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她们不一起了么?”
与花摇影谈完之后,司徒锡回到了钟离墨的身边,花摇影随后便带着朝云、朝月二女告辞,向南山的西边走去。
“她们还有些别的事,我们先去庄园吧,前方似乎已经有人候着了。”
前方的庄园门口是一条铺满石子的平坦道路,门前此刻已有一众管事与下人在等候他们。
陈管家与那位管事交接之后,司徒锡他们也被簇拥着迎进了庄园内。
这处牧场边的庄园不似煊安城中的那些个园林一样设有许多亭台楼阁,其内开阔平旷,只有寥寥几处平房院落。
庄园正中央是一平台,其上摆放着一面朱红边框的大鼓,园中四处都能见到零星散落的箭靶。
“墨少爷,早间老奴特地令家厨们宰牛烹羊,如今这边的宴席已经备好,您看何时开席合适?”庄园的管事老仆来到了钟离墨跟前,向他请示午膳的时间。
“做的不错,此刻就用膳吧,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做,快些快些!”
听到了有新鲜的牛羊肉吃,钟离墨眼前一亮,他在家中可没有能胡吃海喝的机会,李氏自身只吃素食,钟离墨平日里也是跟着母亲一起用膳。
“獢獢(xiāo)!等等本王!獢獢!”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从众人身后传来,司徒锡立刻向后看去,一道黄褐色的身影突地朝着他们这边飞窜而来,眼看就要扑倒他的身前。
来不及多想,司徒锡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身边的钟离愔与轻语,将她们轻轻扯开一个身位,这才避开了那魁梧的“猛兽”。
“少爷!”钟离墨身边的一个侍从反应极快,一个瞬身就来到钟离墨的身前,然而他却立即被那黄褐色“猛兽”给扑倒在地,周围的人一时间都有些慌乱。
“啊——愣着干嘛!快帮忙!”钟离墨也有些被吓到了,但他还是很快就缓过神来,招呼着身边的人去帮那倒地的侍从。
原来是只松狮犬,司徒锡这时也看清了这“猛兽”的真实面貌,它毛发密集而长,身子在犬类中也算是高大雄武,看起来霸气无比。
“茸毛猛欲降群兽,钩爪森还列五针。鸾凤腾拿有仙骨,狡猊剪拂具禅心。”
这诗中的描述真是贴切无比。
这松狮并无恶意,它将那侍从扑倒之后仅仅是用脑袋蹭他的脸颊。
司徒锡不再去看地上的松狮,他转过头朝刚刚那呼喊的人望去。
遛狗不牵狗绳的人,他从来都是极为反感的。
“獢獢!本王丢的鞠不在那边,你为何总是不愿理睬本王!”
来人是一身穿赤色常服的俊朗少年,年纪应该比钟离墨大上几岁,他腰间着一玉带,那红色袍子的侧边绣有一条金色的蟠龙花纹。
“诶,墨哥儿,你来了啊,方才沉言哥才与我说起你呢。”
“参见庚王殿下!”钟离墨见到来人,立即朝他躬身行礼,在场众人也齐齐跟随一礼。
“墨哥儿,又不是在宫里,外出游玩还这么客气作甚?”庚王左明立上前一把将钟离墨扶了起来。
“殿下,你这狗很吓人的,下次还是找人将它看管住为好。”钟离墨眼带幽怨。
“獢獢性温顺,不会伤人,就是笨了点儿。”左明立也有些尴尬,他这松狮最近很嫌弃他,不与他嬉戏也就罢了,现在还见着他就跑。
“殿下,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夫,你应该听说过的。”钟离墨拉过司徒锡向左明立介绍道。
“哦?你便是司徒兄?”左明立听到钟离墨的话,忽然眼前一亮,脸上带有欣喜之色,开始上下打量起司徒锡。
“司徒锡见过殿下。”司徒锡再次拱手示意向他见礼。
而左明立则直接伸手按下了司徒锡合于胸前的双手,接着他又一把揽住了司徒锡的肩头。
“司徒兄,本王可算是等到你来了,听说你不会射艺?没关系,一会儿等午间用完膳由本王亲自教你,不过等你学会了可要与本王好好切磋一番啊。”
见他如此反应,司徒锡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庚王怎么见到自己表现得这么亲切。
“承蒙殿下好意了。”
“这可不行!姐夫,说好了要我教你的。”钟离墨听到左明立的话,立即便走到二人中间将二人分开,随即反对道:“殿下,别怪我唐突,您可是每年春猎垫底的,记得去岁比箭术你还输给了右相家的五岁孩童。”
“咳,墨哥儿,去岁那是意外,今日已不同往时了!”左明立听到钟离墨揭他短,他也不恼,脸上忽然又浮现了一丝神秘之色,“这样,一会儿下午咱们一起比试一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哟,司徒兄、墨哥儿,都到了啊!”庄园门下,左沉言此时手中抱着个彩色鞠球走了进来,“殿下,若要逗犬,不若一会儿换个方式,你的獢獢似乎不太喜欢蹴鞠,今早你我将球踢出后,几乎都是我这仆从去捡回来的。”
“沉言哥,哪有什么别的法子了,獢獢又不愿参与斗狗,带它狩猎它也不怎么跑动,也就我追它时它能跑上一会儿。”
左明立也很苦恼,他这狗前些日病过一场,御医说最近要带着它多活动,但它近日里似乎对以前的那些