!”白凯翻个白眼,将抖机灵的同伴一脚踢开,往秦向河身上衣服望了望,“算三块钱一下子,一共……”
蓝色工作服接话,“六十二块!”
“对六十二块,识相的话你就快给。不然……”白凯眉眼往后一挑,两边青年立刻抬手捏一起,关节啪啦啪啦直响,他接着道,“不然就先揍你一顿,再掏钱!”
“挺划算的!”秦向河往蓝色工作服青年扫一眼。
和这种人混一起,智商也比较堪忧。
瞧白凯听这话要冒火,他摆摆手,将行李包放到石墩上,然后从怀里随便抽了一叠钱出来,往包上一甩。
白凯和那俩青年眼都直了,全是五十元一张的大钞,虽然乍看薄薄一摞,可那也是一摞啊,十几张是有的,岂不是有八、九百!
“你……你还挺识相!”白凯往秦向河鼓囊囊口袋瞅一眼,咽了咽口水。
暗悔还是开价低了。
这哪里是小白脸,他姐姐一个月工资就六十五块,这野男人随随便便就掏了千把块,口袋里不定有多少呢,简直是小金脸。
“你想不想都拿走!”挡住白凯要去拿钱的手,秦向河笑着问。
白凯一愣,望着包上的钱眼睛发直。
要是有这笔钱,最近几个月都不用看那男人婆脸色了!
秦向河将外套脱下,扔包上,钱被压住,白凯这才回神的抬头。
慢慢卷着白衬衫袖筒,他的脸也渐渐冷下来。
白鹿在这种艰难时期,作为最亲的家人,竟然以此为把柄逼她给钱。
他听陈小芸说了,白鹿每月工资,大部分都用在买药上。
陈小芸还说,白鹿每个月都基本要另外再借点,可想而知,再被白凯拿去些,有多难熬。
“一拳三块钱是吧。你们站这,给我数清楚,数差的,就算你们头上。”
秦向河往那两个青年指指,不等白凯有反应,一脚给踹到后面墙上,紧接上前,摁住脸的就朝胳膊大腿肉厚的地方招呼。
再怎么说这也是白鹿的弟弟,这些地方,打不伤,但过后保准白凯能痛的欲生欲死。
十多分钟过去。
“……六十一、六十二……”
两个鼻青脸肿的青年,蹲在墙角,视线随着一拳又一拳,不断的上下起落,同时声音发颤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